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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心跳快到如同下一刻就要跳出胸口。怎么办。陆致要杀江修玺。早知道今日出来时就该带几个守卫过来的。但是她嫌麻烦,而且有江修玺在一旁,所以她就没带。要是有守卫的话,现在她与江修玺也不会处于这样被动的困境。“陆致,我疼!”颜迟忽地捂住心口,全身蜷缩起来,嘴唇发颤,面色骤白。她痛苦地呻.吟着,抓着陆致的衣袍皱成一团。一捧一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淌了下来,“疼……疼……”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陆致眼里凝聚的东西霎时崩开。他一把抱起还在痛苦地呻.吟的颜迟,飞身而去。江修玺想要起来,然而才稍稍使力,一口鲜血就又吐了出来。他抹掉血,看向陆致消失的方向。耳边刺刺的风犹如被放大,刮着颜迟的耳膜。她不再出声,假装昏了过去。估摸着离聚山很远之后,颜迟睁眼。她现在在马上,陆致抱着她。得要等他停下来再说。马的速度极快,快到颜迟本来不怎么晕的,坐久了就只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也不知到过了多久,马被勒住。她瞟见了王府大门。陆致把她抱了下来。颜迟立刻出声,“陆致。”他似乎怔了下,垂下眼睛。颜迟趁他松神,一个翻身,从他的怀里翻下来。她揉了一把腰,每次被陆致抱都像被铁圈箍住了那样,让她喘不过气儿,还疼得很。她下来后,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但是没有走成。他攥住了她,而后拦腰把她抱起来,就那么几瞬之间就到了他的卧房。颜迟根本就没时间动作,她就已经到了他的屋子里。玄七帮王爷门带上。而后离这屋子远了一些。就在大致两刻钟之前,王爷才下早朝。他又收到了暗卫带来的关于顾府那边的消息。王爷还是不看。玄七捏紧手中的消息,觉得不能再拖了,就大着胆子告与王爷顾府二小姐与别人定了亲。王爷听了之后,许久都没有反应。就在玄七觉得王爷真的不再关心顾府的事之后,他看见王爷面前的长案轰然一声被掀翻在地。与王爷一起去聚山下找到颜迟时,却发现她正躺在地上,满眼笑意地看着旁边的少年。玄七瞧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决定再走远一点。颜迟紧靠着门,陆致揪着她的腰侧,膝盖顶在她腿间,她像被钉子定在了墙上,不能动弹。“定亲?”陆致寒声道。此时已经冷静了的颜迟看着眸光阴鸷的陆致,道:“是。”领口处倏然一紧。颜迟磨着牙,冷笑道:“怎么,又想掐死我?”陆致神色一变。从领口处要延伸到脖子上的手顿时来到了她的下颚上。他擒着她的下颚,逼迫她与他对视。颜迟现在看到他就只觉厌烦。她移了移脚,又朝着他的伤口踹了去。他也如同方才在聚山那样连动了没动一下。难道伤已经好了?“我要回去。”她不再踹他。他依旧不动,漆黑的眼眸凝着她,眼里的血丝犹如织成了一张血色的网,将她缠住。颜迟握紧拳头,泪水从颊边落了下来。陆致的手指上滴下温热的液体,他拢起眉。她主动来到他怀里,头靠在他的肩上,“陆致,那晚上你为什么要掐我?”她哽咽着,低声问道。陆致仍然沉默,只是搂紧了她。两人就这么抱了会儿后,颜迟忽然道:“陆致,冰棺里的女人到底是谁?”被陆致推开在她的意料之中。背上被猛地靠上门的钝痛让她不禁呼出了声。她没等疼痛缓过来,就一巴掌甩了过去。陆致没有躲。颜迟手掌发麻,打了他,自己的手反而疼得要命。打完他,她就立刻跑开几步,靠着墙把视线投到他身上。鲜红的五指印在他苍白的脸上无比地突出。他的小腿上有血渗了出来。颜迟冷冷道:“怎么样,疼不疼?我比你更疼。”背上的钝痛传到了全身,她稍微一碰,都很疼。本来站在那里不动的陆致突然颤了下,紧接着就抱起了头,他从门边慢慢地滑下来,抱着头,牙齿咯咯咯地响。他这般模样颜迟见过。可是现在又没有打雷,他为什么也会这样。“喵!”阿狸从窗台上跳进来,冲向了颜迟。它竟然到了这里来。颜迟稳住扑上来的阿狸。它跳上来后又急急望向陆致。陆致极为痛苦地屈着身体,牙齿碰撞的声愈发大。阿狸猝地蹬了一蹬腿,来到了陆致的身边,急切地舔着他的脸。它一边舔他,一边朝着颜迟喵呜着。似要把颜迟唤过去。颜迟还立在原处,下一瞬,她走向门口,把门打开。忍着背部的痛离开了这里。阿狸没有像从前那样追过来,但是她却听到了它凄厉的叫唤。玄七老远地就看见颜迟从王爷的卧房出来,又听见阿狸大声地叫着,要去拦住颜迟时,又见她转过身,又去了卧房。她一进去,阿狸的叫声就息了下去。“喵!”阿狸看到颜迟重新回来,眼瞳一亮。颜迟蹲下来,摸了摸阿狸,随后看着陆致。陆致虽然紧阖着眼,却仿若能够感受到她的靠近。他把抱着头的手快速地伸向她,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太阳xue处。良久后,他渐渐平息下去。颜迟的指尖在他的太阳xue处敲了一下,而后把手抽了回来。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一下,颜迟不再停留,再一次从卧房出去。出去时她远远地就瞥见了玄七。玄七拦住她,她说:“陆致好像不大对,你快要去看看。”玄七一惊,迅即去了卧房。颜迟快步走开。出了王府后,她没有回顾府,而是先去了江府。去江府时正好看见江修玺的马车行驶过来。“阿福!”颜迟把马车唤停。阿福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把马车停了下来,“顾二小姐!”“你家公子怎么样了?”她才说完,就见车帘被掀开。江修玺出了马车。“少爷您醒了!您小心着点儿,别动啊。”阿福关忧道。江修玺眉宇间浮着淡淡的折痕,唇色有些发白。颜迟迅刻爬到马车上去,把他搀扶住,“进去。”将他扶进去后,他抓紧她上下扫视着她全身,“你有没有事?”“没有。”颜迟摇摇头,“你呢?”知道她没事后,江修玺舒了舒气,紧绷着的神经舒缓下来。“没事。”他说。受了内伤,当时很痛,调息一下便好了许多。“没事就好。”颜迟放下心。“你和他之间是怎么回事?”忽地,江修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