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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过的,一个个高大健硕,瞧着很有力气,板子拍得又狠又快。被打的人堵了嘴,发出压抑痛苦的哼叫。“这些是跟在枟弟身边的人。”容杬解释说。傅卓和谢元崇了然。主子出事,做下人的自然要责罚。南若没有作声。他看到了一个被打人的脸,是个十来岁的小孩!板子噼里啪啦,很快有人渗出了血。管家没有叫停。傅卓和谢元崇也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傅卓直接问容杬:“你堂弟得了什么急症?”话这么问,瞧眼神根本不信是急症。指不定是后宅那点龃龉,对外说急症堵人嘴。终于抓到点容相的八卦,大家都好奇的很。容杬苦笑:“我也不知。”见傅卓眼神丢过来,“真不知,出了事我才接到消息。”顿了下,略压低声:“我问过叔父,叔父亲口说是急症。”傅卓就哦了一声,亲爹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急症了,不是也得是。谢元崇若有所思。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在继续。南若掩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僵。好像……有人被打死了。那些渗出来的血已经滴落到地上,积出了一滩。他看到有个年纪略大的,估计是嬷嬷,闭着眼睛满脸是汗,额头青筋凸起,痛苦不堪。那个十来岁的男孩已经不动了,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没气了。还有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已经从长凳上滑了下去,瘫在地上悄无声息。南若耳朵有点嗡嗡响。一边是噼里啪啦施刑声,一边是傅卓三人气定神闲聊天。世界仿佛被分割。“若谷?”视线里出现容杬诧异的脸,疑惑他怎么站着不动。南若这才发现三人要走,心中一凛,立刻回神跟上。行走间瞥到施刑结束,小厮们架起失去直觉的下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一路上拖出血淋淋的痕迹,隐约还看到掉下来的皮rou。南若有点想吐。硬生生压了下去。出了容府,傅卓大咧咧道:“幸好容相没出来,被他看到又要数落我了。”早年间容相在御书房做过两年捧书讲侍,于他们有半师之谊。“要不是我爹非要我来,我才不想来。”一个妾生的庶子也配让他们跑一趟。谢元崇轻咳一声提醒:“又说胡话了。”傅卓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南若,瞅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是不是又想去跟你爹告密?你去,随便说,爷等着。”南若回神,微微一愣,记忆浮现,刚到东宫的那几年,原身没少被男二爹套话,把几人背后谈论人的话都说给了男二爹听,男二爹转头就暗戳戳到男主那里告了黑状。后来某次男主忍无可忍出言训斥,大家才知道,原身也反应过来,是自己惹了祸。也因为这件事,他和傅卓彻底交恶。“傅兄多想了,我并无此意。”南若说,原身早就知道错了,可裂痕已经形成,难再弥补回去,他尝试过几次被冷待后,便也灰心放弃了。傅卓明显不信。南若没有再多辩解,告辞离开。“行了,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待人走远,谢元崇道。傅卓哼一声:“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来气。”他也不是第一眼见南宫若谷就讨厌他,刚入宫那两年,他两关系最好,他什么话都跟他说,结果呢。谢元崇目露轻视:“不用理他,他能在宫中留几年,待太子及冠入朝,他从哪来回哪去。”南宫家世代皇商,能做太子伴读已经是天大的荣幸,想入朝为官,想着吧。傅卓撇嘴:“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人家做了驸马爷呢,咱们这位继后可最不讲究。”让商户子给太子做伴读就不说了,居然还准许对方与公主来往,自己的亲女儿都坑。这也罢了,儿子坑得更狠,荣王都十岁了还养在身边不让搬离后宫,御书房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说是什么快乐教育,聪颖有什么用,一个皇子比公主都天真。“那又如何。”谢元崇一哂,“驸马又不能入朝为官,他也就顶着个驸马的称呼了,更何况,他也未必当得上驸马。”傅卓诧异:“皇后不是挺喜欢他么,我看从来不拦着他和公主来往。”不仅不拦着,还时常主动召南宫若谷去陪公主玩。谢元崇却没有多言,只淡淡道:“皇后可不傻。”傻的话,怎么可能在众多宫妃中跃然而出成为继后,又怎么让诸多人对她死心塌地卖命。溺爱皇子又如何,比起聪慧好学文武兼备的太子,陛下可不是更偏爱天真烂漫的荣王。倒是容相幼子这件事有些不太寻常,他得去东宫禀报太子。……南若上了马车没忍住干呕了两下,怕被外面的初三觉察,捂住嘴不敢让声音发出来。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死人。还是眼睁睁看着死在他面前。感受难以形容。总之不太好。他透过车玻璃窗缝隙回头看了眼远去的容府,府门口两座石狮子稳稳卧着。这一刻,终于有了自己真的穿越了的实感。离开容府,南若没有立刻回去,吩咐初三去城东,京城最热闹最繁华之处。沿路借着感慨世事无常,人命难测,买了不少零碎小吃,让分成七份,回去送给弟弟meimei。自然而然的给自己也留了一份。买买买的愉悦感让先前的不适减少了许多。然后带着这些零碎小吃,随意找了家茶楼。此时才不过上午九点,来茶楼的人少,南若要了二楼靠窗视野开阔的雅间。茶室里茶具俱全,临窗摆着红泥小火炉,墙上贴着名家书画,十分雅致,还有一个阳台,摆满了鲜花。南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