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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透明玻璃杯,看见乔彻,微微顿了一下,目光移到门口的男人。乔彻全作没看见,转过脸,朝身旁的邵淇笑了笑。“一杯血腥玛丽。”他食指在吧台桌上敲了敲,凑近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捻起她尖俏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宝贝你喝什么?”“我都可以。”他侧眸,“两杯。”调酒师似乎在犹豫做还是不做,但见程齐也不发话,犹豫一瞬,拿起雪克壶。乔彻手肘拄着台面,安静等待。没多久,两杯血腥玛丽做好。鲜血一般的红色液体呈在玻璃杯中,上方装点着金色柠檬片和青绿色的芹菜杆。邵淇拿起来,慢慢地喝了一口。她来这里打工许久,但极少品尝这里的酒。抿了一口,番茄味混合着伏特加的味道溢满口腔,带着胡椒的辛辣。她喝不惯,差点被呛到。乔彻拍拍她的肩膀,“别这样喝啊。”他笑容宠溺,自己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大手扣住她后脑勺,嘴唇贴近,将酒一点点喂到她口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邵淇下意识便要挣脱。但那酒的味道从他口中喂出,却和刚才的味道略微不同,辛辣中带了一丝甜蜜。她微滞,咽了下去。程齐看着这一幕,脸色微沉。小情侣明目张胆地打打闹闹,完全是不给他面子。气氛愈发僵持紧绷,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弦。旁人不好意思看,纷纷别开目光。“程先生要不一起?”乔彻转过脸,问。程齐走近,身上飘散着极淡的古龙水味,坐定。“一样。”他冲调酒师道。第三杯血腥玛丽上桌。身后不知是谁打了个手势,剩下人的目光纷纷从他们身上收回,埋头继续干活。王秘书也随之落座。番茄味漫在唇齿间,邵淇轻轻蹙起眉头,一侧眸,却迎上程齐的目光。穿过乔彻,男人挑起浓黑的眉梢,朝自己笑得意味深长。她愣了两秒,觉得这人颇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轻掐一下乔彻的大腿。两人对视,她微微蹙眉。乔彻也抬眉看去,目光撞上。“小乔,对吧?”程齐笑了笑,“先前就常在龙哥身边看见你,如今龙哥出了事,没想到咱们竟然又碰见了。”“而且,居然还是在这里。”他语气不善,透有嘲讽,将“龙哥”二字咬得很紧。一副明摆着你大哥出事了你居然还这么闲散的口吻。乔彻低头喝酒,放下酒杯,侧眸看了眼王秘书。“程先生。”王秘书转过身,“我觉得,我们这里可能是有一点误会。”他说着,朝旁边哐当哐当收拾东西的服务生们看去。程齐轻嗤了一声,不屑更甚。乔彻也不说话。王秘书语气重了些,道:“这里人多口杂,有些事,我们单独谈比较好。”**邵淇就这么被关在了门外。她在二楼的走廊上不断徘徊,抱着双臂,细长的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越想,越觉得那人眼熟。好像依稀在哪里见过……邵淇脚步猛地一停。她站定,仔细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如果把那人的花衬衫和耳钉什么的乱七八糟摘下,是不是……她愣了两秒,呼吸急促,停在他们谈话的包厢门口。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乔彻会不会有危险。但很快,她又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正沉思间,包厢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里面的气氛同先前大相径庭。程齐站在门边,朝身后稍稍欠身,反手关上门。他看见她,稍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男人复又停下,走到她面前。“现在是该叫你嫂子?”他抿唇笑了下,神色一凛,声音压得很低,“还是‘师妹’?”她有短暂的晃神。自己果然没有认错。要抬头细看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了。她握紧包厢门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正犹豫间,门再次开了。乔彻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男人离开的方向。她凝神,“谈完了?”“嗯呐。”他点头,“你怎么在门外?”“在那边等太久了,就想过来看看你们结束了没有。”乔彻应一声,想想,还是笑问:“你认识他吗?”邵淇摇摇头,一只手不自觉攥紧裙摆。“那你给我使眼色干嘛。”“可能以前在Blood见过吧,觉得有点面熟。”乔彻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复又移开,将门往外拉了下,“要不要进——”他话未说完,楼下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电子音。邵淇看了眼时间,已经开始营业了。男孩子站在走廊上,倚靠着门,歪头瞧她。她看着他,忽然想到刚认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音乐和走廊,他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向她借那把长柄雨伞。邵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垂着眸,睫毛颤抖。“来,进来。”他拉过她的手,走进包厢。包厢里灯光昏暗,隔音很好,将外面的音乐阻断了大半。从二楼的豪华包厢中能看清楼下舞池。气氛活跃,苗苗熟悉的身影正像蛇一样舞动。“乔少爷,那我先走了。”王秘书冲乔彻点了下头,收拾下东西,很有眼力劲地转身离开。一时间,包厢静了下来。“你们说什么了?”她不由好奇地问。乔彻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摁到包厢的沙发上,“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聊。”“随便聊聊?”他“嗯”了一声,十指交叉。乔彻也觉得有些奇怪,程齐态度转变地有点快,原本咬得很紧,但当他听见他是徐平山的亲生儿子后,就变得微妙起来。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是上面任命。再往下聊就顺利多了。最后,程齐还请他以后,要多担待。邵淇坐在包厢一角,因为有些冷,抱紧了手臂。她今天按照乔大佬的吩咐,特意换了一身黑色丝锻的裙装,外面裹着一件羊绒短外套,皮质手套上还有一圈软软的毛。见乔彻盯着自己,她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拉了下大腿上的裙摆,遮到膝盖。她皱眉:“你看什么?”“没什么。”他别开眼,揉了揉额头,“觉得你今天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