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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静,徐建才说:“你曾祖父就是因为摸骨师看命才发的家,所以老太太才千寻万寻,找来那天那对爷孙,也想心里有个底儿,你明白的,老太太她……”徐建没说下去。方城低声应:“嗯……明白……”徐建在那头好奇问:“阿城啊,你怎么突然对这事儿感兴趣了?”方城轻声一笑,“没事,就问问。怕奶奶再找来给我看命。徐叔,你知道的,我不信那个。”徐建在那头也笑了,“知道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阿城,你天天对着个仪器啊什么的,累不累?”方城平淡回答:“不累。”那头人迟疑片刻,劝着说:“阿城,你奶奶就希望你能回来……”“徐叔。”方城打断他,他对家里的那些琐事,都不感兴趣,或者说……是不想挂心。徐建在那头叹口气也不说话,方城又稍稍寒暄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方城十指交叉,头支在骨节上,眉头拧起叹口气,他奶奶依旧指望着他能继承方家的企业嘛……许久后,方城眼皮打架。果然,被于桐碰过之后,他睡意铺天盖地袭来,简直跟打开了按钮似的。方城站了起来,伸展了下身体,向卧室走去。*方家环湖别墅。别厅里,丝丝檀香味飘逸,里头明黄色的灯光,看着温暖,但别厅的空旷宏大,反而显出几分落寞和寂寥。徐建将手中的电话收回口袋,前方沙发上靠着一老人,正是方城的祖母——温秀雅。老人吹着手中瓷杯的热茶,淡淡问:“还是不肯回来吗?”“嗯……”老太太搁下了手中的瓷杯,又问:“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徐建将一直握在手中黄色纸质文件袋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一圈圈将白线绕开,她撑开袋子一看,随后将袋子一反,把里头的东西倒出来。一沓照片落在老太太的墨绿色长棉衣上,她将纸袋放于一边,一张张看了起来。全部都是于桐和方城的合照,从角度能看的出都是偷拍的,拍摄地点是方城工作室的食堂。两人那时正坐在餐桌上吃饭,还有几张是他和于桐站着打闹的场景。老太太柳叶眉一扬:“就这些?”徐建一本正经说:“嗯,食堂单向玻璃,外头不能偷拍,在室内再凑近的话……会被发现,阿城和那女孩的警觉性都很高。”老太太颔首,示意清楚了。老太太慢慢翻看着这几张照片,倏地,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笑意,“徐建啊……”“嗯?”老太太眯眼仔细瞅着照片上的二人,举着一张正对徐建给他看,问道:“你说阿城和这个女孩,是不是有些般配?”徐建浅浅一笑,“大概吧。”老太太自顾自点点头,和蔼说:“我觉着……还蛮配的……”*于桐走了许久,才回她和她爷爷最近摆摊的地方。奇怪的是,她老远就看见那儿空了一块。她家的地瓜车呢???她爷爷呢???于桐赶忙问隔壁的煎饼摊的老板:“大娘,看见我爷爷了吗?”裹着方巾的煎饼摊老板瞧了眼于桐,摇头说:“一天都没看见,我还以为你们换地方了。”于桐这几天才在这儿开始卖地瓜,其实与她们不熟。于桐心头一揪,急匆匆礼貌说了句,“谢谢啊。”话毕,她赶紧往她和老爷子的出租屋跑。来到出租屋,门外他们摆摊用的电动三轮车还在。于桐赶忙推门,喊:“爷爷!”屋内空无一人,于桐环顾四周,就两个大布包摆在中间的八仙木桌上。于桐走上前,瞧了眼,这些都是她的行李啊。桌上还放了两个信封,不好的预感,于桐几步上前,拿起来瞅了瞅,两个信封外壳上都写了三个字——给丫头。是她爷爷的笔迹。于桐先拆了上面的那封,从里头抽出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信上老爷子写着自己去旅游了,让于桐别找他,还有一大堆啰啰嗦嗦叮嘱的话。于桐一句句念着,读到信的最后,她真是忍着火气没发出来。旅游?又出去旅游了??于桐掏出电话,赶紧给她爷爷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女声念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居然还真关机了!!!她爷爷还在信上说,每晚八点他才会开手机,别的时候就别找他了,找不到。于桐哀怨:“臭老头!!!”于桐又拆开第二封信,里头是一张信纸,还一叠人民币。于桐庆幸,还好,还给她留了点生活费。展开信纸,读完后于桐大跌眼镜。老爷子说这些钱是用来付房租的,让她把他们这半年的房租去房东那儿付了,明天这屋子正好到期。所以今晚过后……她住哪儿???信上还提到,她已经成年了,可以自给自足,生活费就没有了。于桐吼:“臭爷爷!!!”*晚间,于桐抱着两个大布包,坐在床榻上,她把下巴搁在布包上,等着手机上的数字跳到二十点整。终于,到了八点,她拿起手机,给她爷爷打了电话。电话一下就接通了,她生气喊:“爷爷!!!”老爷子在那头开心笑了:“丫头?生气啦?”于桐碎碎念:“你又出去旅游!还不跟我提前讲!上回也是这样!上上回也是!”老爷子已经不是头一回这样了。每次老爷子出去旅游,一走就是几个月,最长的一次,花了一年。先前没手机,她只能等老爷子一个月寄回的一封信。现在有了手机,至少联系方便了些。老爷子嘿嘿一笑:“哎呀~我也要私人时间的嘛~都这把年纪了,总要享受享受~”于桐:“那我呢!”老爷子感慨道:“丫头,你已经长大了……”于桐一愣,默声,她还不想长大。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的,似乎人群熙攘的模样,老爷子加大声音说:“丫头,我挂了啊!要上火车了,记得明天去给房租啊!还有……银行贷款也记得还啊!”“等等,爷——”于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于桐静坐,望着手机屏幕由亮至暗,她抬头环顾四周空荡荡破旧的屋子,复将脑袋缓缓埋进行李包中。*第二日,阳光从报纸贴着的窗户缝里漏进来,几丝照在于桐脸上,于桐朦朦胧胧睁开眼,左右扭头看了看,一切都是真的,她爷爷又走了。于桐舒展了下筋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