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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这会儿才被周围的叫喊声惊醒,也终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已经取得了胜利。这个认知,让他扭曲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是不敢置信的狂喜。他有些恍惚的看看地上的尸体,再瞧瞧台下那群披着斗篷的黑衣人,喃喃的说道:“我赢了……我赢了,你们说过会放我回去的,我要回家!快放我回家!我要回家啊!!”说到最后,他已经扑到了笼子边,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抓住坚固的牢笼狠狠摇晃,脸上满是扭曲的狰狞:“快放我回去!我赢了!我赢了啊!!”“妈的!”笼子外面,一个神使让人打开了笼子,他跳上擂台,狠狠一脚踹在了笼子里那男人的肚子上,将他从笼子这头,直接踹到了另一头,嘴里狠狠骂道:“我去你妈的吧!你叫老子输了钱,还想回家?回你妈的家吧!”“哈哈哈……”笼子外那些赢了钱的神使们,见状全都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半点儿没觉得对方的举动有任何不对。跳上台的神使在狠踹了男人一脚后犹不解气,他一把揪住地上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男人,手上兜帽一掀,露出自己藏在兜帽之下的那张脸——几乎是在看清眼前人那张恐怖面孔的第一时间,原本被踹得昏昏沉沉的男人,眼神陡然清醒起来,他颤抖着嘴唇叫道:“你……鬼……你是鬼!鬼啊!救命啊——”他边叫,边剧烈挣扎了起来。铁笼外的神使们见到这一幕,又一次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甚至指着笼子里那个露出自己真容的神使,大声嘲笑:“哈哈,老四,我就说你的样子太磕碜了,平时少露出来,你偏偏不听,看吧!哈哈哈……”被叫老四的神使听完这话,整张脸都绿了。他外形的确磕碜,不光磕碜,而且恐怖。这人脑门上长了好几个瘤子,瘤子上的皮肤还凹凸不平的长满了无数小疙瘩,看得人头皮发麻。脸上五官更是没有一处长对地方的,两只小眼睛往两边使劲的撇,几乎要长到太阳xue去了,朝天的鼻孔,一张咧向耳际的巨大嘴巴,嘴里露出来的那两排利齿,锋利到仿佛随时都能把人的骨头咬烂。对着这样一张脸孔,被对方硬抓在手中的男人,表现得更加害怕了,他浑身哆嗦个不停,原本就浑沌的脑子此刻更加不清楚了,只嘴里断断续续不停地叫:“鬼、鬼啊……你是鬼……妖怪!”笼子外那些围观的神使们,闻言笑得更疯了。被喊成“妖怪”的神使脸色越发难看,他盯着被自己揪在手中的男人,眼神一狠,突然张大了嘴巴,一口狠狠咬在了这男人颈间,将他的脖子直接撕扯出一个大洞。颈间动脉被尖利的牙齿直接扯断,guntang的鲜血直接滋了出来,喷了这个样貌恐怖的神使一脸。“嗬嗬——”被咬断脖子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嘴里涌出的无数鲜血却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发出声音。所有的动作都因为身体的极速失血而变得缓慢,男人在撑了没几秒后,就这样保持着双目圆睁的姿态,四肢瘫软着倒了下去。彻底断气之后,他的眼神中还保留着惊恐与惊愕,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取得了胜利,但得到的结局却仍旧是死亡。“哼!”咬开别人脖子的神使冷哼一声,把叼在自己牙齿间的人rou吞进嘴里,狠狠的咀嚼,嚼得血水四溢,然后一口咽进了喉咙。围观的神使们因为这意外的一幕,微微寂静了一秒,但一秒过后,却又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像是眼前这骇人的一幕有多好笑一样,他们一个个露出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的模样,有的甚至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而此时此刻,躲在门外偷偷看着这一幕的肖越宁,却是脸色苍白无比。他看着那个样貌丑陋的神使嘴边遗漏的血迹,突然用力捂住嘴唇,胃里一阵翻腾。就在他忍不住张嘴欲呕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忽然从旁边伸了过来,在他喉间轻轻触碰了一下……接着,非常神奇的,一股冰凉的气息过后,原本在他喉间翻涌不休的恶心感很快被驱散,他总算是没当场吐出来。门后面,在又死了一个拳击手之后,很快又有两个神使跟着跳上了擂台。这两人一人抓着一具尸体的脚,一路划出两道湿淋淋的血迹,像拖曳着垃圾一样将他们从擂台上拖了下去,扔到了排在角落里的一个巨大橡胶桶里,然后盖上桶盖。同样的桶,这个角落里还有两只。肖越宁毫不怀疑这两只桶里面,同样也装着尸体。他躲在门缝后边,大气也不敢出的继续观望。刚刚的一幕,再次刷新了地狱之门在他心目中的可怕程度。而他对于这个组织里,除了那些被坑骗来的无辜群众以外的所有核心成员,更是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在肖越宁暗自恼恨的时候,他被APP强化过的耳朵,突然听到了身后电梯方向传来的“叮”的一声轻响。有人来了!肖越宁心中一惊,拉着苏熠一起躲到了黑暗角落一根柱子的后面。在他们藏好后没多久,有亮光从电梯口的方向传来,应该是来人已经从电梯里走出来了。肖越宁从柱子后面,小心的露出自己的一只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黑暗空旷的地下空间里,正有三个黑色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后面的两人衣袍翻飞,应该是两名神使。而行走在他们前面的人,身形虽然有些瘦小,却气势惊人,对方鞋子磕在地面的声音极响,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发出响亮的回音。这也导致了肖越宁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已经认定这一定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也极有可能就是被指派来A市寻找关门人的,那两个判官之一。女人行走如风,高跟鞋踏着一地斑驳的陈旧血迹,高傲地走向那扇虚掩着的门。走在她后面的一个神使,在她即将走到门前时快速赶了几步,提前将门打开,恭敬的请她入内。女人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在刚刚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有灯光从门□□出,照亮了这个女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