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人,让我们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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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有容同学,你这次荣获国家级物理大赛第一名,真是可喜可贺啊!为我校争着光了,希望今后再接再厉,争取赢得更多的奖杯啊。” 办公桌前,班主任老杨眉开眼笑,那双小型单眼皮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手里拿着一本红皮证书和一个金质奖杯递向面前的盛有容。 盛有容含着礼貌而谦逊的微笑伸手将证书和奖杯接过来:“谢谢老师的夸奖,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不负老师您的教诲的。” “咚咚。” 盛有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两声清脆的磕门声,盛有容循声望去,就见身着黑白相间校服的清俊男生左手单手抱着一摞整整齐齐的作业本,右手抬起在门板上轻磕:“老师,我来交一班的物理作业。” 老杨一见到他,原本就弯起的眉眼更加绚烂,高声道:“是言酌啊!赶紧进来吧!” 言酌微微点头后抱着作业本朝老杨走过来,路过盛有容时探究性地将视线悄无声息地落到盛有容身上,只一秒,转而将视线移开,把作业本放到老杨面前的办公桌上,随后退后两步,嗓音清淡:“老师,我先走了。” 老杨有些怔怔:“……好。” 言酌转身时视线再次放到盛有容身上,不料刚刚一脸冷淡的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言酌心跳瞬间漏了半拍,睫毛轻轻扇动几下,急忙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那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令盛有容泛起些许好笑,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盛有容轻懒地勾唇,目送着言酌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后,不慌不忙地转身对老杨说了一句:“老师,我也先回去了,下节课得去东cao场上体育课,有些远。” 老杨一听,赶紧接话:“好的,盛同学赶紧回去吧!” “嗯。” 盛有容走出办公室,长长的走廊上没有刚刚那人的身影,这倒令盛有容有些意外。 她脸色一秒沉了下来,美艳绝伦的眉眼瞬间染上丝丝愠怒,冰冷如霜雪,没有了刚刚在老杨面前的丝毫乖巧懂事模样。 盛有容大步朝楼梯口走去,一出办公大楼,就见不远处的大树下双手插着裤袋正垂着脑袋盯着脚下的一串黑长的蚂蚁搬家,额间的黑发被清风拂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左手手腕上戴着红色细绳手链,上面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木牌,上面刻有平安两个字。 那是他mama生前给他上寺庙求的。 从盛有容的视角望去,正好望见言酌轻垂的长长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张漂亮性感的薄唇。面容因为生病的原因而有些苍白病态,远远望去就像个病美人。 不知为何,盛有容刚刚的戾气一扫而尽,心满意足地撩起唇角慢悠悠朝言酌迈过去::“怎么?昨晚刚跟我表白,今天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了?言酌,你怪怪的。” 言酌抬起头,将目光聚焦到双眸弥漫着淡淡微笑的女孩,仔细观察几秒,方才开口:“……我……我哪有跟你表白?。” 一听见他狡辩,盛有容刹那间来了兴致,迈开腿走到大树下,懒洋洋地抱着手靠在树干上,嗓音带着玩味,装模作样伤了心道:“哦?原来言酌没有跟我表白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呢!敢做敢为,就算酒后醉话也是实打实的真心话,没想到跟天下男人一样,最后都会来一句‘酒后胡言’就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给轻飘飘带过了,我好好伤心啊!呜呜呜。” 一见她胡言乱语,言酌慌张地扭头左顾右盼,发现四周没人,松了一口气地上前抓着盛有容的手臂将她拉到隐秘角落,脸色绯红地答道:“你就不怕被老师瞧见啊!敢在办公楼下说这些胡话。” 盛有容靠在墙边,微微抬眼注视着面前的俊俏男生,抬起食指戳戳自己的右边脸颊,按在上面的一条小小咬痕上,勾起嘴角:“喏~~昨晚抱着我亲,不停地说喜欢我的人是谁?难不成这咬痕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干的?嗯?” 言酌这才凝向他从早上起就一直不敢直视的痕迹,可偏偏面前的女孩不打算放过他,尽管他此刻两颊和耳朵已经红得不像样了,她还在故意取笑他。 说实话,言酌这辈子第一次有了想钻地缝的念头。 “喂。”盛有容见他发呆,抬起两根手指头轻轻戳在言酌胸口,嗓音慵懒又随意:“好啊!言酌,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暗恋我,你藏得还挺深的。” 胸口被女孩两根手指按了几下,隔着衣料勾到那颗小豆,不知女孩是有意还是故意,言酌身体都浮起了异样的感觉。 但是身体的感觉比不上心里的秘密被当事人发现要来得猛烈。 对,言酌喜欢盛有容,从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很喜欢她,他不知道那种依赖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变成现在的对异性的感情,但只有言酌知道,这辈子他就喜欢盛有容了,再也没有别人。 昨晚的聚会他本想尝试一口白酒,以为不会有事,却没料到会直接醉意朦胧,还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去抱盛有容,还亲了她,虽然只是脸颊,但这足以让自己想起这事时面红耳赤。 等了半天,对方像吃了哑药一样闷声不吭,盛有容有些不耐烦了,沉下嗓音:“言酌,你发什么呆?敢做不敢当——” “对,我是喜欢你。” 盛有容话未说完,就听见言酌低低的声音响起,带着坚定的信念,这令盛有容怔愣在原地。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出于好玩的心思她还是决定过来逗逗言酌,以为他这个闷葫芦会坚持没做过的话术,却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说出口了,这让盛有容不可置信。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共同走过了许多岁月,有很多只属于对方的秘密,但是盛有容很清楚,她喜欢跟言酌在一起,但仅限于朋友的关系,不到成为恋人的程度。 她,从未爱过言酌。 要说对于异性的喜爱,她更喜欢被誉为校草的任羡之那种妖艳玫瑰的男神的类型,虽然言酌很美,跟任羡之不相上下的俊美,但是盛有容知道,言酌不是她的菜,尽管她亦不喜欢任羡之。 “言酌,我不喜欢你。” 只一秒,盛有容毫不犹豫地开口,几乎不做思考,或许在不喜欢言酌这件事上她从来都不需要思考。 接着,盛有容瞧见言酌的眼神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他急忙转身,背对着盛有容,大概一分钟后,盛有容听见他略微低淡的嗓音:“嗯,我知道了。” 然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连带着盛有容手里的奖杯颜色都一下子退了几分。 —— 体育课上,盛有容嘴里叼着块雪糕在同学的簇拥中从便利店出来,约好去打羽毛球,经过cao场时,她视线随便一瞥,就见树荫下将校服外套盖在头上靠着树干睡觉的言酌。 阳光透过树叶空隙洒下几许明媚的线条落到言酌白皙的手臂上,勾勒出他臂弯清晰的轮廓,莫名带着些令人口干舌燥的性张力。 盛有容咬了一口甜腻的雪糕,收回视线,跟着同学走到cao场的另一边。 “盛同学,你好,我能加入你们吗?” 三个回合下来,盛有容正兴致勃勃,耳边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 她转身一看,就见任羡之笑吟吟地朝她们这里走过来,格外俊气的高大男神遽然的请求,令现场的女孩陷入一片低呼。 盛有容倒很平静,她扭头问向自己的同伴,征求意见:“你们可以吗?” 身边一群女孩男孩连忙点头:“没……没问题。” 拜托,那可是男神任羡之,谁都不想拒绝好吗! 见大家没意见,盛有容便说道:“很欢迎!” 任羡之嘴角上扬,开玩笑道:“第一次跟冠军打球,我是不是要提高警惕才能赢?” 盛有容睨向他,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明媚又美丽,她将手里的羽毛球扔给任羡之,嗓音闲适:“你不用提高警惕,因为你压根赢不了我。” 语气狂妄,令现场所有人屏息凝神片刻后嘀嘀咕咕讨论起来: “天啊,盛有容果然是盛有容,成绩好,体育也好,根本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好吗?” “全校应该也只有她在面对校草时能够这样平静了吧!” “那可不,整天跟言酌那样漂亮的人在一起,再见到帅哥也很难动心了吧!” …… 耳边议论纷纷,盛有容却不甚在意,噙着笑盯着任羡之:“开始吧。” 任羡之眼中露出欣赏的神色,唇角咧开,挑起眉梢:“开始。” 一节体育课下来,尽管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盛有容依旧像不败的神话,占据上风。 与她相比,任羡之倒显得狼狈了许多,虽然众所周知盛有容的优秀,但真真正正与她一起搏斗时,才会知道这个女生有多厉害。 “盛同学果然跟传闻一般厉害,是我刚刚小看你了。”任羡之双手撑在膝盖上,低俯着身体,气喘吁吁的,抬起妖孽般的眉眼注视着面前的盛有容,甘拜下风道。 盛有容平静地收起羽毛球拍,笑着:“过奖了,只是一次小比赛,任同学不用气馁,下次再接再厉,相信你一定能接住我一个球的。” 任羡之:“……” 在场所有人:“……” 盛有容拿着球拍走出人群时,树下已经没有言酌的身影,她微微锁着眉头: 这是,打算以后都不理我了吗? “就告白失败而已,至于吗?”盛有容暗自嘀嘀咕咕骂道。 直到晚自习,言酌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这下盛有容脾气真的上来了。 在化学课下课言酌过来收卷子时,盛有容手故意将手紧紧地按在卷子上,言酌抽了一下发现没抽出来,用力过度的话又怕把卷子撕烂,他不解地瞪着盛有容,不语。 盛有容懒得搭理他,空闲的那只手在抽屉里乱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模样,就是仿佛没注意到言酌。 同桌见到两人之间怪异的举止,视线流连在盛有容和言酌身上,想想还是伸手推推盛有容的肩膀,提醒道:“有容,你手压在卷子上了,言酌不好拿。” 盛有容有些气韫地望向她,冷声道:“他都没开口,你别管。” 说着,压在卷子上的手加重了力气,还特地压多范围,冷着脸低眸瞧着言酌攥住卷子边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赶紧交卷子了。”讲台上化学老师大声催促。 言酌深吸一口气,动了动唇瓣,生硬着语气:“麻烦盛同学你抬一下手,我要收卷子。” 盛有容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皮睨着言酌,嗤笑道:“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言酌垂着眼皮,再次重申:“请你抬手,我要收卷子。” “哼~~” 盛有容轻哼一声,将手拿开,嗓音讥讽:“还用上‘请’字了,言酌,你有本事用一辈子。” 言酌收好卷子,对她的嘲讽充耳不闻,转身离开。 盛有容盯着他清瘦的脊背,暗骂一句:言酌,在你求我原谅之前,再主动跟你说话我就是狗。 言酌将收好的卷子交给老师后回到座位上,夜晚的凉风从敞开的窗户飘进来,带着丝丝秋日的清爽,令他本就病态的容色更加难看。 他轻咳两声后,伸手从课桌里拿出数学课本预习,可满脑子都是今天盛有容拒绝他的话: 言酌,我不喜欢你。 短短几个字,从下午到晚上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令他感到痛苦不已。 他不是不想跟盛有容说话,而是不敢再跟她说话。 整节自习课,盛有容都在盘算着要怎么不理言酌: 首先是不跟他说话, 其次是不理他,连一个视线都不给, 最后是在不搭理他的情况下怎样抢走他的零食。 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直到下课,跟在言酌身后回家时,发现那家伙脚步一拐,走了一条人迹寥寥的路。 盛有容:“……” “言酌,你发什么神经?大晚上走那条路,不怕遇上坏人啊?”盛有容紧跟着言酌的脚步吼道。 言酌现在听到盛有容的声音就头疼,他背着书包抬手捂住耳朵,加快步伐往前走,走进那条路程更远、昏黑无比的小道,低淡回着身后的盛有容:“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盛有容在原地停住脚步,秀眉锁的愈发明显,灵敏地考察了一下四周,发觉没人,于是骂骂咧咧地摇身一变,周身散发一团白雾,盛有容变成一只白毛狐狸。 小狐狸双眸妖媚,蓝色透亮的瞳孔映射着远处少年的背影,洁白的毛发在黑夜里格外明显,她腹诽道:“本狐狸就再宠你一次,大晚上的你最好别给我出什么事,否则我吃了你。” 化为狐狸真身的盛有容在黑夜下低吟一声,直接朝着言酌跑去。 在黑夜里行走,言酌觉得可以躲避掉白日里的烦乱,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言酌站定脚步,扭头望去,就见一只白色的狐狸跟在他身后。 言酌温柔一笑,看着慢悠悠走到他脚边的狐狸,他开心地蹲下身子:“小狐狸,你怎么来了?” 盛有容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来保护你了,不然我闲着没事过来干什么? 对于盛有容的内心活动言酌自然不知,他难得地展颜,伸手轻抚狐狸的脊背,手指滑在柔软的白毛上,连带着心都柔软了。 “小狐狸,你最近过得好吗?”言酌声音闷闷的。 盛有容:好啊,怎么不好?还拿了个国家级奖杯。 言酌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扶摸着狐狸的白毛,嗓音黯然:“我过得不是很好。” 盛有容:你怎么过得不好了,今天我又没抢你零食,也没让你请我吃烤串,怎么就不好了? 言酌声音里染上丝丝感伤,自言自语道:“小狐狸,我今天跟喜欢的人表白了,她很明确的说不喜欢我,是很明确很明确的态度,说实话,我很难受,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闻言,盛有容难得沉默了半响:……原来,是这个原因。 “早知道会被拒绝,那我一开始就说慌算了,那样至少还能名正言顺的做好朋友,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跟担惊受怕了。”透过淡淡的月色,盛有容瞧见言酌眼神里溢出的惆怅。 盛有容其实不太明白言酌这种心理,她平时懒得关注这种情情爱爱的事,一是觉得浪费时间,二是觉得没必要,所以对于言酌说喜欢她的时候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却没想到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言酌这里却好像天塌了一般。 盛有容:言酌,你好麻烦啊!是你麻烦呢!还是人类麻烦? 言酌盯着狐狸,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你呢?小狐狸,你也有不开心的事所以也一个人出来么?” 说到这个盛有容就浑身都是气,气呼呼无精打采地在小巷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都要垂到底了:你说呢? 刚合上嘴,脸上就被一只冰凉的指尖轻轻戳了戳,盛有容猛地扭头望向言酌:干什么? 微浅的月色下,从盛有容的视角望去,正见言酌背对着月亮,俊美清晰的脸部轮廓陷进一片阴影中,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校服衣领松垮,堪堪露出修长白皙脖颈下方性感的锁骨。 盛有容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言酌一番,莫名其妙地咽下几口口水,心虚地别开眼,不去看言酌。 心虚的狐狸有所隐藏,不明所以的言酌却以为她饿了,轻切地问:“你饿了?那我一会儿给你买烤rou串。” 一听到烤rou串三个字,原本昏昏欲睡的狐狸猛地睁开眼皮,使劲对着言酌点了一个头: 要吃。 说完,言酌又自顾自语,嘟囔:“本来是想给有容买的,但是今天我决定不理她,那就给你买了。” 盛有容想吃烤串想疯了,走过去靠近言酌的腿开心地贴了贴,长长的尾巴在空气里摇摆:好好好,不理盛有容,那赶紧带我去吃烤串吧~~ 低眸瞧着面前一听到吃就一如既往兴奋的狐狸,言酌心里的乌云消散了几分,弯着眼角眉梢追问:“你都这么饿了,那你还走得动吗?这里离夜市还有挺长一段距离……嗯?” 言酌话还没说完,原本兴致勃勃的狐狸突然原地一瘫,脑袋埋进凹凸不平的地面,连原本高高摇起的尾巴也一并收下,露出两只可怜巴巴的眼睛眼巴巴瞧着言酌,犹如一个无赖在说着:我走不动了。 言酌微微一愣:“……” “好,我抱你过去,不过到了人多的地方你要像以前一样躲起来,让人看见你可就不好了。” 言酌俯身过去抱起软绵绵的狐狸,耐心补充道:“毕竟没人养过狐狸。” 盛有容在言酌温柔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听到言酌这话眼睛大大睁开,思索片刻傲气道:别人养猫狗,你养狐狸,还是我这只稀缺灵狐,你就偷着乐吧!养我可是你的荣幸。 想是这么想,到了夜市盛有容还是留着暗处,等着言酌给她买烤串过来。 盛有容呆在墙角之下,看着言酌离开的背影,轻叹着气:“算了,今晚看在你请我吃烤串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再一个人走小道,我收拾你。” 盛有容看了一圈四周,发现周围都是工地,许多灯光还在亮着,夜市就在对面街巷里,一方空寂一方热闹,形成鲜明对照。 耳边突然传来一群中年男人粗旷的嗓音高声聊着天朝这边走过来,盛有容耳朵微微一动,在人来之前心平气和地将自己隐身,淡定地坐在原地,看着那群人从身边走过。 是一群建筑工人,总共有十个人,高矮胖瘦都有,穿着挂满泥水的普通衣物,每个人都带着黄色的安全帽,肩上挂着湿润的毛巾,似乎是出来吃了宵夜再回去工地。 嘴里满口sao话回荡在盛有容耳边:“欸,上回你谈的那个妞儿怎么样了?” “呸,说到这个就来气,她丫的根本不是处,非要骗我,那下面都松成什么样了?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上过床,还来骗老子。” “老杨,你就别生气了,哥们几个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呢!你就偷着乐吧!” “哈哈哈哈,不过我告诉你们,那种插进去的感觉真的很爽,享受着性|器被被柔软的rou壁包裹的感觉,啧啧,他妈的爽翻天。” “哈哈哈,头你真幸运,我也想尝尝那种味道。” “我也想。” …… 一群人的交谈声渐渐远离,盛有容原地无语地坐下,勾唇嗤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异想天开啊!嫌弃了还拿到这里来显摆。” 这边,言酌点了很多狐狸爱吃的烤串:烤五花rou、大苕皮、鸡皮、鸡翅、瘦rou、牛rou、羊rou串…… 不过他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些也是盛有容爱吃的,想想觉得可能好吃的口味都是一样吧! 他拿着包好的烤串走出夜市时,迎面走来一群工人,原本他不甚在意,却好像发觉他们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心里顿时泛起一股说不出的不舒服感,却没细究。 言酌抿着嘴绕过他们走出夜市,去找久等的狐狸。 盛有容沿着墙角走来走去,无聊得快要数星星,一转身就见朝这边迈着长腿走过来的言酌,盛有容一激动,蓦地朝他飞奔过去。 盛有容满脑子都是烤串,已经迫不及待得要流口水了。 言酌抽出一串香喷喷的烤rou递到狐狸嘴边,盛有容张嘴咬了一大口,鲜美的rou和调料汁弥漫在整个口腔,美妙至极,盛有容嚼了几下便吞下去,继续伸头去要。 言酌贴心地给她递过去,在吃了两串之后,盛有容想要自己吃,于是便用嘴巴直接抢过言酌手里的纸袋子,言酌不明所以,顺从地松开手。 盛有容用嘴叼着烤串沿着黑乎乎的路跑开,她想变回人身再吃,但是不能让言酌发现她的秘密,所以得赶快离开言酌的视线才行。 瞧见狐狸跑开了,言酌站起来遥望着狐狸的背影,不解地迈开腿跟上去:“你要去哪里?” 盛有容加快脚步,暗自嘀嘀咕咕:“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回家去,别跟了好不好?我也想一个人吃烤串。” 眼看着身后言酌一直紧跟不舍,盛有容果断跳上高墙,消失在巷子里,言酌站在高墙下,眸色黯淡,低语:“连你也不想理我么?” 黑暗里,言酌低垂着眼皮沉默了半响,待眼底的悲伤散尽,方才移动脚步转身离开。 一边未建成的十八层高楼楼顶,盛有容化为人形,盘腿坐在楼顶,享受地吃着烤串,身后的尾巴跟着心满意足地摇,白色的狐尾在月色下像是镀了一层清冷的光,美丽又神秘。 —— 黑暗的巷子里,言酌微低着脑袋往回走,前方传来一阵嘻笑声,言酌抬眼注视着面前的一群人,发现是刚刚在夜市见到的那群工人,不过他们好像眼神一直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从他没注意他们之前就开始了。 言酌抿了抿嘴唇,绕过他们就要走。 经过最后一个人时,言酌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屁股突然被一只手摸了一下,还顺带揩油般地捏了一下。 “你干什么?”言酌脸色沉下来,嗓音凌厉中带着警告,直接反手捏住那个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人的手就弯曲成一个可怕的弧度,伴随着杀猪般的尖叫:“啊——”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半跪在言酌面前:“我……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哎呦喂!” 言酌目光沉沉,嗓音冷冰,毫无怜悯:“你让你碰我的?” “小子,你在干什么?” 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走过来,冲言酌吼道。 言酌视线轻飘飘瞥向走过来的那个男人,只见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肩膀上挂着一条灰色毛巾,面部冷硬凶狠,很明显,是这群人里的头子。 言酌面无表情地抓紧被他制住的男人的手腕,猛地将他推到人堆里。 “啊——” 两个人接住那个男人,其他人直接朝言酌围过来,眼神里带着露骨的yin笑,有人喊道:“老杨,我们把他抓起来!” 叫做老杨的男人就是那个头,他勾着嘴角:“正好,今晚给兄弟们开个荤。” “哈哈哈。” 他说完,人群里发出一阵yin秽的欢笑声。 言酌眸色冰冷地凝着面前的十几个人,像只被侵犯的兔子缓缓地捏紧拳头,浑身都是警惕之色:“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哼,想干什么?小美人,这里就你一个人,你说我们能干什么,当然是要干你了,怎么样?给叔叔们爽一把,就放你走。”老杨邪佞地勾起嘴角,仔细观察还能见到他下面渐渐鼓起来的山包。 闻言,言酌眸光彻底森冷下来,嗓音无比阴鸷:“做梦。” 他抬起长腿就给对面那个叫老杨的肚子重重一脚,拨开人群就要跑出去,谁料老杨冲着人群喊:“给我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群人朝言酌扑过去,刚开始言酌还是占据上风的,但是因为昨晚喝了点酒又受凉发烧过,今天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没多久就觉得头昏脑胀的。 他抬手捏着额间,模糊的视野里那群人还是朝他扑过来,言酌挥拳击向对他动手的人,明明发尽全身力气,最后打出去却像弹棉花一样软趴趴的。 言酌头晕目眩地靠在墙边,喘着急促的呼吸瞪着那群工人,咬牙切齿警告道:“你们离我远点。” 工人们似乎发现了他不对劲,竟然集体激动起来:“小美人刚刚不是很能打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老杨邪气地笑着,命令道:“将他抓起来。” 说完,两名工人直接过去制住言酌乱动的双手。 言酌急躁得像只野猫,拼命喊叫着:“放开我,滚开。” 可禁锢他双手的大掌力气极大,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言酌抬头狠狠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老杨,俊美的瞳孔布满猩红,喊道:“你们放了我。” 老杨盯着面前的可怜巴巴的美人,置若罔闻地跟同伴说道:“把他带到帐篷里去,今晚弟兄们尽情享受,哈哈哈。” “哈哈哈哈。” 言酌闻言呼吸一滞,挣扎的力度加大,双腿不停地扑腾着:“救命……唔。” 他刚喊一声救命,嘴巴就被人硬塞了一团毛巾,重重地压着他的舌尖,塞满整张嘴,难闻的异味充斥着口腔,几乎令人作呕,言酌拼命地摇着头,踢着双腿阻止他们拉扯他的动作:“唔唔唔~~” 结果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那些人毫不留情地拽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工地里拖,言酌大脑一片哗然,开始在懊悔今天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刚刚的放松是真的,现在的恐惧也是真的。 “老杨,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娃娃,看来这城里人的基因就是好啊!美得硬气俊朗,跟女人的阴柔之美天差地别,却他妈的很勾人啊!” “哈哈哈,小高啊,等会把他cao哭,听着他哭喊求饶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下面,别管男人还是女人,好插就是块宝物。” “哈哈哈哈,是的。” 言酌被拖到工地一楼的帐篷里,里面铺了几床被子,他被就近按倒在离门口最近的床铺上,双手被分开绑住,紧紧圈在桌脚。 “唔。” 言酌仰头怒视着面前的十个人,不甘心地挣扎着,可心却在狠狠往下坠,充满绝望。他明白,不会有人来救他,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男人们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扳开皮带拉开拉链脱下裤子急急忙忙朝言酌扑过去:“美人,我们来了,准备好了吗?” 他们胡乱地扯掉言酌的外套,扯到臂弯下,然后直接把他的短袖从下往上掀开,掀到胸口上,男孩雪白的肌肤展露在众人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