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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王身边把他溜须拍马的天性发挥到了最佳,小人嘴脸看得人直犯恶心,偏偏燕王很吃这一套,被他哄得十分开怀,还当场赐了他一把金镶玉柄的拂尘。风桐谢过恩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期间朝舞姬群中的某人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君长夜顺着他目光看去,发现了一个有点面熟的面孔。好像是昆梧山哪个峰上的女弟子。看来他们是一组的。此次折桂会,选择古战场境的女修其实不多,因为这里血腥且险恶,若非对自己实力有信心或是别有所图。那女修遇上风桐,算是倒了霉。因为他根本不是为自己顺利晋级而来。自小在风家长大,君长夜对风桐睚眦必报的脾性早已摸得透彻,他会选择来这,无非是受了风满楼指使,想尽可能拖延君长夜完成任务的速度,为风满楼夺魁扫清一切有可能的障碍,顺便报一下君长夜之前在众人面前让他丢脸的仇。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不知道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此时此刻,那倒霉女修回望了风桐一眼表示了解,接着开始按照二人此前商量好的计划准备行动。这场舞进行到此处会有个大跳,接着变幻舞阵,周围舞姬会如花瓣绽放般向中央垂下腰肢,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手鼓托举升起,主舞则乘势而上,以手鼓连成的鼓圈为台,独自完成华丽的谢幕舞,姿态形如满月,圆润丰盈。此即为千花拜月,相传为沧流最好之舞,若能跳主舞,必然会吸引他的注意,接着便有机会混入将军府,无论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那女修一边想着待会要跳的动作,一边轻轻往原先定好跳主舞的舞姬面前伸出脚,跳主舞的小舞姬被绊得踉跄一下,顿时觉得半条腿都麻了,一时间急得不行,扁扁嘴便要哭,又死死忍住了。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连站都站不稳时,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扶住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完成接下来的大跳,小舞姬带着打转儿的泪珠一回头,正对上旁边少女琥珀般美丽的瞳孔。小舞姬第一次敢正视那样殊丽美艳的面容,觉得像大漠深处最热烈的太阳,连葵花都要被灼伤了。“别怕,”少女轻轻道,“我帮你跳,好吗?”小舞姬下意识点点头,悄悄接过她递过的手鼓,接着像周围姐妹一般弯下腰肢,将手鼓托举起来,等待着少女的足尖踏过。低下头的时候,她看身旁一个舞姬身子有点发抖,便细声细气地问:“你还好吧?”女修没答话,只是不住地看着自己的脚下,就在刚刚她准备起跳的时间,有一条冰冷的毒蛇突然窜上她的脚背,死死缠在脚踝处,还嘶嘶地吐着信子,她借着大跳机会死命地甩,结果甩倒是甩开了,却给那毒蛇咬了一口,还错过了上主舞位的机会,如今只能在下面低着头,任凭那上方女子大放异彩。那女子她认识,是浣花宫顾宫主的弟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纱什么的。乐声骤然一变,由原本的典雅汉乐换成了苍凉胡乐,鼓声铃声渐次响起,渲染开战场的金戈肃杀之音,足踏轻鼓的少女微一扬手,突然撤掉身上披的薄纱,仅着裹胸和迤逦长裙,脖颈脚踝处悬挂的小小金铃合着拍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水蛇般细软的腰肢随着周遭鼓铃辗转摇曳,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有一种让人痴迷发狂的艳丽。不是像蛇,她就是西域那最神秘危险的美女蛇。座上宾客和燕王一时都看入了迷,纷纷从座位上走下来,向着那群舞姬围拢过去,沧流坐在原地未动,盯着纱缦华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探寻意味。一舞既毕,燕王看得哈喇子都流了下来,他伸出手去,冲着纱缦华张开怀抱,少女顺从地踩着手鼓搭起的台阶一步步走下来,任由燕王把她抱起,接着快步向着王座走去。期间,她不经意间抬头一望,正与屋梁上的君长夜对上视线,后者神色没什么波澜,好像现在她不是被个糟老头抱在怀里,以至于跟被架在火上烤的羊没什么区别似的。纱缦华看了墨衣少年一会,突然兴味颇浓地勾唇一笑,觉得有点意思。这个人好像总能看透她下一步棋想走在哪里。当然,反过来也一样。“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年长的王者贴着她光洁的面颊问。“奴名纱丽。”纱缦华娇柔回应,她只觉熏人酒气扑面而来,近乎反胃,却仍不动声色地迎合着,微微喘息着道:“奴家,师从西域阿弥若。”沧流拿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仔细打量起纱缦华来。“好,那孤便封你为美人,赐号……”“慢。”沧流站起来,一字一句问道:“王上,臣想问她几件事。”燕王停下手上动作,颇扫兴地点点头,然后松了手,任纱缦华站起来,接着自顾自生闷气去了。沧流道:“可有信物?”纱缦华从腰间取下一片银箔,恭恭敬敬地递给沧流。“阿弥若可安好?”纱缦华低下头,哀伤道:“家师已往登极乐,走之前,嘱咐奴来中原寻奴的师姐。”“师姐,呵,小姑娘,那你找错地方了,”沧流道,“你知她是谁?”纱缦华摇摇头。沧流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来,道:“她是古越的长公主。”殿上顿时静了一静。“古越长公主?”燕王半信半疑道,“当真?”“千真万确,”沧流道,“王上,长公主不日将来使我国,还请王上准许臣将此女带回府上,届时助她们姐妹团聚。”燕王沉吟片刻,虽不舍得到嘴肥rou就这么飞了,却也只能咬牙点点头,道:“那便依你。只是上将军,你向古越长公主求亲的意思,孤已替你报给越王了,至于能不能成,便看人家怎么想了。”语毕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位公主性情飞扬浓烈,眼高于顶,定然不好驾驭,若想驯服必要花费不少功夫,我大燕女子才貌出众者亦有不少,上将军何不从中觅良配呢?”沧流闻言垂下眼帘,却并不答话,燕王便也不再勉强,只挥挥手,示意众人他倦了,宴会可以结束了。梁上的君长夜略略松了一口气,开始盘算起待会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