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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换来满屏的委屈,程音懒得理会地关了陌生人私信。他出国之后状态就不是很好,最近更是越拍越烂,跟师傅沟通的时候被痛骂了一顿,他不得不正面自己一片混乱的情绪,开始思考和柳微之间的关系到底要怎么样处理,整个人暴躁得几天没睡好,更别说照顾一个粉丝的情绪了,能复制一遍原来的拒绝而没有任由情绪控制自己发出那些伤人的话已经很克制了。程音重新打开了企鹅,和柳微的对话停留在昨天的互道晚安,他一直往上滑,重新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翻到了他出国前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哥】:对不起,我没处理好我这边的关系,我会重新处理好的,你还能原谅我吗?下面是他隔了几个星期才回的信息。【CY_miao】: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程音还记得那天他们大吵了一架,最后才以柳微的妥协告终,从那之后两个人就当着“朋友”,明知对方对自己有意,又因为对往事的芥蒂而不敢越界,偶尔撩一把又自己默默地缩回了试探的爪子,平添彼此之间的尴尬。若要彻底割断关系又舍不得。直到今日。程音重新问自己:“你真的这么介意吗?介意到不愿意再次接受他?人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程音叹了一口气,想起来导致他们俩决裂的事情。——程音早就听说过柳微的mama,一个从儿子还小的时候就会对儿子说:“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不容于世的罪孽。”的人物。——柳微的整个童年都在这种不停被亲妈否定和讽刺的环境中度过,父亲又忙于工作,常年不着家,偶尔回家mama也会变得正常,两人恩爱不疑,如果不是遇到了一个好老师及时发现了他的心理问题并劝他去接受了心理疏导的话,现在的柳微是什么样的很难说,也幸好后来他又有了一个天真可爱的meimei,为了保护meimei他才逼着自己成为一个理智而强大的存在,能在不断的诅咒中保持清醒。柳微上大学之后就把柳依也接了出来住,省下生活费来请了保姆照顾mama。在这之后的某一天,柳微的父亲在回家的时候发现只有妻子和保姆,儿女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以为是儿女觉得陪着mama太过无聊于是搬出了家,勃然大怒,杀到柳微的学校跟儿子大吵一架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从小是这样教导孩子的。他不可置信地带妻子去看精神科的医生,医生诊断之后告诉他,他的妻子出现了非血统妄想,严重影响了思维、情感和行为,还有严重的幻觉,可以确诊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因为没有冲动破坏行为,可以在家吃药治疗。柳微听到诊断结果之后毫不意外,从小的折磨让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毫无感情,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学校旁租住的小房子,他父亲也自觉没脸去追,带着妻子回家之后看着因为去看精神科医生而被刺激到缩在墙角自言自语的女人神情呆滞、泪流满面。是谁的错啊,是孩子的错吗?不是吧。那难道是妻子的错吗?谁能决定自己得不得病呢。怪自己吗?也许吧。他长叹一声,起身把缩在沙发里被医生刺激到瑟瑟发抖的爱人抱到怀里:“亲爱的,别怕。”——当然,柳微对程音讲的故事只到他的母亲被诊断出精神病,没有住院,不包括他父亲和他母亲之间的深厚爱意,所以程音在面对那个动作落落大方、一举一动都极有涵养的女人时,没有意识到她就是柳微的母亲。那天他犯懒不想做饭,出门觅食,又觉得家附近的菜馆吃腻了,想起来柳微推荐过的一家饭馆,于是决定驾车去那里吃。那家店只是一家小饭馆,没有包厢,好在程音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跟个大叔拼桌坐下了,大叔吃得很快,也有可能是来得比较早,程音菜还没上全呢就吃完走人了。程音玩起了手机,玩着玩着就听到一把温温柔柔的女声:“小帅哥,我可以坐这里吗?”程音抬头,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贵妇一样的女人,跟这家店多少有点格格不入,但他不知她来者不善,又对别人的故事没有兴趣,便只对着那个女人笑了笑:“请便。”程音本来想等菜上齐了就埋头吃算了,没想到拼桌的人是个特别健谈的,拉着他唠家常,他又不好意思对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人口出恶言,只好随口敷衍了几句,然后就听见她突然笑了一声:“原来柳微喜欢的人就是你这样的啊,确实是个好孩子。”程音惊讶地看向她,仔仔细细地看,才发现她和柳微在相貌上确实有相似之处:“那个……请问您是?”“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我是柳微的mama。”程音想起来柳微讲过的那个故事里的女主角,那个面目狰狞的人跟自己看见的这个温柔淑雅的人完全不同,他想:是治好了还是伪装得好?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因为她突然伸手抓住程音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孩子,柳微是恶魔的孩子,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程音听着这句话觉得有点好笑,没打算听她的,把手抽回来之后也没了吃东西的胃口,让服务员给自己打包算账。在等待的过程中对面的人还在继续:“你不拒绝他的话你会遭受报应的!你会受尽痛苦……你……”程音接过服务员的打包盒和找零,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的修养对眼前的人皮笑rou不笑:“您不认他是您的儿子,我认他是我的心上人。您请自便,以后请别来找我了。”说着他就走出那家店了,上车之后就打了个电话给柳微,没留意还在店里的女人盯着他的车牌号,满目怨毒。——那之后程音有一天收到了师傅和父母的电话,问他交了个什么对象,是不是什么在社会上混的人,怎么天天有人来砸门泼油漆呢?程音一开始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问:“是不是别人搞错债主了啊?关我对象什么事——何况我们俩还在暧昧期呢。”“肯定是你对象啊,还有人在那里骂说,和恶魔交往的人迟早会死什么的。我们家和你师傅家不就你一个孩子嘛,哪来别人跟什么恶魔交往?要真是你对象还是快分了吧,我们小门小户的哪里惹得起那些道上混的啊?我们两家人都快被这片的住户赶出去了。”“恶魔”这样的用词实在太熟悉,程音听着电话里絮絮叨叨的倾诉简直觉得天打雷劈:“那……爸啊,你和妈还有师傅先到我在城郊买的那栋房子先住几天吧,我搞清楚什么回事。”“行行行,真不是爸胆小,但是你爸妈还是要上班的,你城郊那栋别墅保安好是好了,离公司实在太远了,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