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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罢了,当真是逃不脱这冤家。殷情眼巴巴地看着墙角那块可以挠开的砖头离她越来越远,自己却在段长生怀里一癫一癫地往外走了,欲哭无泪。她觉得这一世自己的情绪很……杂乱。段长生抱着她,纵身一跃跳起来,去追顾九雏去了。色究竟cao控着顾九雏的身体,跑在神都逛街。它好奇得不行,就朝着那大晚上灯亮的地方去。这时候还有什么地方能亮得吸引了它的眼球,也就只有在高楼彩门上挂着大灯笼迎客的青楼了。楼山院的姑娘崔果儿正摇着扇站在二楼栏杆上,对月惆怅。今儿个她的客被头牌赵清醇拉去,她正伤心着,就见对面崇庆楼那十几丈高的屋脊上立着一姿容飘逸的仙师。仙师站在月下,怀抱一只绿眼黑猫,仿若从月中来。这如仙似幻的美妙场面一时迷了她眼,等到那仙师都踏着屋脊从对面施施然跳过来了,低头瞟着她问:“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貌美的女子?”崔果儿立即脸红了。神都这地方,仙师出入的当然是多,来青楼的也不少,毕竟据说和仙师做那种事,能帮助仙师修炼,增进境界。像她们虽然灵力低微,但也练着点儿,好采补仙师。为了扩大生意面当然就得艺多不压身。她娇羞地垂眸说:“仙师谬赞了,您快进来坐,让果儿好好伺候您……”段长生嗤笑一声,也不再看她。本来他就是个脸盲。旁人都对顾九雏的容貌惊为天人,但他其实是因为殷情的关系,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顾九雏的脸记熟了。要不然说他当初比剑试大会上说要记住重山雪的名字呢,其实他是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了一遍,再加上对声音敏感,这才好将来认人。殷情想趁他说话松劲的时候逃走,但她一溜,立即又被弹一股力道,他的手简直和橡皮糖一样黏着,猫毛都被他手心的汗抱湿了。“别动啊,小坏蛋。”段长生揉着她脑袋说话。殷情头皮发麻,再不能再让他嘴里吐出这个词儿了。段长生从栏杆上翻进去后,也不管崔果儿在后头叫他,他就直接到了二楼内院的大厅,往下一看。乌泱泱的人头,一张一张的脸,叫他个脸盲有些想哭的冲动。好在看见了顾九雏。因为她是这场子里的焦点。人的气质存乎元神,色究竟的好奇懵懂一下子让底下人误以为有机可乘。一个看似有些地位气度的中年男人搭上她袖子,上下蹭了蹭。笑眯眯地说:“里头有好东西,姑娘随我到里头去。”色究竟已经被殷情提醒过,不能让人随便碰她,但殷情不在,她就不想把手抽回来。以它的智慧,就算它自己也会说人话了,也听得清旁人说什么,但思维却是两个世界,实在是不足以理解为什么不能亲近笑脸人的。它是猫,真猫,境界再高深,它依然没人性。凭着好奇天性一进去,它就看见了一桌子的菜肴,鱼rou、牛rou都上了几盆,还没凉透,开始用手抓着吃了。这中年男人是宫中宦官朝林子,乃是神皇的御前太监,神皇病笃也有十来年了,他得了空和人换了班,就流连这些青楼酒楼,因为这里脂粉重,能冲死气晦气。他就是那崔果儿的老客,但这楼山院里的头牌赵清醇却总是勾他,今日就像换换口味,奈何却突然看见了这种姿色人间难见的极品,还以为是楼山院的新人。他也不管这屋子是那赵清醇的,直接就把人赶了出去,引着眼前的极品进来了。朝林子油腻地脸堆笑,跟侍奉神皇似的,坐在床边上,“来,姑娘来这儿让我一亲芳泽,楼山院谁不知道我有的赏头。”结果就看这极品美人儿用手捞着一整条鱼在吃,而且吃得满嘴,满脸、满身都是!而且还跪在桌上,整个人趴在那里,把刺吐得七七八八。朝林子当下有些恶心,这恐怕是个傻子。转念又一想,反正擦剥干净了好办事啊。想完了就自己脱得精光,露出一身rou,过去。这极品美人抬头看了一眼,竟然不觉得他脱光了不妥,那更好办了,于是抱起两盘大rou就放去了床上。色究竟这货吃完手里的,闻着床那边的rou味,还真下了床过去了。那朝林子把盘子给了她,色究竟待要吃,朝林子竟把手伸到了她身上要解衣服。这人类真是,想做什么劳什子。她不爽,见这人还要剥她衣服,正要一爪子把他喉咙废了,结果屋门突然被踢破。段长生一手抱着猫,另一手一吸,那脱得精光的男人瞬间就被吸到了他手边。他眉头一皱,再往边上一甩,朝林子扑倒了桌子,被残羹冷炙撒了一身。“恶心的东西!”段长生骂一句。我的人,你也敢碰?!再往里看,顾九雏正在舔自己的手。看到段长生,顾九雏并没反应过来,只是一哆嗦。但看到黑猫,它却立即把手背了过去,端端正正地站好。殷情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她身上黑毛直竖,满身都是怒意,灵力都外xiele。但段长生依然压住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到她身边:“你还好么。”色究竟在顾九雏的壳子里惴惴。段长生用袖子抹去她脸上的脏东西,“跟我回去,我给你准备比这更好吃的,可以么?”眼睛里流露的是怜爱,殷情估摸他没有猜出什么来。以一般人的思维,最多也只能想到她经常会神智不清,那是之前的后遗症。谁又能想到她和猫互换了身体?色究竟在殷情面前哪敢乱动,乖乖地被段长生牵着手站了起来。一旁摔着的朝林子,却瞅见了段长生袖子里手腕上的字。殷情?这世上还敢有别的人叫殷情吗?还是,就是那个殷情?那最近传说的,殷情的一日道侣,不就是……朝林子紧急地以传音的方式,将消息传了出去。“大皇子在楼山院,速速接驾。”说完赶紧将桌布一裹身,朝着段长生跪着爬过去了。爬到段长生脚边一抬头,突然听他冷哼一声,“倒是忘了你。”说完回头微笑着对顾九雏:“你等等我,”随后手在胸口,徐徐抽出一把剑。天子明黄,光耀四射,周遭入眼的都刺痛地叫喊,随后发现他们眼睛盲了。殷情和色究竟,也忍不住躲避了一下这光亮。而在躲避的这当口,段长生已经完成了一抽,一送,血液在天子剑上慢慢渗入,又变得光洁一新。随后他重新插回胸前。天子剑不能一直不见血的。今天正好能为了眼前的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