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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免得着凉。”说着转身朝山上走去。傅卓愣愣看着他走远,待看不到人影,冲着水里狠狠踢了一脚,结果水花溅起,迎头浇了他一脸。气炸。·京城暮春中午的气温已经过了二十度,南若倒是不冷,只湿哒哒不舒服,但想着太子已经等着,不好再回去换,哪有让领导等员工的。只是走起路来脚踝伤口被牵扯有些刺痛,所幸在忍受范围内。想到傅卓震惊的脸,胸口散去一股浊气。其实南若并非天生好脾气,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学校扛把子里的一份子,只不过因为他学习好,家长和老师都不信.是后来被生活教成这样的。笑脸迎人是娱乐圈生存的最基本能力。尝试过一次对人笑脸带来的好处,他便悟了,就像他上学时为何努力保持年级前十一样——因为有好处。他不需要给父母争脸面,姑伯舅舅们对他是最简单粗暴的奖励教育,只要考得好,就有钱有名牌衣服有美食。除了物质好处,还有旁人或仰视或赞美的目光。学习好,能让他在学校如鱼得水,他便愿意保持好成绩。进入社会同样,发现体贴温柔能让他在工作中获利,他便改了脾气,时间久了变成了本能。后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本身就是这样。南若本不在意傅卓的冷嘲热讽,网络喷子的威力可比他厉害多了,傅卓才哪到哪,连个脏词都没有,何况傅卓才十七,他一个奔三的人没必要去跟一个高中生计较太多。且小若谷觉得对傅卓有亏欠,愿意让着他。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熊孩子。南若觉得自己刚刚还是教育轻了,要不是在宫里顾及太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刚拐上山,迎面周保领着两个小太监迎上来:“公子,殿下吩咐奴婢带您去更衣。”南若就朝山顶看了一眼,忘了,领导有望远镜看得见。就是不知道看到两个员工“互殴”什么想法,会不会对他有意见。虽说错不在他,可傅卓是领导亲信,且有亲戚关系的那种,他一个后来的,还是先跳槽又跳回来的,难博领导信任。南若就幽幽叹了口气。果然到哪里升职都不容易。简单擦洗换衣,周保还体贴的拿来药箱,叫细心的宫女帮他处理了伤口。上山见到太子,他并没有问他和傅卓如何,开门见山道:“陛下与皇后船驾已到广吉,再有两日便到京城。”还真是男女主要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行程这么安排,还是专门为了上官子辰。南若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有点忐忑有点好奇,还有一点激动——活的皇帝,他第一次见。想了想,先请示领导:“殿下的意思是……”太子将煮好的茶倒进两个杯子里,自己端走一杯,冲他点点下巴,示意将另一杯拿走:“此事暂且打住……”南若拿杯子的手一顿,看向太子。太子:“事情至此,自有大理寺依法定夺,便是孤也无法插手太多,多做多错,你与傅卓无需再参与其中,免得被察觉。”南若明了。民事能做的够了,接下来交给刑事,这不是他们能掺和的,皇帝回来肯定会派人重点彻查,他们非但不能动,还得隐藏起来,做好扫尾。“殿下设想周全,臣受教。”太子便端起茶抿了一口,对他这点奉承已经习惯,且竟有些受用,他平素极烦人阿谀,可不知怎的,南宫若谷这般说,他却没有反感,约莫是他确实真诚?“孤还未告知傅卓,你去同他说一声。”南若就明白,这是不在意刚刚他推傅卓的事,会替他兜着不外传,毕竟他现在明面上还属于皇后阵营,又给他机会与傅卓说和,当下笑着应是。太子素来言简意赅,说完正事便挥挥手赶人了。南若不着急去找傅卓,先调出小若谷所有关于男女主的记忆,细细翻阅起来。远离京城百里外的大运河上,十来艘船只整齐的排列航行,正是帝后御驾。最宏伟最华丽的那艘船上,被南若惦念的男女主正在享用下午茶,双胞胎儿女在旁说笑玩闹。荣王眼馋meimei在岸口买来的纸风车,冲着母亲撒娇:“母后,我也想玩。”郑皇后揽住儿子,点点他的鼻尖,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要,早让灵雨多备了一份,去找她要。”荣王就扑到她怀里蹭了蹭:“就知道母后最好了。”永昭帝闻言道:“父皇就不好了?”荣王嘴甜:“父皇也好,都好。”郑皇后便笑着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小滑头。”又朝兀自拨弄风车的长乐公主招招手,将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搂了一会儿,放他们去玩。荣王哒哒哒跑走,没一会儿听到他在外面要风车的声音。永昭帝听着儿子天真烂漫的笑声,道:“你也太惯着他了。”郑皇后便嗔睇了他一眼:“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宠着他宠谁?何况我哪里惯着他了,孩子要个玩具便是惯着他了?”永昭帝哄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觉得他大了,该学着长进,不能再整日只知道玩耍。”“他一个皇子要什么长进?”郑皇后拍开他的手,直言道,“做皇帝吗?”永昭帝竟也不生气,又伸手去拉她。郑皇后躲闪两下就由他握住,道:“我不指望他做什么长进,只愿他开开心心,他又不需要考科举,也不需要上战场,玩乐怎么了?我倒期望他玩乐一辈子,多快活,难道你没想过?”永昭帝心说他还真没有,若不然,也不会坐到天子位子上。不过对着生气的妻子,改口:“有,有,有过。”郑皇后表情就缓了缓,道:“再说,十岁哪里大了,你现下去问他长大想做什么,他一准儿说做船夫划船,信不信?”“信,信。”郑皇后反握住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