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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Blood所有员工下班后,聚到三楼开了一个短暂会议。程齐和王秘书都在。程齐神采奕奕,似乎完全没受任何影响;王秘书困倦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强撑着重新介绍了一下乔彻。“乔少爷,大家应该都很熟悉。”“以后Blood的大小事务,都归乔少爷管理。”他理了理半秃的头发,扫了一圈众人,“大家都懂得吧。”众人顿了一下,神色各异。他们基本都没见过大老板,平日里的事情也都由王秘书代为传达,在大家看来,王秘书说的话就等于老板说的话。可是现在——就算再怎么不知内情,也听闻大老板生病了。想到前一阵子张龙才被撤下,现在一病,紧接着又换成张龙的小弟,更是耐人寻味。有一小部分面生的偷偷瞥向程齐,似乎在等程先生的反应;另一部分则很高兴,只觉得乔彻总归是自己人,相处过那么久,要熟悉一些。程齐倒也没什么反应,唇边挂着一抹笑。几个黑衣大汉,包括先前拦下乔彻的保安,忽然谨慎地走到程齐身边。这一举动使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僵了一下。剩下的几个明显往乔彻那里站了站。邵淇原先倚着墙站在最后,看见这一幕,也跟着站到了乔彻身边。男孩子微微偏过头,朝她眨了眨眼,一副“多谢媳妇保护我”的样子。紧接着,他又往前站了站,把邵淇挡在身后。刚才在包厢里话已说得很清楚,不明白程齐现在的意思。许久未见的方姐一直看着他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么多人中,只有她最了解这个乔彻。也知道张龙被拘留的真实原因。还有她之前诬陷过Mary……气氛越来越僵,王秘书也察觉到不太对劲,往后退了一步,“行了,会议结束。”“散了散了。”他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拨人,眉头皱紧,压低声道:“乔少爷,那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情。”乔彻冲他点点头,王秘书穿过人群,下楼离开。半晌,程齐径直走到乔彻面前。身后的几个男人也跟了过来,邵淇眼神警惕,更往乔彻身前站了站。程齐余光扫过邵淇,稍稍欠身,道:“乔少爷。”三个字一出,四周冰冷的氛围消散了一些。程齐身后的几个大汉愣了几秒。站在最后面的苗苗反应最快,踩着高跟鞋往前挤了挤,也高声道:“乔少爷。”方姐想起先前恩怨,怕日后也跟着殃及,日子不好过,低眉道:“乔少爷。”这下,众人纷纷低头,跟着喊道:“乔少爷。”乔彻只觉得在香港电影中看过这架势,勾了下唇。他是真的想笑。强行憋住,脸色冷淡,一摆手,“行,都散了吧。”众人仍低着头,没人敢去看他。“散了,明天早点来。”他沉声道。程齐转身离开,其他人也跟着慢慢散了。乔彻单手撑着墙壁。“没事吧?”邵淇以为他不舒服,急急忙忙搀扶。“没事没事。”乔彻又扭过脑袋,瞥向邵淇,用嘴型道:“邵、奶、奶?”***从Blood离开后,乔彻比往日忙了许多,尤其圣诞节前后,正是人多的时候,各种事情接撞而来。暂时没了张龙,他顺手许多,想查的事情也方便许多。邵淇私底下联系了一次张铭扬。提及程齐,张铭扬并不意外,只说是早就安排过去的,有事情可以联系他。放下电话前,张铭扬又问:“你真信那个乔彻?”“这种事情徐平山他们肯定是默许的,真查出什么,这几个地方可都是要查封的。”“你觉得他真能大义灭亲?自己往自己老爹头上查?自己查家里的产业?”邵淇顿了两秒,“我相信他。”她握紧手机,没再往下谈。只要乔彻说了,她就相信他。“是吗?”张铭扬无奈一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静了两秒,他再次开口,“还有,上次那俩人缺少证据,已经出来了。”他说完最后这一句,电话挂断。邵淇呆呆地看了几秒暗下来的屏幕,把手机塞回口袋,浑身冰凉。这几天她没再住乔彻家,和雪球一并搬了回来。放下电话,她从沙发上起来,捡起旁边的哑铃,锻炼身体。直到后背微微冒汗,她才感觉心里稍微平静一些。看了下时间,准备晚上去一趟Blood。刚一下楼,她就看见小区楼底下停了一辆与这里极其不符的奢华跑车。旁边有几个小孩子围着车逛来逛去,满脸的好奇,试探着伸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驾驶位上的乔彻也不在意,见她出来,打开车门。他神情不像往日随意,把手机揣回兜里,“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下来了。”“快上车吧。”“怎么了?”乔彻俯下身把一个孩子抱开,“哥哥要开车了,你们小心一点。”为她打开副驾车门,绕到另一侧,上车。车子小心翼翼发动。几个孩子们叫嚷着跑开,他拐出小区歪歪扭扭的道路,才转过头道:“带你去见两个人。”“谁啊?”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眸色一沉,“就上次那两个。”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你们的鼓励谢谢谢谢!!慢慢写吧~比个心~第45章邵淇静静倚在车座上,裹紧厚实的羽绒服。从老城区出来,车子拐进市中心的热闹街巷,道路两侧的圣诞气氛愈发浓郁,沿街的干枯树木缠绕着五彩小灯,百货大楼外立着一棵足有三米高的圣诞树,悬挂着铃铛和各色彩条,树底下,堆积着各式各样的礼盒和糖果棒。来来往往的人们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脸上都洋溢着节日专属的笑。与之不符的是,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男孩子不似往日活泼可爱,从头至尾都没说几句话,静静地看向路面,若有所思。“来这干什么?”邵淇见车子开进一金碧辉煌酒店的地下车库,不解地问。乔彻揽过她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怎么了。”他头一歪,躺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神情有些倦怠,“这里六楼有一家会所,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吧。”“那俩人在?”“嗯。”“为什么带我来?”“就是想让你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