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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莫彦以指作梳,整理着华瑾一头乌发:“瑾儿莫怕。他们肯拿这个来困我,定是胸有成竹。一时解不开也并不意外。”华瑾仍是难过,他抬头望着男人线条利落的下巴,眼圈渐渐红了:“若是没有我,师兄何须如此畏手畏脚。”莫彦忙紧紧环着他,手指刮了刮华瑾的脸蛋:“傻孩子,若是没有你,师兄就算能来去自由,又有什么意思。”他压低了声音,“这蛊如何跑到你身上的,师兄倒是有个猜测。”他低下头凑到华瑾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华瑾从脸到耳尖都红了,气得掐了莫彦一把:“都什么时候了,师兄还说这种笑话!”莫彦笑着轻晃膝上的心肝,将唇贴在他发顶:“瑾儿不气,便是永不能下山,也没什么大不了。”“怎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华瑾摇摇头,“师兄无需离山和不能离山是两码事。你被困于此一天,就受制于那两个老东西一天,教人如何安心。”平日活泼甜美的小脸阴云密布,任莫彦怎么逗弄都不肯给个笑脸。莫彦心疼之余还有几分欢喜。华瑾自幼性子软,虽娇气却随和柔顺,很少发脾气,更别提如今目露凶光,像是想把夕数魔尊和符练老魔生吞活剥一般。瑾儿心中,真的将自己看得很重。莫彦一颗心酸软不堪,抬起华瑾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再给师兄点时间。此蛊虽古怪,但总会有迹可循。”华瑾虽乖乖点头,但仍是心慌得厉害。他没傻到以为莫彦天下第一、无所不能。但多年以来师兄总能护巨业山周全,竟真让他妄想,妄想师兄能永不受伤。自己也该在修行上下些功夫,为师兄分担才是。华瑾安静地伏在男人胸前,期盼如此相依相偎能让二人安心。此后数月,莫彦日日仔细察看体内的蛊、查阅书籍,几乎不踏出书房一步。华瑾也陪在他身边,硬着头皮翻阅平日最不爱看的艰涩古籍,呵欠连天。睡过去再睁眼时已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翻身起来,重重叹了口气。莫彦被困一事,只告诉了摘星逐水。既是怕动摇人心,也是防备山中有人受制于老魔。这数月以来,莫彦认为体内的禁制并非寻常的蛊,反倒是叫咒文更恰当些。但除此以外并无收获。他虽已修行至繁花境,无需进食休息。但近日搜罗来的书籍大多设有禁制,时需源源不断注入念力,极为耗神。莫彦不眠不休读了数月,嘴上不提,但面上已带了些疲态,看得华瑾心疼不已。华瑾推开书房的门,见莫彦捧着一卷书,正闭目读着。他捧着一盏茶走近,轻轻唤道:“师兄,歇歇吧。”莫彦睁开眼,接过了茶。“小瑾睡得如何?”他捏了捏华瑾的手指,“辛苦你了,明明最不喜欢看这些书。”华瑾摇摇头:“这有什么。师兄今日怎样,可有头绪了么?”莫彦目中闪着温柔的光:“还真有了些线索。”华瑾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被抓着手,按在了莫彦的魔魂所在。“小瑾认真看,那咒上可有这个符号?”莫彦将一个符号打入华瑾识海。乍一看,那图案仿佛从上方看一朵鲜花,又像周遭升腾着袅袅香烟的香炉。细细看去,花的每一瓣竟都不同。有的瓣似两条游鱼纠缠在一起,有的似数朵莲花层层叠叠,有的是密密麻麻的刀枪剑戟。盯的时间长了,这朵花由数瓣变成无数瓣,旋转绽放,令人头晕目眩。华瑾忙将神识从其上移开,惊讶地问莫彦:“师兄,这是什么符号?”莫彦道:“若我没看错,这应当是西方隐世佛宗的符号。”他松开华瑾的手,站起身在书房内踱起步来。“佛宗从不出世,也甚少有书籍流落出来。我曾有幸在一位先人洞府内见到了一根刻着这符号木简残片,想来是流落出的佛宗书籍。”莫彦顿了顿,继续说:“若这咒真是佛宗所用,也无怪我对它一无所知。”快步走到莫彦身侧,华瑾干脆道:“我即刻前往佛宗,请他们教我如何解咒!”莫彦摇了摇头:“这天下,怕是几乎无人晓得佛宗所在,只知道大概在西方四域。你从未去过那边,人生地不熟,加之地域广阔,不知要找到何时。加之夕数魔尊等人正闹得厉害,我如何放心你一人前往。”“莫彦哥哥,让我去吧。”华瑾没有撒娇,亦没有哀求,只是认真地看着莫彦的双眼。“我知道你怕我出事,怕我受伤。可我又何尝不是怕师兄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咒在你身上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心。若是师兄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又该怎么办呢?”他拉起莫彦的手,嗓音清澈:“我好歹是蕴水境的修为,寻常人能奈我何?没能提前发现师兄身上的东西,我已是内疚不已。若是明知有法子,却要眼看着师兄受困,我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师兄,这次该瑾儿护着师兄了。”莫彦看着神态平和温柔的青年许久,终是长叹了一声,把他拥入怀中。“瑾儿……”“我早去早回,定期与你传信,将各式丹药都带着,还有所有的法宝也都带着,这样师兄就能放心了吧?”华瑾埋在莫彦怀中,声音闷闷的。莫彦一言不发,只是双臂更用力了些,仿佛要将华瑾嵌入自己体内,再也不必分离。一月之后。“小主人,可要仔细身子,听说西方的灵气邪门得很,千万小心。”摘星拿手帕蘸着眼角的泪,啰啰嗦嗦地叮嘱华瑾。莫彦出事,她和逐水不能声张,在众婢女面前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私下却多次流泪,担心得要命。现在华瑾要去西方为莫彦寻解咒的法子,她二人心情复杂,夜夜难眠,只能反复为华瑾打点行装,以忙碌压住心中不安。华瑾微笑着将东西都收入腕上玉镯之中,转向了莫彦。刚才始终一言不发的莫彦走来,拉住了华瑾的手向前走。就几步的距离,二人却走得极慢。然而再慢仍有尽头,待蹭到崖边,莫彦因着禁咒,终是不能再向前了。他低下头,细细摩挲华瑾的脸庞。华瑾浅浅笑着,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掌,迎来了一个热烈狂乱的吻。两对唇分开,莫彦阖了阖眼,艰难道:“走吧,瑾儿。”华瑾点点头,强迫自己向前一步,足尖轻点,飞掠出去。他在空中到底忍不住回头,看见莫彦垂手站在那道看不见的边界上,深深凝视着他。鼻子一酸,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到了下巴颏儿。华瑾连忙转回身子,用手指抹去那滴泪,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能哭,不能哭!师兄还等着我救他出来呢。”最后眷恋地看了一眼熟悉的山,心爱的人,他终是离开了家。一阵清风吹过,美丽的青年已不见了踪影。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