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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跟我混呗。我们那几个经常一起玩的,别看成绩不咋地,但是人都不错,讲义气,绝对不会说排挤谁!再说要是真有什么,你跟我说啊,我安哥的大名,不能说全校响当当,至少咱们年级还是有点用的……”他唠里唠叨、啰里啰嗦,只恨不得连班里拿过多少个流动红旗、他跟几个朋友在全年级约过多少次篮球多少次LOL排位赛都拿出来讲一讲。夏何然听着,什么晦暗压抑的情绪,早就不翼而飞。他挑起眉毛看着身边的人一脸绞尽脑汁找11班优点安慰他的样子,听得忍俊不禁。简泽安搜肠刮肚一番猛夸,就连平时嫌弃的白火都用了“心直口快、天生乐观、乐于助人”足足三个词来褒奖,正词穷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啥,余光里瞥见夏何然忍笑的表情,顿时脸热了:“你这什么表情!”“开心的表情。”夏何然试图正色回答,结果没绷住,“噗嗤”一声破了功。看简泽安眼睛都瞪圆了,才连忙摆了摆手:“听你说得开心。”“……明明是看我笑话。”简泽安嘟囔。“没有。”怕他不信,还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没有。是真的很开心。你说得对,我已经离开那里了,现在已经很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毕竟,在这里,已经遇到了很好很好的人。.周二的早上。简泽安来得很早。早早把各科作业放到课代表桌上,就开始自习。只是今天的自习有些心不在焉,每隔两分钟就往门口看一眼。夏何然的脚一踏进班门,他“蹭”一下站起来,把旁边在课桌桌肚里拿手机和女朋友聊天的同学吓了一跳。“擦!人吓人吓死人啊!”“对不住。”简泽安笑着抱拳拱拱手,对方也只是随口一句,抱怨了声“椅子上装电门了吗”就又低头看手机去了。简泽安两步走到夏何然边上,看着对方放了书包,就把人往门外拉:“走走走,年级组长办公室走着!”夏何然哭笑不得被他拉出来:“你听着怎么那么兴奋呢?”“伸张正义嘛,当然令人迫不及待。……咳,好吧,是我有点期待年级组长看到律师函的脸色。”夏何然惊讶了:“你真弄出来律师函了?”“对啊,我安哥说的话,那必然是算数的。”简泽安得意地冲他挑挑眉毛,“着东西不费劲,律师手里都有模板,改几句话往上照搬就可以。然后签个名盖个章,一个同城快递送到家,半个小时搞定。看看不?”夏何然点头。简泽安把手里的A4纸递给他。夏何然看了两眼,一目十行,是律师的口吻,大概就是说他的委托人夏何然遭受校园暴力,学校学生刘子强等人侵犯了委托人的健康权、名誉权、人格尊严权、人身自由权,触犯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而三中对学生具有监护责任,在这一事件中符合“未尽到职责范围内的相关义务致使未成年人遭受人身损害、或者未成年人致使他人人身损害”这一条,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并且在委托人遭到校园暴力后,学校的不作为导致校园暴力进一步升级,致使委托人遭受故意伤害而受轻微伤(附视频和医院诊断证明)学校应该承担补充赔偿责任。“写得真正式。”“那当然,律师函嘛,不正式怎么起到震慑作用。”简泽安的语气活像是这律师函是他写的,“到了。”夏何然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请进。”年级组长眼皮一抬,看见他俩,脸就耷拉下来:“又是你们两个!如果是因为夏何然受伤的事情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跟你们说过了——这是什么?”简泽安笑眯眯地将律师函推得到年级组长眼皮子底下:“我们也不好直接去校长办公室,所以只能麻烦老师您帮我们转交一下这份律师函。毕竟协商的方式解决不了问题的话,作为普通公民,我们选择相信法律的力量。”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奉上,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和喜欢!今天的小简也棒棒哒。第28章年级组长定睛一看,然后脸都青了。“你这——这是什么?!你们什么意思?!不像话!”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震怒地瞪向眼前两个学生:“律师函?啊?你们——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长本事了是吧?都能拿着什么律师函到老师面前耀武扬威了?学了两个法律词汇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一点点小事闹得惊天动地,还威胁上老师了?”“老师,这不是威胁。”夏何然在对方的盛怒面前表现得堪称平静。“我试图通过和老师沟通的方法解决问题,没有成功,所以现在想要换一种方式解决问题,保护我自己、防止以后再被校园暴力而没有人管,仅此而已。”年级组长伸手指着他,指尖都在哆嗦:“混账!”他狠狠喘了几口气,这才终于找回逻辑似的,在语无伦次的震怒后露出一个冷笑:“你们以为法院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给你解决的?你说到底就是摔了一跤破点皮,你试试,你看法院管不管你!”他说的是对的。可简泽安他们,早就知道这一点。“谢谢老师提醒,我们知道就算上了法庭也是个输,但我们要的本来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赢。告,只是一个态度。”简泽安插言道,“‘三中某些小团体三番五次地欺凌同学,曾导致同学缝了十一针,学校视若无睹直至学生闹上法庭’。您觉得,这个新闻名字怎么样?今年年底好像是五年一次的学校检查?咱们三中和一中也较劲好几年了。”原本冷笑的年级组长随着他的话,笑容一点点消失。简泽安几乎有点啧啧称奇,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种字面意义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并且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年级组长张开嘴,气得哆嗦着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仿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把嘴巴闭上。他摇着头,不知道是不能理解还是不接受,又或者仅仅是试图表达对现实的抗拒。“简泽安——”他最终从齿缝里挤出学生的名字,“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心眼?”“我其实也挺想问问刘子强,他一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暴力思想?”简泽安甚至露出了微笑。他看出年级组长态度的转变。对方原本轻描淡写、觉得这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的态度荡然无存,那种身为上位者、似乎可以轻易裁决下位者命运的姿态也不复存在。简泽安甚至能从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