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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人来了。”白一茅望着门口。乔文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颜秾揪住白一茅的衣摆。白一茅摇头:“没事。”不一会儿,门被人敲响。白一茅低头看了看颜秾,颜秾垂着眼轻声说:“我没事,你去开门吧。”白一茅紧紧拥了一下她,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站在楼梯口的三人,看到门被打开,纷乱刺眼的探照灯刺入。“警察,不许动!”白一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明明岛上无法与外界联系,为什么警察会突然到来?而且还一副这里发生了什么恶性案件的态度。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完,出岛还有剧情。——颜秾:那些个神经病,总想让我成为凶手!第50章坐上警方的快艇回陆地的一路上,颜秾的脑袋都是蒙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从认识阮钦,到接了这部戏,一切都往着一个难以预料的方向滑去。阮钦……颜秾上下嘴唇轻轻碰触到一起,却感到一股腥咸,那是血的味道。她闭上眼睛,靠在警局的墙壁上。因为岛上死了四个人,重伤一人,所以他们剩下来的四个人都要接受调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不管,你们立刻放了我,要不我就告你,告死你们!”刚刚逃出生天的乔文疯狂叫嚣着。颜秾将入耳的噪音排出,双手搭在一起抵在嘴边,仔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与阮钦初识时,也并没有感觉阮钦有什么疾病,谁知道越演越烈,竟然自杀在岛上,就为了陷害她吗?邵嘉也是,五年前那场戏,除了周寒山和梁行渊她基本都不记得了,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在吗?他往她刀上撞,做什么?也在陷害她吗?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颜秾面前的光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她慢慢抬起头,正看见白一茅紧锁的眉。他与那些警察认识,刚刚过去寒暄了一会儿。白一茅在颜秾的身边坐下,伸展手臂,毫不避讳地揽住她的肩膀。颜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抖了一下肩膀。白一茅似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越发紧的揽住她。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碰触着她的发丝,灼热的气息喷上她的耳朵。“别闹了。”颜秾有气无力。白一茅轻声说:“你似乎很困惑。”颜秾瞥了他一眼,咬着唇,轻声说:“怎么能不困惑,所谓的凶手死了,我现在可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说,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即便死也要拉我下地狱?”她声音沙哑,眼角微红,鬓角散乱,眼神却直直地望着他,就好像他手中正捏着一段绳子,可以直接拉她上去,但是他松手,她却会直接坠下地狱。明晃晃的节能灯泡照得她脸颊泛白,显得那双眼眸越发黑沉。白一茅抬起手,温热的指尖扫过她的脸颊,勾起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他小麦色的指尖儿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了揉。细小的电流钻进,颜秾身子轻颤。“我会拉住你,不让你坠入地狱的。”颜秾轻笑一声,泛红的眼角却盈出一滴泪。“好累啊。”她沙哑的语音如同雨后的残花,无力地坠落。白一茅粗大的手掌插进她的发丝中,轻轻按揉着她的头皮。她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她的鼻子埋进他的风衣里,风衣里有着孤岛上冰冷而潮湿的腥味,不知道是来自海水,还是来自死亡。白一茅贴着她的耳朵低语:“阮钦的死亡很明显是自杀,孟依岚的死亡邵嘉也应下了,而且,我在悬崖下发现了手锯,手锯上有颜料……你还记得你借邵嘉的手帕吗?”她身体微颤,抬起头。刺眼的白光凝在他冷淡的脸上,而他望着她的眼神却融化了一切坚冰,就像——她在最冷的季节,被困南极冰原,他却乘着破冰船,破冰而来,张开温暖怀抱,毫无芥蒂地迎接她的到来。颜秾轻声叹息:“我记得我用那个帕子擦了手。”“颜料就粘在手锯上,我该庆幸画画的那人用的是防水颜料吗?”“邵嘉应该是将厨房用纸用完后,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手绢握着手锯扔下悬崖,这样上面就不会有他的指纹,却没有想到,那些颜料粘在了上面。”颜秾轻轻“嗯”了一声。“凶手总是喜欢将能露出重大破绽的东西揣在身上,我猜那个手绢应该还在他的兜里。”颜秾转过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白一茅自顾自地分析:“梁行渊是被煤气爆炸的冲击波给推到悬崖下的,厨房里安放多少煤气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邵嘉负责的,他与阮钦密谋的时候肯定来过公馆,观察过公馆的地形,这才定下了这条计划。”白一茅所说倒是跟最后邵嘉提醒的差不多。“所以,杀死梁行渊的凶手最有可能是他,即便他死了。”颜秾愣愣地盯着他。虽然他的rou体足够性感迷人,但是他思考的时候更加性感。颜秾在他嘴边轻轻吮吸了一下,就好像要从他这里吸取一些勇气。白一茅一愣,眼角随即下撇,忍不住微笑。“你啊……”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无奈的放出,温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只有一个问题。”白一茅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说。“你为什么跟这里的警察很熟悉的样子?”白一茅搓了搓手指,少见地露出一丝尴尬。“不好说吗?”颜秾松开攥住他衣襟的手,体贴道:“那就算了。”他的手一下子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掌。他垂下眉眼,捧住她的手慢慢哈气。“也没什么,当初从部队转业的时候,我可以进这里,也可以选个别的部门,但是,我都放弃了,我想我不能总让国家养着吧?我这么年轻,总能自己做些什么。”他挑眉一笑,疏朗眉宇下的双眸是黑夜中的寒星,坚定而明亮。“颜秾!”颜秾将视线移了过去,警察敲了敲门:“该你录口供了。”白一茅握紧她的手:“我陪你?”颜秾笑了:“没事,只是录口供而已。”白一茅蹙眉,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离开的身影。“抱歉,在我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随便开口的。”白一茅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周寒山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温和腼腆,眼神却是冷沉的。“姐,你快来啊,我被关进局子了……不不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