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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名要我们接生意呢!”这也是奉威镖局身份败露之后,却不得不留下的原因之一。杜镖头在心里把那位太京新上任的指挥使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假作真时真亦假!都是屁话,就是不乐意把他们招回京,他辗转托人带了一份礼,现在还没到太京。希望宫指挥使能够看在银子的面子上,给他们豫州锦衣卫暗属轮换一下人手。最好关掉镖局,让新来的人用新身份驻守豫州继续为齐朝办事。“可能就是接了几单大生意,惹来了那些江洋大盗眼红,嘴上说是教训朝廷鹰犬,还不是想要劫镖?”杜镖头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边大吐苦水,一边看到自己手下某个总旗,同时也是奉威镖局的副镖头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见屋内有人,锦衣卫总旗连忙收敛神色,给杜镖头使了个眼色。“既然杜镖头有事,在下就告辞了。”张家镖局的人将拜帖连同一封信往前一推,意有所指道,“这是前天夜里,那位江洋大盗连同五两银子一起放在我们镖局大堂上的,指名把这封信给你,恰好我要跑这一趟,就顺带送来了。”杜镖头巴不得这家伙早点滚蛋,敷衍着把人送到门口。一转身,他立刻痛骂道:“笑话我们不是开镖局的,难道他张家镖局就是了?分明是给风行阁倒卖情报的,走到哪都要兴风作浪,呸!”顺手拆开信件,却发现里面的字句颠三倒四,文理不通,莫名其妙。落款确实是孟启行三字。换了旁人,可能顺手就把这封信丢了,杜镖头好歹干了多年的锦衣卫,就把信翻来覆去地看。“属下确实在外面听了这条江洋大盗劫货的传言。”奉威镖局的副镖头急切地说,“可这不是最要紧的事,荆州水师大营那边传来消息,南岸有异动,好像已经跟水师斥候营发生冲突了。”“什么?”杜镖头一惊。副镖头赶紧说:“军情急报是今天到的豫州,准备加急送往太京。看起来发生的不是小事,镖头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荆州打探一下消息?”“怎么去?借着走镖的名义,然后坐实我们是锦衣卫的传闻?”杜镖头怒斥,他像一头暴怒的猛虎在大堂里走来走去。副镖头:“……”这时又一个锦衣卫神色古怪地进来。“不好了,统领,那江洋大盗买了风行阁的消息渠道,现在风行阁的人在外面到处散播你把锦衣卫暗器梨花针……梨花针的机关竹筒藏在裤.裆里。”杜镖头猛地睁圆了眼睛,院落里一片死寂。副镖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上官,嘴张得老大,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奉威镖局里趟子手、镖头、上茶的小厮,马夫统统都是锦衣卫。此刻不小心听到人这句话的少说也有四五个,都是一副又想笑又惧怕杜镖头的神情。杜镖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脸先是发白,随后变得紫红,如果这时候手边有一把刀,他能直接把人砍了。“统领,这一定是风行阁在搞鬼……”“不,不对!”杜镖头面目狰狞,他狂乱地想,他几乎是没用过梨花针的,平常也不会带在身上。只有上次四帮十二会准备围剿圣莲坛豫州分舵,为防万一他才准备了好几件防身之物,结果倒霉地被孟国师掳到了荒山野寺。借着竹筒放的位置隐蔽,杜镖头躲过了搜身,因为当时不清楚孟戚的身份,所以借着野草跟泥塘的遮掩悄悄把竹筒取出来准备动手。当时在场的人都没看见他“取出”的这个过程,他做得十分隐蔽,按理说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龙头会的蔡老爷子跟长信帮的帮主当时就在那里,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而知道并且确定这件事的只有——孟国师跟他身边那位大夫。虽然后者不爱说话,可能够跟孟戚一路同行,身份必定也不一般。根据锦衣卫的线报,这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至少杜镖头做不到像他们那般信赖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这份信赖,杜镖头觉得自己暗器藏哪里的事根本不会暴露!就因为孟戚搜过了杜镖头的身,另外一个人却在杜镖头准备发暗器的时候察觉到不对,直接从杜镖头怀里发现了梨花针,所以这筒梨花针之前藏在哪里呢?“怎么会是他们?孟国师、孟戚……孟启行、江洋大盗!”杜镖头脸色唰地惨白,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到矮桌前,一把拿起那张写满颠三倒四句子的信。虽然看不懂,但真的可能是孟戚写的。“孟国师的字是什么?他叫什么?”“啊?”一众锦衣卫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上京劫红货?”杜镖头自言自语。他搞不清意思,既气又急,更怕得恨不能丢掉。众人见他快要急得徒手拆桌,脚碎地砖,连忙上前询问。一阵兵荒马乱,在杜镖头说孟国师污蔑的含糊其辞里,他们总算勉强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统领,咱们不知道意思没关系,只要把它递上去就行。”副镖头慌忙出主意。“嗯?”“上次我们禀告孟国师出现在豫州,太京来的命令,不是让我们回报孟戚的一切动向吗?既然这封信可能是孟国师传来的,我们就把送去太京,给宫指挥使!不管是祸是福,孟戚要杀人还是劫货,我们都不沾手!”杜镖头眼睛一亮。***一天前,荆州渁阳。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踏踏前行。车身很破旧,是孟戚从风行阁开的一家车马行里买来的。“散播谣言,就能让杜镖头把书信送到太京?”墨鲤拉了拉缰绳,让马车不至于颠簸得太厉害。马左边是山坡,右边是溪流冲刷出的浅谷,生满了各种灌木跟野花杂草,时不时就有小动物受惊蹿出。孟戚还是那副老童生的装扮,只是收敛了所有的精神气,看着像是在漏过树荫的日光下昏昏欲睡,一张口声音却全无困意。“自然不是,江洋大盗也好,红货也罢,都是为了打草惊蛇。”“怎么说?”“阿颜普卡丢下话就走了,他会不关心我们到哪里了吗?别说风行阁放出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他都要仔细琢磨一番。至于那个冒我之名教唆黄六偷盗齐朝水师布防图的人,大概是自作聪明,以为能用我来唬住齐人斥候,现在我要是真的出现了,他慌了神就会露出破绽,露出破绽就会被阿颜普卡的人查到。”孟戚慢悠悠地继续说,“虽然那位准备搅乱荆州两岸局势的幕后之人很聪明,但他不能保证他每个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