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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机,见微信上有个未读信息,她约见的中介发信息道歉,说她犹豫不定的那处凶宅已经被人高价租走了。甘卿撂下手机,大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下来,露出小喻爷的脸。“你跟我抢凶宅?还高价?真……”甘卿忍不住骂了一句,转身就走,喻兰川连忙发动车子,隔着几米,不声不响地缀着她。甘卿猛地刹住脚步,喻兰川立刻跟着踩刹车,像个死乞白赖求收养的流浪猫。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喻兰川喉咙动了动,紧张地看着她。甘卿:“八百年没人要的凶宅就这么处理出去了,早知道我跟中介要提成了!”喻兰川被她喷得一愣,好一会,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方向盘,嘴角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个笑。半个月以后,旧历新年到了,一百一挂上了大红春联,周老先生也终于出院,平平安安地回了家。周蓓蓓终于知道了自家房子的真相,大哭一场,不知道是最后的希望落空,还是心疼别的什么。不过她也好歹算是解脱了,不用每天再去盯股指,市场上有点风吹草动就焦虑了。于严带来消息,全市范围内针对传销、诈骗的严打活动年后就要开始了……不过经过这么一场,这些被解救的老年人们都成了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一时半会也不会上新的当了。虽然韩东升依然升迁无望,韩周依然不及格,刘仲齐仍然在和英语死磕,喻兰川的年终奖总比预期的少。但……人还在,年总还是要过的。甘卿拎着年货,来到那片老筒子楼,照例给她一直暗中照顾的独居老太太送去。临走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客厅里女人的遗照。那个女人姓陈,叫陈娟,因不堪丈夫家暴,在一个孤独又绝望的深夜里,捅了她醉酒不醒的丈夫十一刀,被判无期徒刑。入狱六年后,她在狱中因病去世。死前最大的愿望,是有人照顾她的老母亲……那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一手把她拖向万劫不复之地的人。甘卿记得,她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第四重失焦第五十九章每到春节,像燕宁这样的城市就会变得空荡荡起来,条条大路宽阔通天,来往的地铁全像专列,热气腾腾的城市热岛也短暂地熄了火,于是大年夜里,一场雪无声飘落。一百一十号院不凋的松柏披上雪白的挂霜,停了满院的私家车开走了一多半,小院空旷起来,唯有“针灸花圈”一条龙服务的小电动,一枝独地戳在进门的地方,后窗上的雪被人用手划开,写了个“升棺(官)发财”几个字。这几天星之梦的生意都不太好,一天不见得能开一回张。好多人把元旦和春节都笼统地叫做“过年”,但其实此年非彼年,是冰火两重天——元旦是星之梦的销售高峰,来买新年福袋的青少年一波接着一波,甘卿忙得水都没时间喝一口;一个月以后的春节则是另一番光景,那些时髦闹腾的青少年仿佛一夜之间融化了,混进了各自的大小家庭里,要不是还能在网上吱一声,他们就像凭空从世界上消失了。没什么客人,甘卿也没在店里费电,早早关了店门回家。孟老板给她封了个红包,给她放假放到初三,甘卿无所谓放不放假,反正她这份工作既不劳心也不费力,约等于闲着。翻了翻,红包还挺厚,她就奢侈了一回,去了一家还开业的百货大楼,打包了一盒闪电泡芙回去吃,没预备年货——年货一买就多,她自己过,顶多偶尔加上张美珍半张嘴,东西囤多了吃不动。反正现在的超市过年都不打烊,随吃随买就行。不过这样一来,这年就跟少了一道工序一样,偷工减料,又缺了不少滋味。她到底还是没有辞职搬走,而且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一百一住下来了。可能人确实是会变的,甘卿依稀记得自己以前的样子,说走转头就走,一句话都不等别人说完。十七岁的她为人处世,像切油的热刀,一刀下去,甭管什么都切得分分明明,丝毫不拖泥带水。现在的她像那块被切的油,黏糊糊软塌塌的一团,得过且过,逮哪黏哪……不过反正刀也好、油也好,倒是都没脱离案板。刚要进门,甘卿就迎面撞上了张美珍,张美珍新接了睫毛,眨眼带风,刮得甘卿往后一仰,张美珍不等甘卿说话,就拦腰截住她,回手带上家门,不由分说地推着她往外走:“走走走,楼下过年去,跟他们一起吃年夜饭。”甘卿:“我就不……”张美珍一抬手,把家里电闸拉了:“别废话,你不来,谁做年夜饭?你们家练的不就是这门功夫么?”甘卿:“……”万木春真的不是新东方的分支机构。于是她又稀里糊涂地被张美珍搓下了楼。老杨家比较大,杨逸凡买下了隔壁,又把两户打通了,显得格外豁亮。韩东升一家、喻兰川兄弟俩、闫皓……一干人等全在,热闹得有点吵。老杨大爷举着碧绿的打狗棒在门口,一见甘卿,就笑眯眯地打招呼说:“又一年了。”甘卿几乎没过脑子,下意识地回了句拜年:“杨帮主过年好。”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这还是很小的时候,卫骁教的——卫骁说,长辈聊起过年话题的时候,要懂事,先拜年,不能等人家拿出红包来再补。从小训练的东西根深蒂固,总是不经意的时候脱口而出。下一刻,还愣着的甘卿就被老杨大爷塞了一个红包。“哎,”甘卿连忙把手一缩,“这就不合适了,我都……”“主要就是讨个彩头。”老杨大爷说,“里面钱是让你帮着出去买菜的——凡凡订得那堆揍屁的年货,送来的时候都一大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两二两多的小rou块,根本没法用,我列了个单子,楼底下超市应该还没关门呢,快去!”甘卿:“……哦。”“杨逸凡!”老杨大爷冲屋里咆哮道,“都赖你,跟着拎东西去!”杨逸凡正举着手机自拍,为了亮出新耳环,她把脖子伸出了二里地,大概是因此没听见。喻兰川披上衣服站起来:“我去吧。”一般人穿外套,都是先伸手套一条袖子,然后后背拱着把衣服卷上,再一通乱蹭,找另一条袖子,这个过程中,外套往往要窝着后脖颈,紧绷着勾勒出又弯又鼓的背,不是十分美观——喻兰川就不,他像个准备走秀的男模似的,把大衣往肩上一搭,亮出衣服架似的平整肩背,一边走,一边表情冷酷地展览,秀够了,再揪着衣领略微往上一提,展开双臂穿进袖里,下摆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