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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都不信。李风拿走江年的本子,先去看答案。跟老师留的答案一样!怎么可能!?李风扫描江年的桌子,又去看江年的桌洞,没找到教辅。他开始从头看江年写的答案。越看越心惊,他居然看懂了。原来这里要变个形……李风恍然大悟。可他丝毫没有弄懂题目的开心,他的世界观简直要崩塌了。自己兢兢业业地学数学,在所有科目中下的功夫最多,刚刚又认真听老师讲了例题,却没做出这道题。江年从来不学习,顶多跟着老师听了一遍,结果做出来了。李风抠着笔,头微微低垂着。不是没见过学霸。比如程琳,次次年级前二十,可人家学习也很认真。李风从来没嫉妒羡慕过,也没失落不振过。可今天他的心态却有点崩了。江年本来挺得意,见同桌突然变成这副模样,惊讶之余,不忍心了。“喂,不是吧,做不出题就哭鼻子了?”“……”李风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有脾气,说明没事。江年看了看李风写的答案,问:“刚刚老师讲的例题,你听懂了吗?”李风点点头:“听懂了。”就是听懂了才更难受。江年仿佛不相信:“你再写一遍试试。”李风不假思索,很顺利就写出来了,与老师给的过程一模一样,格式都相同。江年沉思片刻,道:“你这不是听懂了,你是背下来了。”“背下来了?”李风重复了一遍,半信半疑。他从来没刻意去“背”过数学题。做错了,然后看答案,搞清楚答案是怎么写的。至于以后再遇到类似的题,有时候能做出来,有时候做不出来。江年肯定地说:“你就是将题背下来了。”他开始分析。李风听了一会,忽然觉得匪夷所思。尽管理科薄弱,自己好歹也是班级前十名,发挥好了能进前五,却正在听Z中来的、九成是班级倒数第一的江年讲题?可怕。讲完这道新题的思路,江年又开始说起两道题的关联。从条件和结论分别入手,将形式转换。李风听得似懂非懂。数学老师是这样讲的吗?好像并不是。学渣说的话,有可信度?但是……江年这样做,做出来了。起初,李风还会跟江年讨论几句,听到后面,他彻底沉默了。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个江年,至少在数学上,有很高的天赋。因为智商够高,所以吸收了知识以后,不仅能够运用自如,还能够举一反三。反观自己,一旦新题稍作变化,就头大不已。即使最后成功解出,也要耗费大量时间。人比人,真的气死人。讲完这道题后,李风不由自主地找出先前那个草稿本,给江年的优点一栏加上智商高。加完后,他才反应过来:?我在干嘛?他狠狠划去,涂了个大黑蛋,又在缺点栏加上八个字。浪费智商,暴殄天物。第10章下午放学的时候,李风照常跟周临一块儿到食堂吃饭。路上,周临又不死心地打听:“风风,你真不知道?好多外班的小姐妹问我呢。”“你就坐他旁边,别的不说,他中午拎的那个红色塑料袋是谁给的,这都你不知道吗?”江年也没说要怎么处理。李风心想,作文都写了,这件事就彻底与我无关了。他可不想一直撒谎,尤其还是在自己的发小面前。李风实话实说:“这件事纯粹是个误会。根本没什么女朋友,那个红色塑料袋是我的,里面装的也压根不是礼物,是我家的鸡蛋。”周临慢慢瞪大眼:“你的?”“等下,”周临整理思绪,做了总结,“你的意思是,江年不收别人的礼物,收下的是你送的鸡蛋。而且,他还特别宝贝你的鸡蛋。所以你们???”“……”这误会更大了,李风连忙解释:“这事有点复杂,大概就是,算礼尚往来吧。反正根本不是传的那么离谱。不是宝贝鸡蛋,是因为鸡蛋容易碎!所以他才不给仲泽凯碰的。”见周临还半信半疑,李风有点着急了:“不是,咱俩认识那么久了,你看我像喜欢男生的样子吗?”“噢。”周临想了一番,确实如此。在他看来,李风会不会喜欢男生另说,到目前为止,李风完全没有青春期的自觉,在感情方面没开一点窍,跟小孩似的。周临说:“吓我一跳。那就是说,校草还没有下凡喽。”“不过,”他摸着下巴道:“你不觉得校草对你有点特别吗?”“特别?”李风撇撇嘴,“他那是恶趣味。”李风又想到那篇“我的同桌”了。还没下凡?我看都下地了。周临又问:“恶趣味?什么恶趣味?”李风觉得有点奇怪:“你问这么多干啥?”自己的哥儿们好像对江年格外关注。周临哈哈道:“你不知道,就今天下午,每个课间都有好几个人来找我打听,我当然想问清楚。”李风没怀疑周临的话,周临从小学时就是“妇女之友”了。“那你这个妇女之友,就跟她们澄清一下。可一定要说清楚了啊!”李风说:“他这个人,连异性绯闻都不想有,要是陷入同性绯闻里,我都不敢想是什么后果。”周临比了个OK:“明白明白。”两人往前走着,在食堂门口遇见了仲泽凯。仲泽凯冲李风抬了抬下巴:“嗨。”搁以前,李风是绝不可能与仲泽凯这类人有任何交集的。不过现在,他也冲仲泽凯举了下手臂:“嗨。”仲泽凯走到他身边,“听说你跟江年相处得不错。”相处得不错……嗯,应该能算吧。李风想起一件事,仲泽凯以前就是江年的同学,而且他们关系很好,他肯定知道江年的家庭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李风觉得不能太直接,措辞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工啊?”仲泽凯愣了下:“你知道他打工?”“我去过那儿。”李风有点疑惑,有什么问题吗?这应该不能算什么秘密吧。仲泽凯更惊讶了。据他所知,除了他以外,江年应该没有告诉过别人。仲泽凯摇头:“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