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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人存在手机卡里,照片也都用云盘备份过,即便换手机也能重新找回来。他顺手打开支付宝看了眼,忽然发现有一笔五分钟前的转账,转入金额一万元,备注写的是“剩下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对不起”。何砚之一愣,心说:这谁啊?还什么钱?砚总对自己的记性产生了质疑——他最近好像没借过谁一万块?这人还不在他好友列表里……等等。他脑子里忽灵光一闪,想起之前俞衡拿回来过一张一万块的借条,是骗冯奕写的。何砚之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他早都把这事给忘了,当时冯奕借条写的年后还,可年后一直没还,居然拖到今天。那么这个“剩下的”……是指当年那二十万?他还得上吗?何砚之并不抱多大希望,能找回一万是一万,正好他刚刚换手机给俞衡转出一万,就当今天没损失了。……他好像并没意识到不管什么钱都是自己的。被整蛊视频吓过一次的砚总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反思,决定这几天不上微博了,反正活该已经放完,都过了这么久,热度该下去了。至少他一周之内不会再上微博,省得看到清明节有人在他微博底下祝他节日快乐。还不够堵心的。为了让自己不刷微博,他索性暂时把这破软件卸载了,又怕自己无聊,从网上淘了几个戳戳乐的技巧教程,准备提升一下自己的水平。他搞这玩意搞了两个月,做出来的东西已经挺像样了,但只能做到“像”,还做不到“逼真”。他并不打算就此止步,觉得这种水平的东西当做礼物还是不够。何砚之一心扎进戳戳乐,便很快把某个害他做噩梦的视频淡忘了,俞衡也没再回学校,晚上在他家“镇宅”。于是生活又从“波澜微起”重新变回“平安无事”,俞衡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他几天,觉得确实没什么事了,这才敢在清明节出去给他妈扫墓。现在认认真真过清明的人其实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等着清明放假,而不是等着清明扫墓。在大城市里,像俞衡这种年年去扫墓的年轻人还真不是太多。这天下着蒙蒙细雨,天色比较阴沉,也十分应景。俞衡吃过午饭就走了,说要先回家接他meimei。何砚之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怪无聊,想睡觉吧没什么睡意,想玩游戏吧没体力了,想戳羊毛毡手酸,想撸猫,猫还不理他。他四下环顾,觉得这个家未免太没劲了。他虽然是条一心养老的咸鱼,却也不喜欢天天在锅里躺着等煎。何砚之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想出去转转。从过完年到现在,他好像还没出过门。砚总说风就是雨,前一秒想出门的念头刚冒出来,后一秒他就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还是以前那个司机,跟他、徐舟和助理杨新楠都认识,算半个朋友。今天清明,司机倒是有空,很快把车开到他家楼下,进门第一句话先问:“砚哥,您上回出门差点被揍,这今天又想出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何砚之瞪他一眼,心说怎么自从他过气,这一个个的全都不怕他了,连司机都敢跟他顶两句嘴?到底还想不想赚钱?司机看到他的表情,立马改口:“呃……我意思是砚哥出门小心点——今天要去哪?”“去墓园,”何砚之语气不太和善,“北边那个,前两年新建的,知道吧?”“知道,知道,”司机连忙点头,并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您父亲好像不葬在那儿?”“……谁要去看他,”何砚之闻言更不爽了,板起脸教训道,“你是个司机,又不是导游,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哪,你开车就得了,问这问那的干什么?”“我错了,”司机立刻住嘴,“那您收拾好了吗?现在就走?”何砚之算算时间,觉得就算俞衡接上meimei再去墓园,也应该到了,遂换好衣服:“走吧。”司机给他背上车,轮椅折叠起来放进后备箱,忽然想起什么事:“您带钥匙了吗砚哥?”何砚之一摸兜:“……没带。”“那咱怎么回来?”“没事,俞衡有钥匙,走吧。”司机本想说一句“出门连钥匙都不带您可真行”,但看到对方明显不愿搭理他的脸色,还是乖乖闭嘴,赶紧开车。忻临市郊区有几处墓园,其中城北那处是近两年新建的,规模属于中等,但质量和环境都非常好,因此价格也更贵,须得有点关系才能买到那里的墓。从何砚之家到墓园有半小时的车程,砚总出门就觉得有点冷——他忘了今天下雨,应该多加点衣服的。但出都出来了,又没带钥匙,想再回去拿衣服也不行了,他只能提前做好被俞衡骂的准备,先去墓园找他。何砚之上回出来,看到的还是白茫茫的积雪,而今竟已是满目生机,马路两旁树木抽芽,一片盎然新绿。他不禁有些感慨,许是太久没看到绿色,竟觉得非常陌生了。他仿佛从盛夏直接迈入严冬,再苏醒时,已是来年开春。何砚之心情复杂了一路,直到司机小心地出言提醒:“砚哥,咱们到了,我好像看到你那辆SUV了,是跟上去,还是躲起来?”何砚之一愣:“为什么要躲?”“那我开过去。”“……等等。”何砚之连忙制止住他,略一思考:“先找个地方停下,别离他太近。”墓园外面有一片停车场,他很快看到一辆非常眼熟的SUV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便问:“那是我车吗?”“是啊,车牌号对着呢,还能有错?”“我不记得车牌号。”司机:“……”新鲜,居然有人能记不住自己车的车牌号。他把车停在离他们二十米的地方,何砚之向车窗外张望,果然看到SUV上下来两个人,同撑一把伞,正是俞衡和他meimei。然而司机明显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从停车场去墓园里面的路,俞衡二人下了车,径直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何砚之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咬着牙问:“你能不能行?让你别离太近,听不懂人话啊?”司机小声反驳:“我没离近啊,他们自己过来的。”何砚之:“还愣着干嘛,快点开走。”司机:“现在开车更引人注目好吧,您就待着别动,我防晒膜刚贴的,看不到里面的。”正说话间,俞衡他们已经走到跟前,从车前经过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忽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