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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应该让辛曼整理一下会议内容,全面一点,到时候你和他聊起来也省心。”秦砚说:“私下里,我和他不怎么聊公事。”宋景明:“……”他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不聊公事?他问:“那你回去就是吃饭??”秦砚说:“嗯。”宋景明:“…………”嗯你个头啊!不聊公事你吃个鬼的饭!!电梯门开,两人又往门口走去。宋景明走到一半,又想到上午去傅氏的时候,秦砚和傅岳庭那惊掉一地眼球的拥抱,终于找到机会表达震惊之情:“我说,你现在和傅岳庭这关系进展得突飞猛进了吧,有点离谱。”“嗯?”宋景明开始举例:“从来都没见你给我陪床过。”秦砚说:“他受伤和我有关。”宋景明继续举例:“你也从来没和我一起睡过。”秦砚说:“他喝醉了。”宋景明不信邪:“你都住到他家里去了!”秦砚说:“借住。”提到这茬宋景明就生气:“那你借住也没第一时间想到我,想到的是他!”秦砚说:“因为当时我和他在一起。”宋景明相当警觉:“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秦砚说:“他喝了酒,我送他回家。”宋景明回想那天,记起是赵氏千金赵茜的生日宴,不由咬牙:“他去参加宴会,不带司机?”“带了。”秦砚说,“但路上总要有人照看。”宋景明难以理解这其中的逻辑:“他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照看?”秦砚淡声道:“这和他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两人话说到这,已经一路走到秦砚的车旁。司机下来打开了车门。宋景明看着秦砚坐进车里,抬臂搭在车顶,弯下腰看他,做最后的挣扎:“那怎么我喝醉了,没见你送过我一次?”秦砚看他一眼。宋景明对上这双眼神,就知道接下来的回答准不是他想听的,连气势都弱了三分:“怎么了?”他喝醉后像一滩会发疯的烂泥,秦砚看他表情,错以为他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开口,只对司机微一颔首。司机于是对宋景明说:“宋总?”“啊?”宋景明下意识让开,看着司机关上车门,快步回到驾驶座,才回过神来,抬手敲了敲后车窗,“秦砚,还没说清楚你就想走?”秦砚就堪堪降下一条缝隙。宋景明停下,等他回答。就听见缝隙里传来一句:“因为你喝醉后和他不一样。”宋景明:“……哪里不一样?”但汽车已经扬长而去。宋景明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屁股,很不服气。他没听出秦砚这句话里的委婉。反而觉得,就算不一样,那也不该区别对待啊!他认为这是一盆傅岳庭灌给秦砚的迷魂汤。不对。是一缸!——回到傅岳庭的住处,秦砚吃过饭,照例上楼洗漱。不过这段时间,傅岳庭似乎已经忘了游戏,一连几天都没有打开的意思,他也只是以防万一,才每晚留在卧室。到了九点半,见还没有进入游戏的迹象,秦砚索性起身,准备去楼下走走。只是刚走出房门,他就看到隔壁傅岳庭的房间门也是打开的。恰巧有佣人走过,秦砚问:“傅总去哪儿了?”佣人不假思索:“应该在厨房吧。”“厨房?”“对。”佣人点点头,“先生最近晚上都会去,每天要待到十点多呢。”秦砚想起傅岳庭曾经说过,做菜是他的爱好,这几天的晚饭也时不时有他亲手做的加餐,只是没想到,傅岳庭对做菜喜欢到这个地步,这么晚还待在厨房。佣人问:“秦先生,您还有别的事吗?”秦砚回过神:“我想请你带我去找傅总,方便吗?”佣人想了想,记起管家的交代,当即答应:“方便的。”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没多久到了厨房门口,佣人说:“傅总就在里面。”不需要她的提醒。秦砚已经看到了傅岳庭站在案边切菜的背影。他对佣人道谢后,抬脚迈进了门槛。穿着工作服的厨师站在一旁,第一个发现了进门的秦砚,愣了愣才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傅岳庭才回过脸。看见秦砚,他惊怔住,刀锋一错,把砧板上处理到一半的黄瓜整整切断,险些又划伤手指。厨师余光看见,忙喊:“先生小心!”秦砚顿时蹙眉,快走几步上前:“怎么了?”傅岳庭看也不看,先回:“我没事。”正要上去嘘寒问暖的厨师就停下脚步。他了解老板的脾气,说了没事还凑过去,只会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再看一点儿也不了解情况,还继续往前走的秦砚,他心里哼笑一声,准备看戏。却在下一秒就看见秦砚直走到傅岳庭身前,也没被老板叫住,反而老板手里的刀被直接夺下,扔在了砧板上。厨师傻了。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对待傅岳庭。秦砚正抬手扣住傅岳庭手腕,举到身前。傅岳庭的手上没有血迹,只有食指上那道一厘米长的切口已经结痂脱落,剩下一条新rou,还没有彻底痊愈。见他没有切到手,秦砚松了力道:“你之前受过伤,应该好好休息。”傅岳庭说:“只是小伤,你不用担心。”秦砚才转眼看向砧板:“在做什么?”一旁厨师眼睛一亮。他看出傅岳庭好像心情不错,对秦砚的态度也很不一般,就猜出这恐怕就是最近来的那位常住的客人,听到秦砚发问,忙上前一步,想着在傅岳庭面前拔高存在感,抢着回答说:“先生在装盘!”正要开口的傅岳庭抿了抿唇。秦砚看到砧板上处理到一半的黄瓜,再看旁边几个已经完成的雕花:“雕了很久?”“不久!”厨师力图拍马屁,“先生真是我见过学雕工最快的人了!”傅岳庭:“……”他闭了闭眼。秦砚问:“介意我拿起来看一看吗?”“您尽管拿!”厨师笑着说,“这都是先生亲手做的,不会散的!”傅岳庭第三次被他打断,忍无可忍,在秦砚走到一旁的时候,冷声道:“出去。”厨师脸上的笑意眨眼僵住。他想不通啊!老板这脾气实在阴晴不定……可又不敢反驳,就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秦砚回过身就看到他的背影:“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