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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大抵就是哪吒。仓晓道:“夫人莫要过多自责,一切皆是为了三公子,三公子无恙便好。”“多谢使者,眼下时候不早,早些歇息吧。”素知夫人站起身来,哪吒看见她要走,忙过来拉住了她的衣裳。“娘亲要走了?”“是。”素知夫人摸着他的脑袋,道,“明日一早与你父亲一同离开。”“上战场?”“是去接有苏国的使者,不久便回来。”素知夫人略略笑了一笑,道,“这些日子就不能见你了。”“那哪吒在这里等着您回来。”哪吒伸手抱了她一下,然后站到了仓晓身侧。“好……”素知夫人看着她,鼻头略有些发红。哪吒是她亲生,如今却进不得家门,叫她如何不百般担忧?仓晓大概能理解这种感受,一种至亲人在眼前,却不能陪伴的感觉。待目人离开,仓晓看着素知夫人远去的方向道:“你娘亲很不容易。”“我知道。”哪吒垂下眸子。仓晓蹲下身来,对他道:“不说这个了,你这样的年纪,原是该去书院了,成日里留在庙中学不了什么本事,倒叫你娘亲担忧。”哪吒道:“陈塘关不会有书院收我的,使者断了这个念头吧。”“何必呢……你们是父子,又不是仇人。”仓晓叹了一句。哪吒低下头来,没有说话。他也曾羡慕过旁人,能在父母膝下,可是羡慕又有何用,到底是不一样。李靖不要他,他也不稀罕。他抬眸看着仓晓道:“使者放心,我知他是我父亲,不会过多埋怨的。”“乖……”仓晓摸着他的脑袋,道,“这世上有许多人,经历诸千劫难后,有的成了神,有的却入了魔,希望你不会入了歧途。”哪吒见他蹙眉,忙道:“使者放心,便是世人皆恨我,憎我,哪吒也不会入魔的。”“好孩子……方才夫人说是要去接何处的使者?”方才那几个字,有些熟悉。哪吒思量了片刻,道:“有苏国。”“有苏国……”哪吒道:“娘亲说只是一个部落,叫有苏国已是十分尊敬了。这样的小国,抵不过进攻,就只有进贡了,或是美人,或是稀奇的宝贝,如此委曲求全,以求得帝辛庇佑。”“帝辛是你叫的?”仓晓看他人虽小,口气却不小。哪吒道:“眼下在神庙,唤他一声帝辛又何妨?”仓晓道:“今后不要再叫了,凭你在何处,眼下都是他说了算。”“以后说不定呢。”哪吒小声嘟囔了一句。仓晓叹了声气,径自回屋中收拾东西,哪吒将被雨水打湿的红绫挂在高处。到底是件凡物,总被折腾着,好些地方已有了破口。作者有话要说:来了~今天有点晚第7章结识哪吒觉得自己该有件趁手的兵器,可东西去哪里找,又值得细细思量一番。人人皆说有轩辕神箭安放在陈塘关,也不知藏在府中何处。入夜,仓晓待哪吒睡去才起身出了房门。濯月等在房外,见仓晓熄了灯又出来,忙站起身来。“消息打探清楚了么?”仓晓摘掉脸上的薄纱。濯月点头道:“问清楚了,有苏部落为求依靠,原是投靠了朝歌,苏护被封做了冀州侯。后来不满共主帝辛,这才起了兵,可到底不抵朝歌的兵力,不过过数月就败下来,只能俯首称臣了。此来,是将自己的女儿也作为了求和的筹码,素知夫人一行大抵不会出问题。”如此说来,苏护此次进朝歌是拦不住了。仓晓垂眸思量了片刻,道:“劳驾你在庙中看上一看,我去去就回。”“是去找有苏国的使者?”濯月问他。仓晓略略弯了嘴角,道:“你向来知我。”濯月道:“那殿下早些回来。”“好。”仓晓说罢即刻驾了云。有苏国是个小国没错,里头的人却来头不小。苏护苏天王暂且不提,只一个苏妲己便已足够叫整个朝歌抖上三抖。能把李靖这样的大将派出来接应,可见帝辛对有苏国这一趟行程颇为重视。被播出去的灵力在夜色中辗转许久,最后落在一片林中消失不见,仓晓跟着下去,果然见到火光。一群人带着车马,歇在林中。仓晓蹲在暗处,只见最中间的篝火畔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其余的人皆歇在外头守着。“你还想做什麽?”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仓晓一跳,他回过头来只见容天站在身后,正看着车队的方向。“这世上这许多人,使者怎么只盯着我看。”仓晓问她。容天沉声道:“因为你贪心,总想着做出格的事,逆天改命,我岂能容你。”仓晓挑眉道:“但求自保罢了,我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所作所为也不会于苍生有碍,这世上还有其他的人,远比我值得使者注意。”容天闻言略略垂了眸子,似是想到了别的东西,良久才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有苏国有其他人看着,你不必cao心。”“其他人?”仓晓看着容天,那双冰冷的眸子透不出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他叹了声气,看着远处道:“你不愿说就算了,每次都是这样,话只说到一半。我此来也不过是惦记素知夫人一行人,不会插手苏护一事的,你且安心。”“素知夫人是何人?”一声软软绵绵的话入耳,绝不是容天该有的口气。“容……”他回过头来,却是不见容天,只见一个姑娘蹲在身后,杏脸桃腮,一双眸子流转着秋波,宝蓝色的衣裳将人衬得愈发雪白。“你是……何人。”看着像是苏护队伍中的人。那姑娘弯了眸子道:“冀州侯的婢女,侯爷与小姐在一处说话,我便出来了。公子方才说什么素知夫人,可是大商派了人来接我们?”“这……正是。”仓晓观她面容,便是天上地下再找不出第二的,如此明艳之人居然只是个婢女麽。只听她叹了一口气,道:“打都打了,如今又派人来接有什么意思呢。”话毕眸光落在仓晓身上,问他道:“听闻朝歌有许多能人异士,公子可是朝歌的人?”仓晓摇头道:“却也不是,路过此地又听闻冀州侯一行人到来,这才来看看。闻得冀州侯之女模样胜过九天仙子,也想来一睹芳容。”“小姐?”这人听见仓晓的来由,冷声道,“不过是个只有皮囊的人罢了,又是祸世的灾星,有什么好看呢?”“这……”听这口气仿佛颇为不服气的样子,仓晓略略笑了一笑,道,“便是好皮囊也是一种恩赐,更何况天命一说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