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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卧室门方向看了一眼,“我去找你吧。”那边像是没反应过来。她声音压低一些:“这几天在家里一直很闷,我们找个地方见面说吧。”“行。”张铭扬想了想,说了附近的一家菜馆。放下电话。她看了眼墙角的挂钟,回到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衣服。“你要出去?”乔彻问。“一会儿就回来。”“那我跟你一起。”他说着,就要翻身起床。“不用,就一会儿。”她匆匆穿上大衣,往外走,路过床边时,衣袖忽然被他拉住。“怎么了。”她转过脸。他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她,颤声说:“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她怔了一瞬。男孩子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扯住她衣袖的那只手修长漂亮。看着他,她坚硬的心一瞬间变得很软很软。静了几秒,邵淇开口:“我不会赶你走的。”“真的?”他睁大眼睛,并不相信。“真的。”她一边整理衣领,一边点头。“那你过来抱抱我。”他望着她,声音哑哑的。邵淇没动,她正急着出门,拉拉链的手顿了一下,装作自己没听见。“就抱一下。”见她不理会自己,乔彻盯着她粉嫩嫩的耳朵,语调故意拖得很长。“等我回来再说。”她没再回头,把拉链唰得拉了上去,急匆匆出门。乔彻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摇摇头,笑了。***正是寒冬,街道上人并不多。一推开门,小店内的热浪迎面而来,被冻得麻木的脸颊泛起一丝丝痒。这家菜馆开在人流量多的十字街口,味道地道,价格实惠,老板非常热情,因而店里客人不算少。见她进来,老板娘笑着招呼:“小姑娘好久没过来啦。”她点点头,“最近挺忙。”老板娘笑笑。以前空闲的周末,她常会带着外婆和邵河来这里下馆子,改善下伙食。回想到过去,邵淇心里有些难受,径直朝角落那桌朝她招手的张铭扬走了过去。“快坐,外面冷吧。”他把菜单转了过去,“想吃什么?”她摇头,“我吃过了。”张铭扬也不在意,“你一个人肯定就是泡面糊弄一下,那怎么能行。”见她没有点菜的意思,他直接问:“白灼虾可以吗?”“我真吃过了。”“那就再多吃点,全当夜宵了。”他看了她两秒,转过头,冲老板娘说:“白灼虾,红烧鲫鱼,蒜蓉扇贝。”“再来两道素菜,加一个玉米羹。”老板娘笑得眼睛快眯成缝,“哎,马上来。”听他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邵淇眉头浅浅地皱着,似是有些无奈。没多久,菜上齐。她吃得不多,但又不好打扰他吃饭,耐心地等他吃完。他看上去真的很饿,也很累,眉目间透出隐藏不住的倦怠。见他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她终于问:“你不是有事要来找我么。”张铭扬神色严肃几分,环视了四周一圈。店内客人不少,吃得热火朝天,耳边充斥着闲聊声和从后厨传来的炒菜的哗啦哗啦声,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你最近有和那小子联系过么?”几秒后,邵淇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乔彻,“没。”他点头,似是安心一些,说:“被抓进去的那两个人,我们现在怀疑不仅仅是吸毒那么简单,还涉及到贩毒——”邵淇并不意外,她那天听得清清楚楚,却听他声音又压低一些,语气沉重:“还有制毒。”作者有话要说: 剁手快乐,抱抱一起吃土的你们。然后,也祝光棍节快乐~早日找到男票><第36章“还有制毒。”听见最后两个字,邵淇的瞳仁骤然放大,右手微微发颤,心跳极快。她了解冰·毒。冰·毒之所以在近几年国内泛滥,甚至隐隐有超过海·洛·因的趋势,不仅仅是因为在青少年间特别流行,还因为冰·毒的制作过程比较简单,有“厨房毒·品”之称。一个小小的家庭作坊,就可以生产出大量的纯度极高的冰·毒。不需要多高的化学水平,不需要多高级的生产机器,不需要多大的厂房面积,它的主要成分也不像海·洛·因中的罂粟那样昂贵,它需要的合成的原材料麻·黄·素——甚至可以从康泰克感冒药这类普通常见药品中提取。自两千年初,毒贩重金请专业人士研究冰·毒生产工艺后,化学合成冰·毒的方法就被大量使用。其过程简单,好学,成本低廉,利润巨大。特别是近几年,这样的制毒小作坊小工厂小厨房,层出不穷。从吸毒,到以贩养吸,最后到……制毒。一步步,坠入万丈深渊。邵淇觉得耳朵都在嗡嗡嗡的,像有一只苍蝇不断飞舞盘旋。张铭扬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们怀疑这形成了一条非法的产业链,从制毒到贩毒,再到在Blood、Velvet、星期八等这种场所吸毒……”……再往后的话,她听不清了。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攥住,青筋凸起,指甲快嵌进rou里。她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是邵河的脸。这种事情错综复杂,其中涉及的人必不会少,那邵河的自杀……会不会就是越陷越深,最后发觉自己无法抽身后,导致的毁灭。她脸色煞白,只感觉屋内的空调不管用了。浑身冰冷冰冷,汗毛竖起。第二个想到的是乔彻。假定他说得话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被收养的,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奉命去做……那么,他接触到了哪一步,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越往下想,越惴惴不安。整个人像是沉入深不可测的海底,呼吸发窒。张铭扬察觉到她脸色不佳,及时住嘴,“怎么了?”“没什么。”她稍稍低头。他再说的些什么,她都听不太清了,神色恍惚。“说这么多,就是想让离那小子远一点,别再扯上任何关系。”他拎起桌边的铜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杯盏上飘着白色的热气,她拿起来,热气自杯壁传到手心,身体稍微回暖了些。两人再无话。离开餐馆,邵淇执意不用他送。张铭扬看着她的神色,心里有担忧,但也没再强迫。她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回家。雪已停,地面上的薄薄积雪也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