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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睡觉,但是你不一样,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开心,一开心了,当然就困不起来了。”他总是又很有歪理,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出来总是能轻而易举把人带跑偏。一直都是阳光灿烂的模样,要求少得可怜又很容易满足,连许个愿都只求六十分就能满足,别人小时候都知道许愿求个男朋友,他就知道求个回家能吃上红烧rou。很难想象能有这样一个人,既有大大咧咧又能心思细腻,看着性子跳脱不着边际,却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人生准则,三观比五官还要端正。他自己开心了,就想逗得别人一起开心,即便是第一次谈恋爱,也能靠着所谓的天赋把他照顾得特别好,尽心尽力一丝不苟,恨不得能将自己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温别宴就是被余惟照顾的太好了,以至于险些忘记他也不是无所不能,也有害怕的东西。他怕迟到被老王罚站走廊一个月,怕鬼屋里面那些光怪陆离的妖魔鬼怪,怕老和尚去了没有给他们上香,怕奶奶一个人生病了没人照顾,怕鸟会偷吃掉新生的柿子,怕老家新邻居家里凶巴巴的大白鹅......以及,最怕他清醒后不再喜欢他。短暂困惑之后,温别宴几乎没费多少心思,便轻松猜出了余惟是什么时候偷拍的照片。如果没记错,是寒假那会儿余叔叔出差,他瞒着mama过去陪他的那次吧。他记得起余惟在易感期也傻兮兮硬撑着不要咬他,粘人到看到电影都要把人抱在怀里。自然也记得起那天晚上电影结束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余惟患得患失地将他用力抱在怀里求他不要讨厌他。五指慢慢用力收紧,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的位置横冲直撞,撞得他鼻梁涨疼,冲得眼眶发酸。是啊,谈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他怎么那么坏,完全忘了还要考虑余惟的感受。他光顾着自己应该要有个台阶,却没考虑到余惟不是刀枪不入无座不能,他也会害怕的。余惟没有失忆,所以他有恃无恐,因为他可以笃定余惟会一直一直喜欢他,但是余惟不一样啊,他根本不知道他恢复记忆之后是会继续喜欢他,还是变得跟从前一样反感他厌恶他。这样的关系原本就不对等,倾注的感情越多就越害怕失去,余惟就像是一个蒙着眼睛走在钢索上的人,他不知道钢索下面到底是平地还是万丈深渊。如同他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一样,余惟也同样没办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审判,他可以选择用冷漠将自己保护起来,余惟当然也可以选择逃避不面对。他们原本就处在不平等的两个位置,他又凭什么还要为了那一点自尊固执地要求更难过的一方来迁就他?成翰拖着空荡荡的垃圾兜懒懒散散回来了,见温别宴还留在教室没有回家,好奇想问他怎么还不回去,视线落在他手上,意外发现这手机格外眼熟:“诶,这不是余哥的手机吗?怎么他没带回去?”“他忘了。”温别宴回答他。“不是,这也能忘?”成翰不可置信:“难怪都没看他上游戏,没有手机那他这几天在家干嘛?纯刷题还是纯睡觉?傻不傻啊?”“傻啊。”温别宴小声说:“确实是挺傻的。”傻得总是干些傻里傻气的事,平时看着那么机灵,犯起傻来却只会让人心疼。成翰皱皱鼻子还想说什么,温别宴却不打算跟他多废话,低头收拾好东西,将试卷和手机一起放进包里,拎上书包转身大步往外。没关系,既然制造台阶的人可能已经自闭得把自己封印起来了,那第一阶就让他自己来铺。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疼,他也不要他主动哄他了,他可以自己往下跳。这一次,他的男朋友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做,只要负责在下面稳稳接住他就好。急切的心情和想要见面的冲动无声催促着他加快脚步,到最后干脆小跑起来。喜欢一个人之后会产生的情绪就是很奇妙,像埋藏于地下的陈酒,时间越久越是浓烈。明明才没有见几天,一想到是要去见他,还是忍不住心生欢喜,被压抑着任圆搓扁了好一番的心脏终于被解脱重新扔进温水里,开始渐渐回暖,发胀。步伐匆匆越下最后一层台阶,不曾想刚转过拐角,就因猝然出现的阻拦蓦地停住。温别宴抬眼看过去,目光在触及对方视线的同时沉沉落下,因为心上人而泛起的细碎光芒眨眼被冷漠疏离悉数取代。韩越半挎着书包站在他面前。他看来像是完全忘记自己已经被眼前人扔进黑名单的事实,扬着一贯温润得体的笑容主动跟他打招呼:“阿宴,好巧。”☆、第70章只会是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韩越笑着说,只字未提微信上的事:“是不是忘了带雨伞?这个天气确实有些烦人,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吧?”温别宴忽然开口打断他。韩越被打断,神色一顿,眨眨眼睛,不知是真不懂装不懂:“早就知道?阿宴,你指的是什么?”“之前的短信,还有那些频繁暗示的话。”温别宴说:“你早就已经猜到我失忆了,是么?”心中的猜想被证实,韩越双眼微亮,庆幸溢于言表:“你想起来了?”温别宴神情冷淡:“托你的福。”韩越看起来很高兴,没被他刻意的疏离影响,笑容也扩大了几分,比方才礼貌克制时灿烂了不少:“想起来就好,阿宴,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被骗。”“他没有骗我。”温别宴一字一顿。“什么?”“而且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些事,会长,我并没有在感谢你。”韩越笑容凝滞几分,事情的走向似乎偏离了预想的轨道:“阿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我有没有失忆,余惟是不是在骗我,这些应该都跟你没关系吧。”温别宴抬头看他,眼尾镌着同这场雨一样冷漠的温度:“我们之间的事无论好坏,我和他自然会解决,我不希望其他无关紧张的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不断插手我跟他的一切。”“无关紧要的人......”韩越低声重复了一遍,笑容渐渐敛了,嘴角压下,语气依旧温和:“阿宴,你这话是不是太生疏了,我以为过了这么久,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之前或许是。”不带什么感情的淡漠语气让韩越忍不住蜷了蜷五指,透过指间的除了带着湿气的寒风,什么也没能抓住。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