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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能摘吗?”封胥顿了顿,道:“可以。”庄可续摸着下巴兴致勃勃:“那摘下来看看?”封胥低低应了一声,垂头,两手扶住镜框,把眼镜摘了下来。再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短暂地愣住一下,有一种不同程度上的陌生感。说不上改变了多少,但又好像的确是有不小的改变。没了遮掩,低迷的光线透过发丝间隙落入他眼底。淡淡的威势感不动声色地侵占身边的空气,他抬眸看人的时候那种温和至极的疏离气息都比平时重了一倍。气场好像更强了。穆凛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他。封胥无意中扭头,和他对视之后抿了抿唇,然后勾起嘴角微笑一下。像是凛冬一样的气质,偏偏裹着春风一样温柔的外衣,就和他身上的香味一样充满迷惑性和狡猾气质。穆凛舌尖顶了顶腮帮,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两相对视。这时候才隐约令人感觉到,封胥原来也是和穆凛相似的。同样是攻击性略强的长相。只不过穆凛是“狠”,是直白凌厉的刀或者惨白尖利的獠牙;而他的气质是“稳”,类似于□□,不动声色却又伤筋害骨的侵略性。——是同类人啊。【草,是我cp脑吗,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能不能说……】【别说了,我懂我懂!!】【敲,这节目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嗑,果然是剪辑的锅!!】AB组起哄。“好看!!别戴了以后!”“咱们组的组草哈哈哈哈!”庄可续也嘶了一声:“你小子不戴眼镜多好看!戴那玩意儿干啥?”封胥又把眼镜戴了回去,笑:“戴久了,习惯。”又回到大家所熟悉的样子。庄可续啧啧夸了两句,然后不经意间看了眼穆凛,一愣,搞事一样笑着调侃:“好看?”穆凛目光移回封胥眼睛上停滞半秒,而后眼帘半收,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勾勾嘴角,道:“还行吧。”【骗人!他明明整张脸都写着:好看死了但我不说!】【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真的好喜欢封胥的眼睛啊哈哈】【官逼同死的节奏啊啊!!】【刚刚穆凛舔嘴唇了是不是!!是不是被勾……(捂嘴拖走)】【他馋了他馋了他馋了】【天,这个综艺是宝藏吧是吧是吧!!】【微博的cp超话已经建起来了,哪个小姐妹动作这么快hhh】【太香了太香了】“排练的时候可以试试把眼镜摘下来。”庄可续建议,“不知道是哪门子道理,但是你眼镜摘下来确实气场都不一样了,和穆凛两个的碰撞感可以更强!”封胥看一眼穆凛。穆凛对他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他回过头,微微笑着:“我会的。”A组考察完毕后轮到B组。庄可续认真看他们的舞,有些惊喜,道:“B组的进度很快嘛。”不管是整齐度还是熟悉度都远超A组一大截。作为队长的齐冬安自然喜不自胜,并朝A组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A组:“……”好气哦,但是没法打他。【唔,说真的,感觉B组实力强一点】【A组真的群魔乱舞……这两组实力差距太可怕了啊】【要是公演的时候A组真的能赢,我就差不多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也用不着这么说吧,A组双C实力很强啊,几个弟弟也只是身体原因没发挥好……】网上的争议从来少不了,只是被没收手机待在基地里的选手对此一无所知。但今天庄可续的表扬和称赞大部分都向着B组,这个事实确实把A组几个小屁孩刺激得不轻。晚上,陈迷非说自己修整了一天已经好了,硬拉着穆凛让他带着扒舞。他们组剩下的舞蹈倒是不多,只有后面的部分还没来得及扒。但问题并不在于这个,在于之前的那些地方整齐度和站位还没抠——这才是耗时最久、最不容易搞定的事儿。必须得让肌rou有稳定的肌rou记忆,才能保证全组伸手抬肩角度一致,不下苦功夫是绝对出不来的。毕竟到时候公演下面的观众没有多少真的懂舞蹈、懂什么收放和框架,大多数只是追求一个赏心悦目,觉得整齐度上去了那就是实力不错。于是晚上又是苦练。跳舞,跳完练rap,rap完接着跳,时间过得毫无概念,单一的重复让人只知道闷头继续。最后大汗淋漓,凌晨两点才勉强结束。陈迷、喻侃和施一序今天状态本来就糟糕,到后面全凭肌rou记忆死撑着,勉勉强强把舞扒完,效果却不佳。状态不好、没被夸、练习成果又出不来,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几个小孩是rou眼可见的沮丧和颓废。回寝室之后,穆凛简单冲了个澡,刚出来喻侃就凑过来和他谈,说还想再加练。未免太拼了。穆凛都觉得有点惊讶,他道:“其实现在这样已经差不多够了。”舞台重要,但身体也重要。喻侃坐在床上脑袋一撑,愁眉苦脸:“但是没效果啊。”“你还在长身体,睡眠不说多好,起码基础还是要有。”“哥……你又忘了,我都21了。”喻侃捂脸。还长个屁身体!!穆凛:“……哦。”毕竟脸长得太嫩了。话音刚落,背后一张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一只手隔着毛巾在他头发上揉了揉,然后封胥的声音传过来:“头发也不擦。”然后手就从他的脑袋上移开了。穆凛接住快要滑下来的毛巾。喻侃鼻子一皱,吐槽:“封哥有时候真的挺像老妈子。”穆凛挑眉,颠了颠手里的毛巾道:“是有点。”封胥笑了声,声音淡淡的:“有吗?”穆凛把毛巾随手放到一边,打算接着和喻侃说话。已经半侧过身的封胥硬是察觉到了,回过头把毛巾重新盖在了他的头上。穆凛:“……”扭头看他。封胥对他笑:“擦干再睡。”喻侃道:“这不是老妈子是什么……”穆凛头上搭着毛巾视野受限,略长的额发挡在眼睛前面,视线中央只有封胥一个人。他穿一身垂感绝佳的丝绸睡衣,骨架身形流畅又漂亮。对于穆凛而言,美中不足的是他还戴着他那副半永久的金丝边眼镜,好像真爱不释手到睡觉也得戴在脸上似的。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然后在封胥疑惑的目光中顿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