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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是不是心魔……”钟情重复:“无事,他不会伤我,我们继续。”灵海里不知时辰,待到他们尽兴脱离后,才发现转眼已过了中午。对于他们这般的修士,其实早就不需要靠摄去食物来维持生命活动,用食不过是为了满足口舌之欲罢了——尤其是对戚临来说。然而如今他练剑练得累了,哪里管什么吃不吃饭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餐饭还是得出自他手。戚临索性向后一靠,整个上半身都陷进了沙发里边,含糊地说:“中午不吃饭了,让我休息一下。”灵海中的斗法远远比rou体上的来得劳累,前者虽免去了皮rou之苦,但诸多影响都是加在神识之上,若是修士修为不够,往往没多久就会进入昏睡之中,像戚临二人这般的,几场下来也觉得眼皮一沉,似有打架之势。钟情应道:“好。”便开始静坐调息起来。戚临猜想许是先前不巧引出了他的心魔,现下想要镇压一二。本欲开口问他需不需要护法,结果转头认真一观,才发现对方早就入了境,于是只能把想好的说辞悉数吞了回去。他在沙发上瘫了几分钟,感到自己差不多缓过来了,才瞟着钟情的动静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去茶几上摸过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寻找起小百合的名字。你爸爸:你之前说的那个钱悦,能不能找到人?特调一枝花:能啊特调一枝花:咋了爹?戚临思考了一会,一笔一划地在屏幕上写下几行字。老古董就是这点不好,用不来拼音输入,只能一个个写出来。有时候因为字形改版,还会选出一堆的错字。不过中华文化向来博大精深,几个错别字倒还真不影响。你爸爸:想做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傀儡,和你老大……嗯,你懂得。特调一枝花:我懂了.jpg特调一枝花:我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感到与你们格格不入.jpg你爸爸:说人话特调一枝花:联系是能联系得到啦,前辈你什么时候要?你爸爸:越快越好,今日最好特调一枝花:我觉得你这是在为难人家戚临不屑地轻哼一声,给小百合回去了最后一句——若是这点要求都做不到,还称什么傀儡师。你同她说,做好了,我自会给足报酬。小百合嘤了一声,在戚临的“yin威”之下被迫做起了接头人的工作。戚临放下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给她发去了一条消息。你爸爸:不要和钟情说。特调一枝花:知道了爸爸。戚临这才满意地放下手机。也不懂是小百合的沟通有效,还是戚临的威逼起了作用。晚上十点的时候,正在同钟情描述着某部武侠剧最新剧情的戚临听到了几声敲门声,他挪到门前透过猫眼望去,一眼便瞧见了某位百合,和立在身后的“自己”。戚临在心里默默地给她和钱悦都加了一点好感度,飞速给她开了门。“哈喽老大我来看你了!”小百合先是大喊一声,然后把一张小纸条塞进了戚临的手里。“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钟情反问道。小百合悠哉悠哉地晃了进去,她带来的那只傀儡仍是无知无觉地呆呆立在门外。戚临开了那张纸条,上边简洁明了地写出了傀儡的使用方法。戚临往里边瞅了一眼,正好看见钟情抬起头来迎上小百合的目光。后者大概是听今早回去的那些人说了,并没有对钟情的容貌感到太多诧异。“他们早上回来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逗我玩呢,原来是真的啊。”小百合说道。钟情淡淡地“嗯”了一声,小百合凑上前去,语气严肃地说:“老大你放心,不管你是美丽还是丑陋,富贵还是贫穷,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我永远都是你的舔狗。”钟情:“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小百合:“……”“我要闹了我跟你说,老大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你还没有说这么晚过来干什么。”钟情提醒。“我顺路啊,就过来看看嘛。而且我担心你的伤势……”“你学校在北边,而且现下不要上课。中心商区同这里隔了好几公里,你顺的什么路?”钟情反问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都不行吗!”小百合扬了声,颇有种委屈的意味。钟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趁着他们对话的功夫,戚临依着纸条上的指示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傀儡的眉心。他仿佛看到有光流从他们相接的位置逐渐在傀儡体内漫开,注入的灵力连成了一道脉络,如他们的灵脉相差无几。傀儡缓缓地抬起头来,撩开眼皮,直勾勾地望着戚临——神态几乎与他别无二致。小百合转了话题,关心地问:“老大,你的眼睛还好吗?胡念说哪个道士能治,他有办法了吗?”“他在想办法了。”“那就好。”小百合舒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钟情说:“太迟了,你该回去了。”小百合无奈,她是个小姑娘没错,但好歹是个身负神功,能单挑一个二队的小姑娘,钟情为什么总把她当平常闺女cao心着?半分钟后,小百合说:“那我就先回去了?”钟情:“路上小心。眼盲不送了。”小百合张了张嘴,踩着自己的小平跟出了门,临走前还给戚临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功成身退了。戚临点了点头,也给她回了一个“ok”的手势。不过主子的这个“ok”有些僵硬,毕竟是第一次做,还有些不习惯,乍一看好像一只卤凤爪——当然,这话小百合这辈子都不敢说。第62章是夜。一轮明月悬在高空,周遭乌云疾走,时而遮蔽了大半的月光。微凉的风自水泥柱间穿行而过,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银座还在建设之中,外层的脚手架还未拆去,内部的隔墙还未砌好。戚临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甚至能感受到上边粗糙子。他如约而至。还有十分钟到十二点,戚临四下望去,在这一空荡楼层中踱步查探着。地面上并没有提前布下的阵法痕迹,周围也感受不到些许的灵力波动,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到。月光从云层间透出,穿过外层的网纱打在水泥地上,戚临扯出了一个极其浅淡的笑来。黑线悠悠地在他指尖探出一点,而后便以他为中心向外疯狂扩散开来,结成了一道严丝合缝的网,又在顷刻间引入地面之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戚临倚着柱,也不在乎自己的衣物会不会给粉尘弄得脏了。直至刮起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