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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血统所致,并不是他天生娇生惯养,明姝摩挲着他的肌肤,发现他皮肤上有不少凸起的伤疤,只是他体质并不是那种加重疤痕的,而且有伤疤已经有些年头了,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没有吧?”慕容叡侧着身子,扭过脖子问道。明姝查了一遍,确定他浑身上下是真的没有新添的伤疤之后才让他翻过来。她头压在他的肩上,感伤道,“你知道吗,你走的那天,我做了个梦。”她重新回到了他的胸口上,下巴抵住他的胸膛。“梦到你在打仗。”明姝话语幽幽,“那时候你看起来好老了……”话语说完,下巴下叠着的胸脯就开始震动起来,慕容叡忍不住笑,“有多老?”明姝仔细回想了下,“有胡子了,眼角那儿也有皱纹了。”慕容叡听后,想了好会,“那的确也挺老了。”“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你死了。”明姝说着,脸颊微微翻转,脸颊的肌肤贴在温暖的肌肤上。纤纤手指抬起来,轻轻戳在他的心口上的伤疤,“就这儿,一箭飞过来,穿过去了。”慕容叡沉寂下来,没了之前的戏谑。他忽然两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托起来,他两眼紧紧盯着她,眼里翻动着汹涌澎湃的浪涛。静静注视会,慕容叡一把抱住她,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两条强健的手臂缠在她的身上,他的力气很大,似乎要这样和她融为一体。“死了好,死了好啊。”慕容叡呢喃,说着那些叫人听不懂的话。明姝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说这些。”慕容叡的嘴被她堵上,露出那双眼睛,他笑起来,那双眼睛也跟着微微笑眯起来,露出她看不懂的光芒。“那是我应当要死,死了也好。免得留下来受折磨。”话还没说话,他胸口就挨了她两记拳头。打的不疼,他呲牙咧嘴的,“不是不准我说这些,怎么还打我?”说着他道,“真是狠心!”“为你好。”明姝又给他捶了两下,气急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就算是刀口舔血的,也不能这么把自己生生死死的话挂在嘴边上。光是听着就叫人心惊rou跳的了。更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还不放在心上!“好好好,不说了。”慕容叡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一手抱住她,“还梦见别的没有?”“……没了”明姝道。她没和他说其他的。“做梦就是做梦,不会成真的。”慕容叡看她,“傻姑娘不要多想了。”明姝低低的应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什么,“我不是小姑娘了!”慕容叡眉梢一扬,手指在她鼻子上一勾,“你在我这儿,就是个小姑娘。”还是水灵灵的让他忍不住冒坏水的那种。明姝听后又羞又恼,还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小窃喜,她埋入他的肩头,两眼一闭。慕容叡见她要睡,也闭上眼。*慕容叡上任并州刺史,前一两个月都在忙,倒不是政务有多忙碌,而是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同样是刺史,各个州的刺史还有微妙的差别。并州州治晋阳,乃是朝廷的北大门,重要意义不言而明,能在晋阳里头坐下来的,且不说将来,眼下就够前途光明的了。迎来送往,慕容叡光是在这些人情上头就花了许多功夫。慕容叡耐着性子接待了两个月的贵客,后来干脆出去巡查,又或者是前往军府。让那些络绎不绝前来拜访的人扑了个空。渐渐的来的人才少了。那些宾客来的少之后,慕容叡就正经开始处理政务,慕容叡年轻俊美,不少人都想要试试新府君的深浅。慕容叡懒得和那些人斗勇斗智,除去主簿之类的需要朝廷任命的官职之外,刺史府内其他职位都由刺史自专。慕容叡也不客气,上下换了一半有余。另外彻查了上任之前的各项政务。他是刺史,刺史府内他说了算,一时间人人被他弄得心惊胆战,心里存着的那些试探深浅的心思也不必再留着了。一切都走上正轨。今日门外来了个少年郎,下马就朝刺史府大门而来,被守卫在门口的卫兵拦下,那少年开口,“我是你们府君的故人,你们快些进去通传。”少年郎开口却是一嗓子的女声。门口士兵见她神态倨傲,衣着华贵,心里猜测应该是某位贵人,不敢得罪。便入内禀报,慕容叡正在和几个人商议要事,听到士兵禀报,直接摆了摆手,照着往例行事。门口等着的人就被迎入一件专门用来接宾客的厢房。姿娥左右看了看,问前头带路的仆役慕容叡什么时候才过来见她。仆役低眉顺眼的,“这个小人可不知道,府君忙着呢。女郎请耐心等待。”说着就出去了。厢房内外收拾的干干净净,东西一应俱全,而且都是上好的。里头还白了几只兽首香炉,香炉之上白烟缥缈,芬芳怡人。姿娥自己在屋子里坐了好会,可是慕容叡迟迟不来。厢房内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的人。熏香很暖,闻着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她就已经趴在床上的隐囊上睡了一觉。等一觉醒来,还是没有见到慕容叡。在外面抓了个人来问,那人吓得两手直摆,说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姿娥自小被爷娘捧在手心里长大,就是兄长,对她也是有求必应。只有慕容叡这么一个,对她爱答不理。姿娥已经等了许久,不多时有人给她送来饭食,饭食也很丰盛,可惜姿娥只是吃了两口就直接出门找慕容叡去了。官署内其实都一个样,她自小扮作男子混迹在父亲办公的衙署内,对于衙署的地形了然于胸。她直接去找慕容叡,冷不防慕容叡正好从另一头走来。慕容叡看到姿娥,眉头微蹙。姿娥见到他,心头的那些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她脚步轻快跑过来,“你在这儿啊。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等你过去。白费了我力气呢!”姿娥等着慕容叡来哄她,可那男人依然是和以前一样不懂风情,对她的娇嗔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径直往前走。姿娥目瞪口呆见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会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喂,我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怎么半句话都不说!”姿娥在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她自小练习骑射,有些许底子在,扣住慕容叡的手腕还带着一股戾气。慕容叡反射性的手腕翻转,脱离她的手指,并且牢牢扣住她的手腕。一切的发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腕子上,手劲很大,姿娥只觉得自己的腕骨要被他给捏碎了,疼的直哭。习武之人,永远是拳头比脑子更快,尤其她突然出手。若不是他还留有两份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