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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就像是没有背单词做着英语的学生一样,进去了什么,出来的还是什么,没有一个句子是看得懂的。最后他硬逼着自己看完了那个文件,给舒晴简单地说了一下整改意见。然后起了身去客厅里拿了手机。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肖杨总算回了他的消息。“我跟导师去b市的大山里跑项目啦。前面在飞机上,下了飞机又坐了好长时间的车,太困了就睡着了,现在才看到不好意思。也忘了和你说了。这段时间的晚饭就麻烦沈先生自己解决啦。”沈裴一口气读完了肖杨的消息,视线落在他下一条发来的一张表情包上——是一只摇着尾巴的黑猫,看着是格外的呆萌可爱。嘴角下意识地就扯了一个弧度,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沈裴:好。沈裴:现在到了吗?肖杨的打字似乎有点慢,沈裴耐心地看着上面的“正在输入”,走去厨房给自己盲倒了一杯水。肖杨:到了!肖杨:山里信号不太好消息都发不出去。沈裴:没事。肖杨:沈先生今晚吃了什么啊。沈裴抬头心虚地瞅了一眼干净的饭桌,脸不红心不跳地打下了一个字“粥”。他和肖杨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聊过天,往常的记录基本都是三句结尾。也许因为愧疚让他转了性。肖杨:粥吃不饱的,再去多吃一点吧。昨天答应回去给沈先生做东西吃的,结果还是没做成。一提到昨天,沈裴的眼前顿时就晃过了肖杨白皙的腰腹、泛着水光的鹿眼、勾着自己腰的腿以及交织着的粗重喘息。那些记忆纷至沓来,一时之间竟缠绕在他的身侧,无法挥去。霎时间,心猿骑上了意马,疯狂地在他的心里撒野奔跑。沈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僵硬地打下了回复:没事,回来再说。肖杨:导师叫我们去吃饭了,我先走了。沈裴:好。第二天里,他们依旧保持着这种不冷不淡的联系。第三天,第四天,每到饭点的时候,肖杨总会准时地给他发来消息。只有沈裴自己知道,每天数着时候等着肖杨的消息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他们的聊天内容也逐渐丰富起来。肖杨开始同他抱怨山上的蚊子多,把他一条腿咬得不成人样;他还会抱怨住宿的地方不好,刚才洗澡洗了一半突然没了水,害得他顶着一头泡泡坐了半个小时;他说这次的课题比之前苦得多,周琼还是一样的严厉,但这个小老头每天又偷着懒给家里的那位打了好几个电话。沈裴点开了肖杨发来的语音,他委屈地说:“我也想煲电话粥。”像是春风拂过了一片山林,一时间冰水消融,桃花开遍了山间。灼灼桃花在风中划过一条弧线回旋而上,覆盖了沈裴的整个世界。他回:好。然后给肖杨打去了电话。他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一个小时的通话,一直都是肖杨在同他说,他在这边轻轻附和着。肖杨说:“我从前在十一中的时候可娇贵了,要是和那时候的我说我有一天会来做这个,铁定是不信的。”“说起那个时候,我还被我哥威胁过呢。我当时肯定也不会相信会和沈先生有这么一天。”“沈先生,我怕你讨厌我,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对不起。”沈裴拿着手机的手一僵,在心里悄悄问道:讨厌吗?最开始的时候,是有点不情愿,但……并不是讨厌。“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了……”最后的那句声音太轻,犹如羽毛一般,险些都要在沈裴的耳边化开。他听着肖杨的呼吸声,垂了眸,也不知掩下了眼底多少的浩瀚波澜。第11章某天沈裴接到肖昀电话的时候,才恍惚想起肖杨已经走了一周。肖昀在电话那头问他:“肖杨去哪了?他电话都打不通。”沈裴道:“他说他在山里做项目,大概信号不太好。”肖昀“嗯”了一声,接着又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过几天爸生日,你们俩回来一趟。”若是换作一个月前的沈裴,怎么说也得黑着一张脸挂了电话,可他现在却是意外的平和:“我问下他。”“行。”挂了电话后,沈裴给肖杨发去了消息:你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让我们过几天回去吃饭。大概过了有十分钟,他才得到肖杨的回复:后天下午会到。沈裴:我去接你?肖杨:不用啦,那天晚上高中同学聚会,我直接过去。沈裴放下手机,窗外乌云急走,这天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变了个脸,瞧着阴沉沉的一片,有种山雨欲来的势头藏在里边。·肖杨回来的那天A市下了一场雨。沈裴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后的一片朦胧,雨声淅淅沥沥地响着,溅落在他的窗框里,有的还溜在了窗前的地毯上。蒙蒙的白雾笼罩着A市的建筑,平添了一种烟波浩渺之感。沈裴觉得难受。办公室里又潮又闷,就连外面吹来的凉风也不过杯水车薪,驱赶不了什么。他愣愣地看了一个小时的雨,直到舒晴敲门,提醒他已经下班了。沈裴回过神瞧着钟上偏转着的指针,心里想着肖杨应该是回来了。瞅了一眼手机,那人似乎并没有给他发什么消息。屏幕上只有一小时前的一条“我要登机了”。“沈哥……”“你先回去吧。”沈裴说道。舒晴点点头,默默地给他带上了门。·华灯初上,城市里的霓虹灯连成柔和又模糊的一片,夜色却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天上的星子是稀疏微弱的,甚至要与夜空融为一体。办公室里隐隐地发出一点光亮,电脑还在开着。被迫加班的员工心虚地探出头,看着自家顶头上司还在公司里“奋战”,思索着要不要把迈出去的脚给收回去。过了八点,大楼里的灯顿时暗了下来。在办公室里“挣扎”了两个多小时的沈裴终于收拾了东西,下到了停车场。加班的员工松了口气,心道自己总算可以走了。沈裴驱车回了家,这一路他开得很慢,后边的车不知按了多少次的喇叭,最后忍无可忍地超了过去。黑色的奔驰驶进车库,沈裴解了安全带正要下车,余光却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前边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下摆扎进了裤子里,勒出了纤细的腰身——与他们领证那日穿得有些像。沈裴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会,觉得自己似乎找不到关于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