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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3

    嘴里就被曲解得腌脏不堪。你有什么资格?”

张程勉连珠炮一样简直让黑明辉没地儿发挥,又着急又窝火,更听见“说小涛”这几个字,黑明辉脑袋一懵直接冲到办公桌后头,半点顾忌没有抬手就去拎霍雷的白衬衣衣领,俯身贴脸高声质问

“你他妈骂小涛什么啦?”

张程勉补刀:“说小涛社会渣滓,说小涛作风不正罪大恶极,还说小涛同性恋羞于启齿,给咱们临潭公安抹黑。”

鼻尖正对鼻尖,黑明辉整张脸都快压到自己天灵盖上了,离得太近他脑门上的青筋rou眼可见的一点点翻出来,怒火喷着自己的脸。霍雷禁不住腿软了一软,自己穿上白衬以来,准确地说是参加公安工作以来,就没碰见过这么混不吝的主,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是他妈一公安局长,居然被手下揪着衣领威胁,跌不跌份?

想到这霍雷也愤力一顶站起来,抬手想用小臂桡骨推开黑明辉的手腕,结果太沉了没推动,只得硬着头皮往前站一步。

“黑明辉!你要造反吗?你是不是也想陪姜明远一起关禁闭。”

“道歉!”黑明辉龇着牙也迎头往前站一步,逼迫霍雷,

“小涛他是个好孩子,他想和谁处对象就和谁处对象,轮得着你来管?我告诉你霍雷,等这事查完,你他妈必须给老姜道歉,给林三两和小涛道歉!”

“你!”

“你俩别吵!”

突然被高声喝止,惊得两人一愣,通通住嘴再回头,便看见张程勉不知何时又坐回办公椅内,正抬手边接电话边恼怒的瞪着自己和霍雷。

结果眼见他只听了一会儿,便惊愕住了,一瞬间瞳孔收缩,脸色苍白嘴角发抖,立马蹿起来奔向墙边,仿佛察觉不到肩膀伤处已经撕裂般大力一推窗户,探出身去,穿过花坛绿植和高大的景观树木,看向公安局前院外挡墙大门侧边的值班室。

局长办公室位于局机关四楼正中央,推开窗户,整座前院景观走廊、停车场和前大门尽收眼底,大门到机关楼门口前后进深不过40多米,面积不大,只准停放值班出警用的警车和公务用车,人也不算多,如果目力不错又熟悉被观察人的身形,很容易就能发现目标。

果然,大门口外有一个身影只停顿了几秒,便消失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张程勉总觉得他也一定看见自己了。

紧接着,局长办公室的内线电话铃声大作,惊醒了霍雷。他立即使劲搡开还在木楞的黑明辉,边恶狠狠的看着胆大包天的黑大队和张大队,边整了整衣领,转身扶住办公桌桌面,绷直手臂撑住身躯,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才抬手接电话。

结果听筒还没放到耳边,他便听见张程勉向他汇报

“霍局长,你狗嘴里那社会渣滓同性恋,把徐兴荣扔在咱们局大门口了。”.

第125章回忆

“张程勉看见我了。”

拉开车门跳进副驾驶,还没坐稳,林逆涛就来了这么一句。

林都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放手刹踩离合挂挡,边猛踩油门边瞄后视镜,直到面包车走村舍小路避过街道边和十字路卡口的监控探头,一气儿跑了5、6公里进入城郊,见屁股后头一直没什么异样的动静,才嗔怪

“谁让你非要跳下车去看一眼的,万一被抓回去,那公安局大门还不够你看的啊?”

林逆涛不置可否的笑笑,专心拨动警用对讲机调频旋钮,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收听县公安局向各勤务点通报对自己的搜捕情况。再打开地图,对照昨天夜里突审徐兴荣后标注出的点、线和红圈,凭记忆画出一条只绕开检查站但没法躲开监控摄像头的路线,递到林都面前。

林都边开车边瞄,既惊疑又好笑:

“走这几条路?大白天?你一逃犯连跑路都跑得这么光明正大?警察肯定以为你在耍着他们玩。”

等林都瞄了一会儿记清楚路线,林逆涛合上地图,也阖住眼睛,轻声说:

“徐兴荣在他们手里,我躲也没用,何况我也不想躲。”

那你干脆和徐兴荣一起公安局下车得了,还跑什么跑?

林都鄙夷的瞅他哥一眼,只敢暗讽不敢说出口。其实他心里太清楚他哥这么不管不顾的当逃犯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姜晓堂。

这么想着,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拨动左转向灯,一抹方向盘驶进环城路与国道交界路段,再大摇大摆的往出城卡口一长排即使在大白天闪起来也很显眼的监控摄像头底下穿过去。

车辆飞驰,乌云翻滚,四周是阴沉沉的灰白色。

林逆涛仰头眯缝了一下眼睛,又闭回去,刚好瞅见道路边安装各种功能的监控摄像头掠过车顶,再蜷进窄小漏棉满是怪味的面包车副驾驶座椅上,屏息凝神。

临潭警令室的专网预警平台这会儿该亮起红灯了吧……林逆涛在心底盘算,不自觉地捏紧拳头,手里的地图被揉出数道褶皱纵做一团,心内沉静,却满是黑雾。

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骆驼也在争分夺秒。

今天早晨,自己悄悄闯进半山旅游集团行政楼疗养区,一路搏杀,把躺在医疗床上浑身是伤包裹断手并且麻醉未退的徐兴荣拖出来,塞进结实的帆布口袋再扔上车时,正巧余知检那边传来消息,熊忠已经被收押进周箐县看守所。

这也就意味着,新一轮力度更大、程度更深、范围更广的侦讯、指认、辨别和实地查证工作即将开始,某些一直躲在深处撑伞数钱布迷魂阵的,马上就会被揪出一双腥臭肮脏的手。

所有的事情进展的飞快,仿佛从自己一踏上源州地界开始,无论是骆驼还是他余知检,立即提速被迫提前。

包括一直环绕在姜晓堂脖颈周围伺机窥探的那根绳索,也收得越来越紧、舞得越来越猖狂。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你都多长时间没睡觉了?”

心内深沉,周身立起一道屏障,林逆涛没吭声闭眼装聋,他觉得他已经睡够了。

八年前,一觉醒来浑浑噩噩,之后大半年更是紧挨着床板动弹不得,睁眼数罂粟,闭眼烧罂粟。

和死有什么区别?

对于自己来说,家里出事那晚上睡着前的日子才是活着的日子。那会儿自己还有家,家不是一捧灰一座坟;那会儿也还有姜晓堂,一脚踢开他也不生气,还会癞皮狗一样笑着黏过来,让自己转身抬抬手就能紧紧抱住他,咬他的脖子。

可现在,摊开手掌到眼前,掌面磨得像砂纸伤痕累累满是硬茧,粗粝包覆柔软,却什么也握不紧,什么也抓不住。

想到这,林逆涛用力闭眼,额边鬓角到眉目四周全都拢起老态龙钟的沟壑,把呛白的光线挡在脑海外面,任由思绪和回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