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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后,谢瞻顾下车,走进一家日式茶室,一路被服务员引领进单间。贺之南的mama苏茉已经到了,谢瞻顾在她对面落座,还礼貌地说了句“阿姨好”。苏茉没吭声,目光不善地打量着谢瞻顾。谢瞻顾毫不在意,自顾自倒了杯茶,品尝一口,赞了句“好茶”。“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苏茉终于开口了。谢瞻顾并不意外,如果贺之南的父母不在背后调查他他才觉得奇怪呢。苏茉继续往下说:“你是个孤儿,七岁被收养,十八岁时养母病重,你为了给她筹钱治病,被男人包养。你跟了那个男人七年,直到他车祸去世,你还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全部遗产。一年后,你又遇到了贺之南,他对你一见钟情,疯狂追求你,你就和他在一起了,直到现在。我有说错什么吗?”“您调查得可真清楚,很多事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谢瞻顾胳膊拄着桌面,单手拖着下巴,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眉眼弯弯的,撒娇似的说:“我都这么惨了,阿姨您应该舍不得再为难我了吧?”苏茉有些轻蔑地笑了笑,说:“像你这样身世悲惨的人,人格大都不太健全,说难听点,就是心理变态。你的心上有个洞,就算得到再多的爱也填不满。你永远不会对谁付出真心,你只爱自己,别人是死是活都和你无关。你习惯我行我素,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因为你孤家寡人,不害怕失去。”谢瞻顾听得有点困了,幸亏他之前喝了一杯咖啡,否则可能要忍不住打呵欠。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着说:“阿姨,您就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吧。您时间宝贵,浪费在我身上不值当。”苏茉从手提包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倾身放到谢瞻顾面前。谢瞻顾垂眸,扫一眼金额,兀自笑起来。这都多少年前的烂招了,怎么还在用啊,这些有钱人也太不与时俱进了吧。“够了吗?”苏茉问。谢瞻顾拿起支票,故作惊讶地说:“原来在您心里我竟然值这个价,真是受宠若惊。”苏茉说:“从今以后,滚出我儿子的生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谢瞻顾把支票对折,放进口袋里,笑着说:“和钱相比,爱情一文不值。您放心,我一定会滚得远远的。不过您可得看好贺之南,他要是主动来找我,又是哭又是跪地求我,我会很难办的。”苏茉一直维持得很好的高姿态已经在崩塌的边缘,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极力克制着往谢瞻顾脸上泼水的冲动。她咬着牙忍气吞声,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谢瞻顾起身,笑着说:“阿姨再见,祝您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早点抱上孙子。”门响了两声,谢瞻顾走了。苏茉满心愤懑无处发泄,气得捶了下桌子。深吸两口气,她拿起一直扣在桌子上的手机,结束了录音。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了,营养液再不投会过期的,快投喂我吧!感谢支持,明天见=3=☆、第06章我给初恋养儿子檀无衣/文-从茶室出来后,谢瞻顾直接去了银行,把支票兑现转存进他的卡里,以免贺之南他mama反悔。紧接着,他又把这笔钱转给了另一个卡号,一分也没给自己留。从银行出来,谢瞻顾打车回家。上车后,他拿出手机,打给“佩姨”。佩姨姓常,是春星孤儿院现任院长,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佩姨,他可能早就死在七岁那年了。“佩姨,”谢瞻顾说,“我刚往你卡里转了两百万,你收到短信提醒了吗?”“两百万?!”常佩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没偷没抢,干干净净,你放心用。”谢瞻顾说,“我上回去的时候,你不是说宿舍不够住吗?这笔钱足够盖栋新宿舍了,还有花花的手术费,也不用愁了。”常佩说了些感激的话,谢瞻顾让她别客气。临挂电话,常佩突然想起什么,说:“生生,乔文彬死了。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听说他悄没声死在了家里,尸体腐烂发臭了才被邻居发现。”“生生”是谢瞻顾七岁之前的名字。很多自幼在孤儿院长大的小孩在被领养前都是没有正经名字的,就和小猫小狗一样,只有一个简单顺口的称呼,等到被领养后才会从养父母那儿获得姓氏和新名字。谢瞻顾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活该。”常佩“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谢瞻顾回到家的时候,贺池正在吃午饭。他炒了三个菜,一荤两素,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谢瞻顾奔波了一上午,一口东西都没吃,就喝了一杯咖啡一杯茶,早饿得饥肠辘辘了,看到吃的两眼直放光。贺池很有眼色地去给他盛了一碗饭,谢瞻顾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开吃。才吃第一口,谢瞻顾就被贺池的手艺惊到了。怎么会这么好吃!他一个刚成年的小男孩,跟谁学的这一手好厨艺?但谢瞻顾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吃了一会儿,把那股饿劲儿压下去了,他才开口:“聊聊吧。”贺池说:“你问。”谢瞻顾有一箩筐问题要问,他想了下,说:“先把身-份-证拿给我看看。”贺池应了声“好”,搁下筷子,起身走到客厅一角,那里放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摞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贺池从双肩包里找出身-份-证,回到餐桌前坐下,把身-份-证递给对面的谢瞻顾。谢瞻顾盯着身-份-证看。姓名贺池,性别男,民族汉,出生2002年5月4日。靠,三个月前才刚满十八岁。但好歹是成年了。谢瞻顾把身-份-证还回去,边吃边问:“贺观南……你爸什么时候过世的?”贺池说:“6月7号。”谢瞻顾皱了下眉:“那天好像是高考吧?”贺池“嗯”了一声。谢瞻顾忍不住腹诽,这小孩还真是惜字如金,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说一个字。他只好继续问:“那你参加高考了吗?”贺池说:“只考了第一天。”第一天就考两门,就算考满分也才三百分,大学必然是没戏了。“那你是不是得复读?”谢瞻顾问。贺池犹豫两秒,“嗯”了一声。“你妈呢?”谢瞻顾问,“你来找我,你妈知道吗?”“不知道,”贺池说,“我做什么都和她无关。”虽然贺池回答问题的语气一直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