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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还不如用原来的。银杏在明姝榻前坐下来,仔细听她呼吸声,辨别明姝现在睡的是不是很好。守了会,窗户那儿传来咚咚咚三声,然后过了一下又是三下。显得极其有节奏。银杏呆了下,她看了屋内的其他人,其他侍女也是一脸惊讶。有个侍女小心的把紧闭的窗户打开一点,偷偷往外看,看到外面的人,压低了嗓子惊呼,然后把窗板打开。银杏目瞪口呆见着慕容叡变戏法似得从窗户外头爬起来。他他他什么时候过来了?!慕容叡从窗口爬起来,原地跳了两跳,活动一下筋骨。径直往明姝这边过来,侍女们不敢再留,低头纷纷退到外头等候吩咐。银杏也想跟着一走了之,被慕容叡叫住,“你留下来,有话要问你。”银杏怕慕容叡怕的两腿发抖。慕容叡才走到面前,就噗通一声跪下来。慕容叡坐在明姝身边,明姝喝药已经睡过去了,现在睡的很沉,没几个时辰恐怕醒不了。“我问你,怎么好端端的,嫂嫂发病了?”平城的气候远远要比翼州恶劣。在那种天气里头,他都没有见到明姝有什么病痛,到了信都,反而发病起来。他自己都不信这个是巧合。慕容叡见银杏嘴唇嗫嚅了两下,还是没开口说话,不禁有些不耐烦,“说!”这一声低喝,把银杏的胆子给骇破了。她马上老老实实跪在那儿,“五娘子一路上车马颠簸,身体有些不适,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头……屋子里头没有生火盆的,冷的很。还是奴婢和下头那些仆妇们吵了几句才把火盆给拿了来,或许就是那会空档,五娘子受凉了。”“就算是受凉了,也不至于这样。肯定还有甚么,说。”慕容叡盯她一眼,把银杏剩下来的那些胆气也给磨的半点都不剩下了。慕容叡竟然都能猜到,要是还不说,回头就真可以去死一死了。她马上把明姝生母已经病亡,而且最后连个棺木都没落着的事说了。千里迢迢回来就是为了见生母一面,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晚了一步。慕容叡沉默了许久,他看了明姝一眼,“你阿娘没了,我阿娘有和没有几乎一样。咱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说完,他从腰下的荷包里掏出一小块的金子丢给银杏,“你拿着金子去打听打听,问问她生母到底葬在哪儿了。”银杏捡起金子应了声,悄悄退到外头去了。明姝只觉得自己浑身热,伸手想要把盖在身上的沉重东西给掀开,可手腕上压着一股力道,让她不能轻举妄动,难受的很。过了好久,那股炙热感终于慢慢下去了些。眼皮也没有之前那么重了,她缓缓睁开眼睛。“醒了?”慕容叡在一边聚精会神的看她,见她睁开眼睛了,马上凑过来,“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水……”她睡了有一会了,喉咙干渴,除了水,她就没想别的。慕容叡马上给她拿来一壶温水,小心倒在杯子里,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小心喂她喝下去。明姝渴的厉害了,不等慕容叡把水送到她嘴边,径自抓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你小心点,别呛着。”慕容叡见她喝完,呛得直咳嗽,给她拍拍背。“好点了没有?”慕容叡小心觑她脸色,她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风寒发热,还是因为睡的太久,两靥红扑扑的。他小心用指尖碰碰她,热度比刚才好了些,但还是没有回复正常人的体温。“难受的话再躺会。”明姝摇摇头。慕容叡干脆塞了个隐囊在她身后,方便她靠着。“你怎么会在这里?”明姝稍稍缓过劲,察觉出不对了,这里又不是驿站,他怎么堂而皇之到她这儿来的?她迷迷糊糊打量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慕容叡摸摸鼻子,他不是从门那边进来的,爬窗来的。吴氏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过这里好歹也是别人家里,容不得他为所欲为。他刚刚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把这儿和附近给摸查了一遍,知道地形。他明面上和吴氏告辞了,实际上穿过一条小道,直接翻上屋顶,跳过来爬窗。当然这个是不能告诉她的,她那个脾性,知道说不定又气的半死。她看起来柔柔软软的,也不知道生气是什么。可真生气起来,他也有那么点儿心疼。“你阿娘没了?”慕容叡问。果然明姝不说话了,她沉默了下去,背靠在隐囊上。“你都知道了?”明姝淡淡问。慕容叡点点头,“还是来晚了,若是再早一点……”或许再早一点,她就能见到生母,也就没有遗憾了吧?“再早也是一样的。”明姝肃道。慕容叡皱了下眉头。“我生母就是个妾侍,随便主母要打要杀,有时候叫人领出去发卖了,倒是仁慈了。”她浑身上下去了劲头,“她活的时候受了一段时间的宠,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候貌美了,就被夫主丢到脑后。我嫡母你也看到了,你觉得她会好心好意给我生母请大夫抓药看病?”慕容叡在这种事上还没傻到真的以为正妻和下头的妾侍和亲一团,吴氏没有在妾侍还没死的时候,就抬出去叫人活埋,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看病想都不要想。她靠在那里一会,生出了点疲倦。“我已经叫银杏去打听你生母埋在哪里了。”慕容叡一句话叫她抬起眼来。“看样子吴娘子是不会在她身后事上费点心思的,找到之后再给体面一点的下葬。”风光大葬是不可能了,除非明姝生母有儿子,而且那个儿子有了大出息,不然也只能先这么来了。“嗯。”明姝应了声。“其实我很奇怪,”慕容叡突然道。明姝抬眼,“你家阿爷,对我也未免太热络了点。”明姝嗤笑,“这又有甚么不好想的,家公那个位置可是三品刺史,到时候你又可以做官。阿爷当然要巴结你了。”慕容叡摇摇头,就算是巴结也不是这么个巴结法,又是洗尘又是设宴,主母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劲的往上头贴。他家现在在恒州,就算他以后做了刺史,也不一定会到翼州做官,适可而止就行了,用力过猛反而显得太难看。“……”明姝想到明娆含情脉脉望着慕容叡,她心下猜到点什么。“我阿爷做官最多也只是做到五品上就停了,或许是为了以后多条路吧。”明姝说的模模糊糊,慕容叡哼笑两声,“真这样,我也不一定能管到他那儿去。”“小叔看着办吧。”她没有同母兄弟,反正也照顾不到她头上,爱怎么样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