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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够了,把那朵可笑的花摘下来!”冷不丁被人一通吼,江采玉与简云扬面面相觑,美人面如芙蓉胸口急剧起伏着。她眨巴了下眼睛,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铜镜,镜中一个身穿玄色直裾的男子,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耳边一朵粉嫩的桃花,衬得他……江采玉不能违心的赞赏人比花娇,衬得他像一只大马猴。身为一个审美正常的人,江采玉讪讪的取下了头上的话,握在手心慢慢揉碎,弱弱的指了指简云扬的袖子:“沾上墨水了。”简云扬方才甩笔时,墨水溅到了粉白色的袖子上,触目惊心一片黑。他向来有洁癖,待看到这团黑渍后,抓狂的心情愈演愈烈。这种没有尽头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简云扬真的想结束噩梦一样的经历。也许是气过头了,他反而不再说话,默默低头继续批阅着奏折。两人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江采玉继续在书房中进行探秘。据说大雍的皇宫乃是前朝所留,里面有很多密道,尤其是皇帝的书房,传说中有密室。江采玉摩拳擦掌,打算从博古架上下手,万一找到了密道,找到了不得的东西,还能够威胁一下简云扬。花瓶、香炉还有挂在墙上的字画宝剑,她要一样一样的翻下去,扭一扭转一转,等待芝麻开门的惊喜。“啪。”一人高的书画从墙上掉下来,江采玉飞快的蹿到了一旁,身手敏捷像只猴子。她不过是轻轻拽了两下,这画挂的也太不结实了。为了弥补自己犯的错,江采玉搬来凳子,拿着画探着身子往墙上挂。简云扬此刻已经无话可说,他失神落魄的将折子往旁边一推,只听哗哗啦啦,折子掉了一地。将画歪歪扭扭的挂好后,江采玉跳下凳子,瞧着满地奏折,好心的说:“你继续批折子吧,我帮你捡起来。”她说完之后,快步上前,将地上散落的折子一本本捡起来。简云扬来不及阻止,目光变得幽暗。散落在地上的折子,好多打开了一半,江采玉的动作慢慢变得迟缓。她从里面抽出一本来,神情变得严肃,对简云扬说:“你打算怎么处置江家?”地上的折子,十本里有六本是参奏江家,奏请圣上当机立断,以免江家余孽死灰复燃。简云扬占着江采玉的身子,行事多受掣肘,所以将这些折子暂且放到了一边。没想到,天意如此,还是让她看到了。既然顶替了原主的身子,继承了她的记忆,江采玉认为她有责任,维护江家人。江家也许有罪,但没有到罪不可赦的地步,朝堂上的制衡阴谋纷争,不能单纯的用对错判定。当年简云扬初登基时,为了稳固龙椅,亲自抬举了江家。如今天下太平,简云扬皇位稳固,开始惩治江家,忘恩负义的举动,让江采玉不齿。她手中掂着奏折,严肃的看着简云扬,倘若他真的要对付江家,江采玉不介意利用皇帝这个身份办点事儿。“江家暂且关在天牢之中,随后再进行处置。”好不容易将树大根深的江家拔起,简云扬遗恨没能斩草除根,如今陷入了两难境地。他和江采玉互换了身子,即使下发了惩治江家的命令,也会被她拦下,所以他只能忍耐。江采玉闷声不语,将凡是提到了江家的折子,全部挑出来,摞在一起。厚厚的折子,让江采玉心情十分沉重,她低头俯视着简云扬:“当年你为了对付王皇后及其党羽,一手扶植了江家。如今你大权在握,江家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何必要赶尽杀绝。”自己劝谏自己的感觉很微妙,简云扬小手指不经意的抖了抖,他每次负疚时,都会有这个小动作。虽然简云扬一直劝自己江家霍乱朝纲死有余辜,但是被江采玉指出了他过河拆桥一事,他还是有些不自然。很快,简云扬迫使自己忽略这点儿内疚:朕有什么错,江家与江东王暗地里联手想要推翻他的江山,他只是为了江山社稷才将江家众人关入大牢。还有这个理直气壮让他放掉江家的女人,多年来,若不是她动手脚,他又怎么会子嗣稀疏。“朕会考虑的,但是作为交换,你需要配合我。大雍不止是简家的大雍,更是天下人的大雍。朕希望你,能够暂时履行好帝王的责任。”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收藏在哪里,评论在哪里?☆、皇上不举了(补齐)画风陡然变得严肃,江采玉瞧着弱不禁风的美人儿,一心为了天下黎民,慷慨激昂之情令人赞叹,不由点头。“你我击掌为誓,无论现在过去未来。即使我们身子换了过来,你也不能对江家下手。”感动什么的能当饭吃么,江采玉不失时机的提出了交换条件。谁知两人身子什么时候会换回来,她要为江家争取足够的权益。江采玉率先伸出手,停留在空中,等待着简云扬的回应。两人身高差了足足一个头,简云扬伸出洁白的手掌,掌心朝上默许了江采玉的要求。两人三击掌后,算是初步形成了同盟。第一日,在两人有惊无险配合下,终于度过。不出三日,宫中关于废后复宠的传言甚嚣尘上,还有人有鼻子有眼的宣扬,如今陛下眼中只有江氏。每天下朝后,陛下第一件事便是召见江氏,两人在御书房中一待就是几个时辰。昨儿个,有人见到陛下从书房中走出来时,面泛红光脚步虚浮。曾经的废后如今的御侍江采玉则板着脸,扶着陛下。传言愈发荒谬,有人将江采玉复宠归结到日蚀中去,谣言漩涡中的两个人无力挣扎。简云扬觉得他的忍耐真的快到极限了,每天回到房中,来到他房中串门子的宫女一个接着一个。尤其是双双,闷了一天憋得脸通红,最后结结巴巴的跟他说,要节制一点不然皇上身子吃不消。他吃的消好么,他精力旺盛一夜七次郎都不成问题,他和江采玉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口味再重,他也不会丧心病狂让自己压自己,简云扬心里快疯掉了,面上只能做面瘫状。悲愤中,简云扬的记忆不由勾回事发之日,引起众人浮想联翩的场景之前。他坐在御案前,勤勉理政批阅着奏折,江采玉照例在旁边动手动脚,一间书房快被她翻出花来。简云扬已经学会了无视,江采玉偏偏有无事生非,让人难以忽略的能力。当时,简云扬只听到咚的一声,眼睁睁看着江采玉顶着他的身子,以奇怪的姿势五体投地扭曲的摔到地上。她到底做了什么,能够在光滑的青石板上摔出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来。简云扬本不想管她,但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哼哼唧唧,他只能起身,将捂着脚腕的江采玉扶了起来。他检查之后发现江采玉的脚踝稍微错位,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肿胀到无法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