18能当你的性启蒙老师两次是我的荣幸。
二人其实都清楚,这不过是眼下不想面对的权宜之计,或许二人心中都对事情败露的那一天有所期待,但那会是哪一天便不得而知了,只因有些东西还需要时间来考验。 等到开车到家,闻mama还是做了一大桌子菜,落了座,闻爸便说,“本来你阿姨说要买蛋糕的,但我看你今天好像吃过了,就和她多烧了两个菜。” 反正她爸妈也知道她和卓煜一天都呆在一起,除了能是她的杰作估计也没别人了,省得他们瞎猜,她戳了一颗蚕豆塞到嘴里,恹恹地说道,“我一大早去蛋糕店做了带给他的。” 闻爸咂了一下嘴,“我猜也是你,艺术天分稀碎,那么丑能送得出手的也就你了。” 卓煜还要帮她挽尊,“没有没有,还是很有创意的,也很好吃,奶奶去世之后,我也五六年没吃过生日蛋糕了,今天还是得谢谢槐夏姐。” 槐夏闻言又是觉得他有点辛酸,又觉得他假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 槐夏姐,现在知道她是槐夏姐了。 闻爸才聊了几句,兴致上来了,就问卓煜喝不喝酒,卓煜说他要开车不方便。 闻mama笑说,“小煜你要是愿意,今天可以住在这里。” 槐夏刚想说他明天要上班,卓煜便答道,“那我陪叔叔稍微喝点,我平时喝的很少,酒量也浅,明天上午还得去单位里。” 闻槐夏翻了个白眼,“爸,我看你就是平时找不到人一起喝,抓到一个机会是不是就不放过。” 卓煜:“没关系,难得叔叔高兴,我今天也很高兴。” 然后她就看着她爸去柜子深处掏出了心爱的茅台。 无语,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顿饭像是女婿上门的规格,而卓煜又是一副倒插门的做派。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就她一个人在旁边沉默干饭。难得想插句嘴,她爸连机会都不给她。他们好像能从乌俄战争讲到苏联解体,能把卓煜离开后两家发生过什么全都掏出来讲一遍。 呵,男人。 不过卓煜确实没怎么喝,他加起来也就喝了三小杯而已,他并没有他说的酒量那么浅,只是脸颊和耳朵有点微红。闻爸倒是喝了不少,吃完饭晕晕乎乎就去洗洗睡了。 闻槐夏在厨房洗碗,过了一会儿她mama也走了进来,说让她来洗。 “卓煜在干啥呢?”闻槐夏问道。 “在客厅看相册玩儿呢。” 闻槐夏手里的锅铲子“咚”得掉进了水池里,“妈……那剩下的你洗吧……”然后飞速冲了出去。 她到客厅一把把相簿夺过去,还好卓煜才翻了两页,她背对着卓煜检查,检查“大尺度”照片,翻到过了他们穿开裆裤的年纪,这才摆到了他面前,坐到了他旁边监督。 卓煜想往前翻,被她一把按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往后。” 男人瞥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 闻槐夏伸手在他大腿上揪了一把。 卓煜吃痛,“嘶……这本相册我小时候看过好几遍了,你有啥好藏的。”他眸光闪了闪,凑到了槐夏耳边问,“槐夏姐以为我在说什么?” “呵呵,你最好是。” 但他没放过闻槐夏,他接着问,“你不会想的是那个吧?那个我今天舔倒是舔了,舔得入了迷,忘了仔细看看。” “……” 太贱了,但凡不是在她妈眼皮子底下,她已经把人按在地上打了。 闻槐夏抚了抚额头,“年轻人你是不是没被打过,过几天来拳馆找我……”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离他远了些,拿了一个橘子开始拨。 “你不一起看了吗?” 她一口把橘子塞进嘴里,摆摆手,“哎我都看过了,不仅仔细看了摸了昨天还认真尝了,没啥意思,不如相册前面两页里小小的来得可爱。” 卓煜看了她一眼,把头低了下去。看他再不说出sao话来,闻槐夏顿感扬眉吐气。 他翻得认真,看到有意思的照片还要拿手机出来翻拍一下,等他安静翻完,闻mama也已经洗好碗出来了。三个人坐在客厅里气氛多少有点尴尬,闻槐夏看了看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多而已,她装模作样问道:“卓煜,你要不要去学校附近溜达溜达,我带你去逛逛看看变化,顺便消消食。” 卓煜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终于有了借口溜走。 一个路口三所学校,她和大玉儿在这里从小学读到了高中渡过了漫长的12年,而身边的男人中途就当了逃兵。只是除了学校,周围的建筑物和街道基本都已经变了。大晚上的学校也进不去,初中高中里还有灯光,学生们周日晚上还在挑灯夜读,小学已经黑黢黢的了,他们便沿着路一直走。 闻槐夏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讲她还记得的学生时代,而那里面已经没有卓煜。卓煜大多时间都在聆听着,偶尔才插嘴说上几句。他盯着路灯下地面上的人影和树不断被拉长又缩短,突然意识到其实他对在这里的生活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小时候回家的路。 但有些事他仍旧记得,至少比闻槐夏记得清楚,那是他在每天上课,做作业,练基本功以外乏善可陈的日子里唯一可以称为童年的一小点时间,几乎每一条都和她有关。 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旁边的建筑物,外观陈旧的建筑却做了新的灯牌,成为了一个书店。 “这里以前是不是文化宫?”他问。 “对呀对呀,这你都记得。” “我来这里考过级。” “奥,几级?” “好像是七级,我那会儿十二岁吧。你当时也来了,那天我爸说不管过不过都得吃顿好的,闻叔叔就带着你,和我爸妈阿姐一起在这里等我出来。” “真的嘛,我原来还这样沾过你的光呀。” 卓煜突然喊住她,“槐夏,你要不要我背你。” 闻槐夏闻言一愣,她除了在拳台上被人背起来再被摔到地上还真没人正儿八经背过她,她背过的jiejiemeimei倒是不在少数,便说道:“好呀好呀。” 卓煜蹲了下去,让她趴到了背上,然后把她的腿抬了起来用手夹住,掉头往回走,闻槐夏下巴搁在肩头,就听他徐徐说道,“那天闻叔叔带了相机,帮我拍了好几张照,其中还有我们的合影。” “诶?那我在相册里为啥没看见我爸拍的合影……” “因为它混在单人照里全在我那里,当时你在快门按下之前突然从旁边窜到了我背上来抢镜,吓了我一跳,就像现在这样,你笑得特别开心。” 闻槐夏有些得意,“嘿嘿,换成俺老猪现在这样,撞你一下你可能要被创出去四五米。” 卓煜没理会她的打趣,夜色里槐夏也看不见他的正脸,只能看见他被路灯镀上的白边,就听他接着说道,“那天你才开始发育的胸蹭过我的背,晚上回去之后我做了场清醒梦,醒来发现了人生第一次梦遗。” …… 闻槐夏耳朵一烫,埋在他的侧后颈,这是他对她的胸有犹疑但也有更大快感的原因嘛…… 过了好一会儿,槐夏才伸手摸了摸他另一边的耳垂,在他耳后说道,“对不起呀,我小时候神经大条啥也不懂,真的把你当弟弟。不过能当两次你的性启蒙老师,是意外,也是我的荣幸。” 他两次因她催生欲望,而期间的十四年里,那颗红色的小太阳,是惊心怵目的性幻想,他不想唐突却控制不住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