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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皱眉问:“旁边床是谁的?”顾金汤扶着眉,好像觉得不是在做梦了,突然起来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管陵……那个大嘴巴……”管陵已经跑出去四处嚷了:“顾金汤和顾九雏!都不管我在不在旁边!就睡在一块儿!真是要气死个人!”重山雪得了消息,立即以大师姐姿态跑去向段长生汇报。段长生瞪了一眼手里的猫,腹痛,绞痛。随后甩开,大步朝顾金汤的住处去了。殷情与顾金汤站了出来,但诸新弟子们已经将这山间的小洞围住了。这洞府是他们新弟子自己择山洞挖的,现如今不多人都站在门口,让他窘迫地低着头。殷情依然是个板正脸,正准备无视旁边所有人的注视默默下山回云浮峰去。她一个上见过苍穹裂变、下见过沧海桑田的人,没那个必要和小辈解释。围着她的管陵掩面而泣:“顾九雏你得对我负责!!”“嗯?”“你让我看了不该看的,我的眼睛现在还疼呢,我以后还怎么面对男女之事,我今早晨就不……不……”后面那个举字没说出来就哭了。殷情叹一声,这种打击,有如沧海一粟,又算什么呢?千年万年后若是修炼不得法,那就连石头渣都不剩了,于是宽慰他,“看了就忘了吧。”管陵脑补出了十八式动作,很不开心地大声叫嚷出来,“他俩,这么抱,那么抱,腿这么伸,那么伸……”手上还比划,看得旁人脸也红了。都不知脑子里想了些啥。“都闭嘴!”段长生风也似地到了,而且他来时带的袖里风将管陵刮得狠狠跌在地上。管陵这愣头青哎呀一声,才发现段长生森森瞪过来。他的脸刷的白了,这还真是,第一次见段长生发这么大的火。“将他送入诫院。”段长生对枯木长老说。枯木长老愣了愣,走上去,一把就制住了管陵。但他想插嘴替顾九雏分辨几句,“师父,依我看,此事不是……”“我说的话不顶用?”段长生回头逼视。殷情从顾九雏体内传音过去,“不必替我担忧,做你的事。”枯木只好叹气,“小木头看着您不忍。”管陵自被段长生的怒目吓着,还没回过神,等看到自己已经被枯木长老的御剑驮了上去,嗖地飞出去,这才知道自己是真触了虎须了。许白、李承前都暗暗替他抹汗,“这个白痴啊……”诫院罚了他一个月晚值洒扫谷神峰,林五月和裴香终于能睡好觉了。顾金汤看到段长生如此震怒,立即跪下,“师父,这和九雏没关系,是我想她了。”殷情:“……”不说还好,这一说,段长生直接把手里的废剑丢下,一脚踹到旁边树上。嘎吱两声后,树倒了。又嘎吱一声,周围四五颗树都被震倒了。顾金汤喉咙咽了口唾沫,坚强地护在顾九雏身前:“师父,您要罚就罚我,是我道心不稳。我,我自愿去诫院领罚!”殷情转头:“你又有什么错呢。”顾金汤长扣头:“是我的错!”殷情无奈:“那我跟你去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领罚干脆些,省的逞口舌。这猫喝了这么多酒,半夜还能有力气跑到谷神峰来,简直造化弄人。往后她不能离开这猫半步,还得在酒窖下个狠些的禁制才行。大不了受完罚,她再闭关。她需要尽快在一年内,将自己丹田的竹林拔出粗干,进入【立】境。【立】境之后,她就能够从先天阁唤回自己的剑。她要尽快拿回自己的剑,倒不是出于自己的需要,而是怕时日一长,外界会动了去夺取的心思。若自己的剑被拿走,将会是一场浩劫。如果这人还恰好是锻体修者,将她的剑锻入体内,那将是更大的浩劫。她低头去扶顾金汤。之前在酒窖里,她已将顾金汤收为大徒,她也不愿自己徒弟随便受什么委屈。“顾九雏,”段长生胸腔起伏,殷情怎的看他都觉他快呼吸不上。“你又怎么?”殷情皱眉。段长生冷笑:“你不用诫院罚,我罚你。顾金汤,你自去诫院,现在就去!”众人低低在下面想,的确也是,就算两人要行双/修之事,也全不应该当着道友的面,这是极大地折辱山门,掌教怎么可能饶过。顾金汤待还要说,枯木长老到剑已经从诫院飞回,转眼又把他驼起来送去了。段长生扫视所有人,“今日之事谁再讨论,一应去诫院领罚。枯木,你先带着他们练剑。”枯木遂哭丧着脸把人都带下去了,转头,顾九雏要走,却被段长生伸手臂拦着,看那架势,大有要打上一场的意思。他叹口气。这事他也不能管啊。段长生朝着她往前走,殷情看他就要和自己贴上,只得后退。段长生继续往前,殷情继续后退,最后怼到一棵树前。殷情不知他要做什么,也不知他知道了多少,于是没有轻举妄动。“你为什么去云浮峰?”段长生问。“丹药。”“还有酒?”殷情抬头,这么隐秘的酒窖他怎么知道?是顾金汤告诉了他?这不可能。以顾金汤的人品,不可能。段长生:“你现在都有酒味。”殷情松了一口气。段长生却狡黠一眼,“但你这酒味里还有修心丸的味道,用修心丸酿酒,还是挺特别的。”说着他把那柄从剑池捞出来的小剑一扔出去,那剑便向着云浮峰飞去。殷情立即察觉:“寻踪诀。”这是用剑追索,但凡被它闻过的气味,找起来比狗鼻子都灵。是明台十部剑法里,到了庇荫境才能学的高阶剑诀,是有一定权限的。因为如果谁都能随便在明台翻找东西,那就乱套了。这必是他与列道人交手时学会的。过了片刻,他的小剑,也是殷情最初用过的那把剑,驮着数坛酒从他们身侧飞过,放入殷情的老洞府去了。然后,这剑再次往返,总共跑了五十趟,才把掘地三尺挖出来的酒全运了回来。方才在云浮峰演武场上修炼的弟子们,一遍遍看着掌教的剑从这里运走酒,眼睛都看花了。殷情:“你的意思是……”“惩罚你啊。”“让我留下,算作惩罚?”段长生:“对啊。”他满不在乎地说着,但眼底的锐利却告诉殷情,他还有阴谋。这家伙比她想象的,要有主意的多。殷情发现,自己过去五年多考察,并不能看清楚眼前这个少年。她可能是挖坑把自己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