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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隔了一周,齐霈霈从学校回到家,正准备上床睡觉,她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她一打开,是喝的醉醺醺的齐穆,他倚着门,眼神迷蒙,口齿不清,“送、送你……”他把一把车钥匙放进她手里。看钥匙上的车标,应该是一辆保时捷。“为什么送我车?”“你十八岁生日……我不在家……”他很努力地想要说清楚,“生日礼物……送你……”齐霈霈没有拒绝,她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哥哥。”齐穆醉蒙蒙的笑了,身体扑过来,想要抱住她。齐霈霈赶忙往他腋下一钻,躲开了他的拥抱,齐穆嘭地一声摔到了地毯上,半天没起来。齐霈霈蹲下来拍他的脸,“哥哥?”齐穆没有反应,他睡着了。齐霈霈不知道那晚齐穆是怎么睡的,她给齐穆身上盖了毯子,打开空调后就睡到了客房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齐穆已经在楼下了。他们的爸爸这几天不在家,两个家政悄无声息地摆上了早餐,开始打扫后院和客厅。齐穆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他的声音被风送进来,齐霈霈隐隐约约听到一点。“我怕你没命花这些钱……少来他妈的来找我,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再见到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的声音充满戾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摔了手机一样暴躁。她记忆中的齐穆,是不可能这样说话的。她想悄悄回到自己房间去,却被齐穆看见了。“你去哪?”齐霈霈站住,“我要去洗澡。”他的眉眼间还有一团化不开的狠厉,“动作快点,今天陪我出去一下。”齐霈霈在衣帽间里挑了半天,选了一条草莓图案的背心裙,穿了一双带跟的小皮鞋,用卷发棒卷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次不会再像初中生了。但是,齐穆带她去的地方却跟她甜美的风格八竿子打不着。齐穆带她来了拳击比赛现场,把她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她头顶上一揉,“记得给我加油。”然后他就走进了休息室里。齐穆从初三暑假开始学拳击,当时他还在学钢琴,钢琴老师对拳击或者打篮球这一类运动深恶痛绝,因为很可能造成手指骨折,跟他吵了好几次,后来齐穆一气之下不再学钢琴了。没想到,他居然把拳击坚持了下来。齐霈霈坐在离拳击台最近的一排,在周围一片粗口和汹涌的男性气息中间,她格格不入,坐如针毡。忽然间场地上方的大灯关了,几个聚光灯对准了中间的拳击台,在主持人上台介绍这次决赛参加的两方拳击俱乐部时,齐穆和对手从围绳下钻进台子上,互相碰了碰拳头又分开。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举着round1的牌子从台子上走过,一声锣响,齐穆跟他的对手同时站在了台子中央。这似乎不是正规的拳击比赛,他们都只穿了短裤,赤着上身,连护具也没有戴。拳击手套落在rou体上的声音沉闷,让齐霈霈的心脏都提了起来,只要齐穆落了下风,她就把眼睛捂起来。到了最后一回合,齐穆一个直拳正中对方的脸,那个人被打蒙了,摇摇晃晃后退,齐穆抓住了机会,一拳接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在裁判上来制止他之前,对手倒地了,似乎晕了过去。台子上方洒下彩带,裁判抓着齐穆的右手举起来,“本次决赛冠军是AC俱乐部齐——穆——”场下一片口哨声,有人上台把象征冠军的腰带颁给了齐穆,他举起来,引来了更大的欢呼声。齐霈霈再见到齐穆时,他洗过了澡,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手里握着矿泉水,还在喘气。齐霈霈在他身边蹲下,“你的眼角受伤了,没人给你涂药吗?”齐穆的左眼角处一片青紫,他浑然不在意,“一点小伤。”齐霈霈隔着一段距离都感受到他身上蒸腾的热气,“累吗,我们回家吧。”“不累。”不仅不累,相反他现在十分亢奋,天知道他身体里还有多少力气,他不困不累不饿,只想撒欢。他回国一个月没有纾解,今天晚上,他的床上一定要有一个女人才行。他抬头看向齐霈霈。齐霈霈在房子里溜达了一圈,下楼回到小吧台,齐穆正从酒柜里拿了两瓶洋酒,混合到一起倒进杯子里。“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两年前,朋友急着用钱,转让给我了。”“你的钱?”“我的钱。”齐霈霈眼睛转了转,“给我买车的钱呢?也是你自己的?”齐穆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把酒杯递给她,“喝了我就告诉你。”齐霈霈低头抿了一口,脸都皱起来,“辣……”“喝完,今天我比赛赢了,就当给我庆祝了。”齐穆跟她碰了一下酒杯,先喝完了。齐霈霈跟喝药似的,仰头猛地一口闷了,被呛得咳了个惊天动地。齐穆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又倒上酒。“这次我们慢慢喝……”后面几杯酒,都在齐霈霈没有觉察间喝进了肚子,她渐渐尝不出酒的滋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其实……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她说,“想要吗……都给、给你……”“不想要。”齐霈霈皱起眉毛,“那……那你想要什么……”“想要你。”齐穆说完,像猎豹一样迅猛地扑向了他的猎物。她身上的裙子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少女风的蓝白条纹内衣,齐穆手伸到她背后去解她的胸衣,脸埋在她胸口用力蹭着。齐霈霈虽然已经醉得很厉害了,但她似乎有所感应,一直在哭,用微弱的力气护着自己身上最后一点衣物。齐穆从她胸口向上亲吻,看着她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涌出来,哭得鼻尖发红,他有些心软了。在他决定放手之前,齐霈霈泪眼朦胧,喊了他一声:“哥哥……”刹那间,那一点怜爱转换成了无尽的占有欲和征服欲。齐霈霈在他心里一直有个特殊的地位,青梅竹马,再加上一点朦胧的好感,基本上就等同于初恋了。刚出国的时候基本上天天在想她,后来交了女朋友后,她的影响就弱了,直到又看见了她。他理智上清楚,齐霈霈是他不能动的女人,少年时的相濡以沫不允许,并且他不知道自己跟她睡了以后会不会像睡了其他女人一样很快厌倦。但理智上越清楚,他却越有冲动想要破坏。齐霈霈对他来说是个禁区,但他就是要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