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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老姨想办法扣住我。他老姨一听,也傻眼了,半晌才说道:“这个是不行了,那俞鹿年的手续本就是我办的,为了让他彻底滚蛋,我昨儿个就把手续给送上去了,现在改是不可能了,不然,查出来滥用职权连我都得进去。再说,你们昨儿个签的合同,也是买房,根本没提到粮食,这一式三份的玩意儿,到哪儿也说不出人家的毛病啊。”这就跟一盆凉水,直接浇到他头上了一样,让他两眼发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老姨赶紧给他又抹胸又按人中的,半天才让他喘过来这口气,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了。那粮票是他这些年得到的孝敬之类的攒起来的,但是,糖票和油票,可都是借的,或者说,是那些人私下里入得伙,说起来,若是我要的低了,还真就不一定能糊弄的了他们,但是,我要的价,在他们眼里,就是将东西折现带走了,这才敢出手的。可是,现在,仓库里一粒粮食都没有,这话说出来,就是自己也是不信的,毕竟,守着诺大个俞家老宅,俞鹿年竟然真的将家里的粮食卖了全给婶子带走,然后带着孩子唱空城计,这根本不现实。可这就是现实啊!张队长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俞家人的脑袋都不太好用,老太爷都能因为几个八路军的游说,就能拿大笔家产投资,这俞家老爷子亲手教养长大俞鹿年,将剩下的存粮全变卖了给带着堂弟们的婶子做路费,这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啊!第8章张队长爬起来纠结了十来个人向火车站赶去,他要扣下俞鹿年,让他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可是,他们跑到火车站的时候,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人,最后一打听,原来俞鹿年没有选择中午到b市中转的那趟车,而是选择绕远多花钱到n市停留,然后坐车直达目的地。若是现在,我的身份是下乡劳动改造,是要被遣送看押的,那肯定只能坐花钱少的那趟车,但是,因为我现在是为支援国家建设,放弃舒适生活条件的进步人士,我怎么选择那就都是自由了,只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到达,谁也说不出什么。相比于张队长的焦头烂额,我和孩子们就自在的多了,只是这上厕所稍微有些为难,火车上的厕所空间,显然是容纳不下我们爷四个的,即使三个孩子再小也不行,但是,让我把他们放在这里,我也是不放心的。所以,我每次上次所的时候,只能厚着脸皮拜托列车长帮着看顾一下,至于孩子们上厕所倒是好说,敞着门也不怕被看到,颠颠簸簸的经过三天两夜,在我的睡前故事已经从狼来了讲到东郭先生之后,列车终于到了n市。在列车长的热情帮忙下,我很轻松地购买到了去j省y市的火车票,只是,这趟列车是每周二周五各一趟,而今天正好是周三,所以,我需要在这里住两天,凭着介绍信,我很容易就在招待所订到了房间,只是,这条件说不上好,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晚上的时候,我们进空间去。做为感谢,我告诉了列车长以及几个帮我们的工作人员,他们身上的暗疾,并将方子都告诉了他们,我不愿意欠下任何人情债,做为多年的鬼,我深知,这些债,早晚是要还的,早还完早利索。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我自然要带着孩子好好逛逛,老板娘很热情的介绍了这里的特产,在哪里可以买到最纯正的食物。我和老板娘道谢之后,就推着卸掉行礼后已经空了的自行车,带着孩子们向老板娘说的地方赶去。这里因为是少数民族自治区,又是一个虽然热情,但绝对好战的民族,所以,对于有些事情管制比较松,比如,卖牛羊rou干或奶酒奶饽饽的牧民,我还遇到了不少推销腰刀的人,而且,这里只认钱币不认粮票,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我买了不少吃的,还买了两把锋利的腰刀,这里算是地广人稀的地方,趁着没人的时候,我将大部分的东西都偷渡进了空间,饶是如此,回到招待所的时候,老板娘还是一副震惊到的样子,因为,这些东西,少说也得值三十块钱。我不得不再次感慨,这年代的物价实在是低廉,我今天在吃的上一共花了两百多块钱,但是,这些东西,差不多够我们爷四个吃三年都不一定能吃得了了。三个孩子的小奶牙有些软,捧着牛rou干嗑的牙疼都吃不了一根进去,所以,并不是特别喜欢,倒是都对这里的奶饽饽之类的奶制品很感兴趣,我也终于想到,孩子们还小,应该正是喝奶的年纪。看来,等到地方的时候,还是得寻么一下,买个奶牛或者奶羊才好。因为听说,北方冬天可以将人冻死,所以,我特意跟当地的牧民们买了一些保暖制品,比如羊皮坎肩、羊皮褥子之类的,看到有供销社的紧俏货毛线,我也顺手买了不少,只是,停下来之后,我才想起来,我并不会打毛衣,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成了男人,要是被看到打毛衣,怕是会被说闲话吧?但是,买都买了,现在再想这些也来不及了,等以后慢慢再说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当送人情算了。也不知道是当鬼的时间长了,所以对囤积食物才很热衷,还是,受现在大环境影响,总是害怕挨冻受饿,见到东西就想划拉到自己跟前才能安心,反正,现在的我算是养成了仓鼠习性,见到东西,尤其是不用粮票的,一定要买买买。我带着这么多战利品,领着孩子们登上了以后要生活很久的地方的火车,带着一些忐忑和憧憬,我不知道未来要经历什么,但是,因为三个孩子在身边,我倒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直到途径s市的时候,列车长慌忙的找到了我。原来,车上的一个孕妇要生产,但是这个年代,医生是很少的,列车长突然想到,我是支援建设的医生,就赶紧请求我过去帮忙,我有些懵,因为,这个我真不会,就是经验也几乎为零,当年我生大儿子的时候,可是剖腹产啊。我紧张的跟列车长说了一下情况,列车长想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也请鹿医生先过去吧,好歹也是个大夫啊。”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将三个孩子拜托列车长看护着。很快,孕妇被送到了这边的一间空着的卧铺间儿,列车的广播里,也开始寻求会接生的人过来。很快,又有两个老妇人过来,据说都是在村里给人接生过的,于是,我只能在过道里等着,以防万一,偶尔帮着去倒换热水,里面的惨叫吓得我,有些手脚不听使唤,几次差点儿摔倒,孕妇的喊叫声越来越弱,显然是没有力气了,这时,我听到一个老妇人说道:“老jiejie,这孩子好像难产了,得叫医生过来看看。”我一听,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