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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留疤,但无论留不留疤,这样的疼痛经历过后,他确信这已足够另他对萧一崇念念不忘很久了。侧腰最后还是如愿留疤了。疤痕并不大,大指甲指甲盖的大小,颜色是很浅的褐色,落在陆岁星白皙的皮rou上,像朵枯萎了的小梅花。陆岁星每天擦身体乳的时候都会特意避开它,生怕一不小心,它就消失了。他总会忍不住对着它发会儿愣,每天的感觉其实都有不同,酸涩的,不解的,茫然的,讽刺的,直到如今的,欢喜的。但一直以来,都从未有过后悔的。陆岁星生命里的前十九年的情感几乎已经完完全全义无反顾地倾注在了萧一崇一人身上,或许以后会无疾而终,但这段莽撞无畏的岁月,也被永远刻在了他的身上。他是愿意的。-陆岁星觉得自己和萧一崇的感情在十分平缓地上升着,关系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陆岁星和萧一崇线上聊天的时候,已经没有一开始这么紧张了,最起码打字的时候手不抖了。虽然还是会字字斟酌,但什么都会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嘛,急不得的——陆岁星这样安慰着自己。他也会尝试着和萧一崇开一下小玩笑,因为他很担心萧一崇觉得他是个很无趣的人,不过他还是不会去终止和萧一崇的聊天框,只要萧一崇没说有什么事要忙,他就可以和萧一崇一直一直聊下去。四月初的一个周六晚上,萧一崇突然问陆岁星以后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陆岁星又差点把手机扔出去。11.认识陆岁星已经一个多月了,萧一崇发现陆岁星是真的很胆小。他仿佛就像一只刚刚流浪不久被捡回家里的小奶猫,洗洗干净后就浑身都是奶味,对着新家又是欢喜又是警惕。乖也是乖的,你招一招手它就会向你扑来,毫无心防地露出柔软脆弱的肚皮任你抚摸。可怯也是怯的,你不招呼它的时候,它就静静地缩成一小团待在角落里,圆乎乎湿漉漉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你,似乎来到这世间只为了做两件事情,一是等着你朝它招手,二是看到你招手后就朝你奔来然后扑倒你怀里。萧一崇算是看出来了,若是他不动,陆岁星是万万不敢动的。搞不好他第一次向萧一崇搭话那天,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值。既然他不动,萧一崇便只好拿出更大的诱饵来了。于是两分钟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陆岁星就收到了萧一崇的消息:“之前说的去柔湖春游,你还记得吗?下周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柔湖野餐?”-四月中旬,万物始盛。柔湖算是他们城市本地人最喜欢去的一个地方。柔湖是个不算大的湖,当地政府却将这个小湖圈了起来,将其开发成了一个大公园。湖的四周是平坦的大草地,草地上种着将近百棵的桃树与樱花树,每到春季,桃樱争妍斗艳,粉白交错。蜂蝶寻蜜而来,湖中鱼尾摇曳,一片勃勃生机的盛景。所以初春盛春的时候,柔湖总是人满为患。来观景的,来拍照的,来野餐的,数不胜数。为了能抢到位置,两人决定早些出发。萧一崇到达公车站的时候,背着小书包的陆岁星已经在坐在长椅上等着他了。戴着白色渔夫帽的陆岁星看起来春游气息十足,他的目光散着,似乎是在发呆。萧一崇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六点五十八分,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他慢慢走过去,然后坐到了陆岁星的身边。陆岁星看到萧一崇来了,立马露出了笑容,眼里闪闪发光:“你来了。”萧一崇笑着点点头:“嗯。”他说完,又抬手看了看手表,七点整。于是他侧过脸,发现陆岁星还在看着他,陆岁星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萧一崇没理会,他径直伸手摘下了陆岁星的渔夫帽,然后凑近了散发着淡淡奶香味的陆岁星,和他轻轻地撞了撞头。陆岁星倏而睁大了双眼,很明显是被萧一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了。萧一崇又帮他把渔夫帽戴好,在陆岁星rou眼可见变红的耳际轻声道:“碰头仪式完满完成。”陆岁星还是被吓得呆呆的样子:“什...什么...碰...碰头仪式?”萧一崇看起来有点惊讶:“你从来没有过吗?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昨天不是说七点在公车站碰头吗?我们说了碰头的话,就会有碰头仪式。”陆岁星:“我...我不知道...”萧一崇:“没关系,现在知道就可以了。”陆岁星抿了抿嘴唇:“那...那你和...和别人也这样吗?”萧一崇佯装认真思考:“和家里人的话就会。和其他人的话,好像大家都不说碰头,一般都说见面。你昨天说碰头,我还以为你们家也有这个仪式呢。”陆岁星:“没...没有。”陆岁星全然不顾自己说话磕磕绊绊的事实,还想揪着萧一崇说点什么,公车就来了。萧一崇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车来了,我们先上车。”陆岁星只好作罢。可上了车后的陆岁星更加臊得慌,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仿佛刚刚萧一崇不是和他碰了碰头,而是炸了炸他的头。他强装镇定地往窗外看,殊不知自己红得滴血的耳际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在萧一崇的目光之下。萧一崇看到陆岁星这模样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心里是又好笑又无奈。为了给陆岁星点时间缓缓,他谎称自己有点晕车,要眯会儿眼睛,让陆岁星到了的时候不要忘记叫他。陆岁星听到他晕车,也顾不得刚刚发生了什么,满脸担忧地看着萧一崇,使劲地点着头说好。萧一崇面前傻乎乎的人,心想,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福,这辈子竟遇到了这样一个宝贝。-到达柔湖的时候陆岁星似乎已经缓过来了,起码耳朵看起来没有那么红,说话也不再磕磕绊绊的了。早上八点二十,暖黄的光铺在了在风中簌簌而动的花瓣上。时间还早,人却已经不少了。草坪上坐满了人,父母带着孩子出门野餐的,闺蜜姐妹一起出来拍照的,还有成双成对的情侣出来郊游的。萧一崇看了一圈,好在空余的位置还有一些。他们简单逛了逛,最后选择了一棵远离湖边的白色樱花树底下的空地。萧一崇从书包里拿出蓝白格子的野餐布,摊开了铺在散落着白色樱花瓣的草坪上,又从包里拿出了两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