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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吧。”“你吃得了这个苦拉的下这个脸。”吕美珍还不了解她。许文诗也就是说说,可还是羡慕,“我们单位有两个同事,活的特别潇洒,开车上下班,经常出入大酒店大饭店吃饭,穿的衣服都是进口的,随便一块手表就上千。”“他们家里做生意的?”吕美珍问,只有做生意才能这么挣钱。许文诗目光闪了下,是做生意,不过不是普通的生意,是利用价格双轨制批条子赚取差价,俗称倒爷。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个想拉她入伙,他们知道她家里情况。条子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拿到的,那两人家里都有点小背景。不过她可没他们那份胆子,让她爸知道了,肯定会打死她的。许文诗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吕美珍叹叹气,只有羡慕的份,“生意也不是谁都能做的,我小叔学人做生意,拿着一千块钱去鹏城,赔的裤子都掉了,差点讨饭回来。”许文诗也长吁短叹,觉得活着真难,“好了好了,吃菜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吕美珍打叠起精神道。到了下午四点,许文诗便回家。坐在客厅的文婷见了女儿笑起来,“回来了。”“妈。”许文诗有点小得意地拎着自己买的东西走过去,“我给你买了一件衣裳,你试试看。”文婷脸上笑容扩大,摸了摸料子,“这衣服不便宜吧。”许文诗,“还好,还好。”那商场里就没有便宜的东西,逛了一圈才知道有钱人这么多。文婷看她买的三样东西瞧着都不便宜的样子,只怕身上钱所剩无几,便掏出一张五十的塞给她。四月份发行第四套人民币,先发行了50元和5角的新币,有些人就笑说,以前领五张大团圆觉得自己工资不少,如今只拿一张五十块,这么就觉得寒碜了呢。听说明年还要发行百元大钞,多少人一个月都赚不到一张。许文诗不好意思收,“妈,我有钱,我还有,我不够了再跟你要。”文婷还是塞了过去,“拿着吧,妈挣钱还不是给你们花的。”又捋了捋她汗湿的鬓发,“看你热的,先去洗个澡。”许文诗欢喜抱了抱文婷,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妈,忽然留意到茶几上摊开着一本相册,六张照片,有全家福,有她和许家磊的单独照,也和父母的合照。那时候的她似乎才十岁左右,照片上的父母也很年轻,她妈眉眼秀丽很年轻很漂亮。许文诗抬头看了看文诗,突然之间觉得她妈老了这么多,背上都是骨头,心里一疼,“妈,你可要多吃点,你看你这一年瘦的。”文婷笑,“知道,mama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红烧羊rou,咱们娘俩把它吃光。”许文诗笑起来,“爸和小磊没口福了,吃不到妈你做的红烧羊rou。”他爸下部队慰问士兵,小磊班级有活动都不回来。文婷推了推她,“去洗澡吧。”许文诗应了一声,脚步轻快的上了楼。咚咚咚的脚步声消失了,文婷挺直的脊背垮了下来,她有些吃力似的靠在沙发上,夕阳一点一点地斜射进来,照的她的身影单薄而又消瘦。她低头看着摊开的相册,目光在最上面的全家福上绕了绕,掀了下嘴角,抬手合了起来。☆、第230章第二百三十章11月初的时候,许清嘉又去了一趟鸿泰大厦,这一回不是去购物的了,她是去公司,她在这里租了一间办公室。公司在十六楼,规模不大,加上陈婕这个经理也拢共才八个人,餐饮公司的人手都在店里。陈婕向她汇报了整个十月的营业情况,鸿泰作为京城第一家大型购物中心,聚集效应喜人,自然各大商户和商场都赚的锅满盆满。也就这个年代才能让一个商场仅仅开业一个月就有这样的成绩,没有竞争啊。许清嘉微笑看着陈婕,“你现在是经理不是店长了,不需要事必躬亲,杂事小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处理。”陈婕很能干,这点毋庸置疑,然而大概是从一线起来的缘故,她什么都cao心。许清嘉觉得这是拣了芝麻丢西瓜,身为领导者战术上的小动作完全可以交给别人,从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战略上,胆子嘛,也可以再大一点。陈婕忙应好,心绪尚且还在起伏激荡。倒不是因为被个年纪比她小了一轮的老板‘教训’,而是许清嘉说,她想让全国的大城市都有十里香和十里荷花的分店,把十里飘香打造成餐饮界的翘楚。陈婕有些被她的野心吓到了,然后是难以自持的兴奋,浑身的血都在加速奔腾。她,也是有野心的,之前是不敢想也想不到。可现在许清嘉告诉她,她可以想也可以去做。望着被打了鸡血似的陈婕,许清嘉眼底笑意加深,最后三门课会在这个月的中旬结束,之后她便要开始实习,如果申请成功通过,她还要出去。这边的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么一个满意的管理者就显得格外重要。大体而言,她对陈婕是满意的,唯独顾虑太多,有些瞻前顾后。又说了会儿话,陈婕送许清嘉离开。走到门口,许清嘉就笑,“你进去忙吧。”话音未落,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从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走的太快了,满脸急切,以至于都没看见许清嘉。许清嘉挑挑眉,有些好奇的停下脚步,刚刚走过的人是卢丽芳。卢丽芳进了斜对面的四方贸易公司。美丽的前台小姐见她神色急慌慌,忙问,“小姐,您找谁?”西风东渐,小姐先生这类洋气的称呼大行其道,同志则被年轻人团吧团吧塞进了角落里。“漆钧,漆钧在不在?”卢丽芳急问。他们分手了,漆钧说他们不合适,然后她就找不到人了。呼他,回过来一听是她就挂电话,打到他公司,只会说不在。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信息知之甚少,除了他的名字他的电话他的传呼号。她不知道他家在哪儿,也不知道他家里具体情况,只知道他的公司名称,找到这里都是费了不少心思。前台小姐脸色微变,“抱歉,我们漆总不在,请问小姐怎么称呼?有何贵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