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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这才注意到他的愤怒,他高高在上的瞥了李岚一眼,“李郎是不是对楚某有什么误会?”李岚咧嘴冷笑一声。楚江仙双手负后,身姿傲然,他带着丝温和道:“到底是个孩子。”李岚的脸顿时又黑又红。楚江仙此时更是毫不留情道:“既然阿裳喜欢你,那你就多向她请教,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他唇微微上挑,屈尊降贵地送给他一丝笑意,“我也会代他好好照顾你的,嗯,之前你好像说过很喜欢楚某的琴,要不要也跟我学琴?”李岚像是被人活生生打了一巴掌,明明是站在太阳底下,脸色却青白一片。他咬着牙道:“不用!”他不稀罕!见了鬼的温和!见了鬼的笑容!楚江仙现在这副姿态别以为他没见过!当年,李家家主夫人就是用这么一副温和的面孔挤兑家主小妾的——我宽容,我大度,但我是主人,你是客;我是夫人,你是妾,我要用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活活羞辱死你!李岚攥紧手掌,死死咬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被当成小妾而羞愤,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楚江仙再这么说下去,他说不定就会拔刀而起了。楚江仙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没有再继续刺激他,转身离开了。李岚盯着那道出尘的背影,只举得眼底有些酸。他到底为什么要在遭受了这样的羞辱之后,还要留下来啊。他的目光无力地垂下,落在了华裳常常把玩的这把妖刀上。他盯着妖异的刀锋,闷声道:“你……我果然不喜欢你。”他突然注意到刀身上的一抹艳色。李岚将刀横在眼前,借着阳光望去,那细腻的一道红痕就像是蹭上了花汁。是他刚才舞动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吗?他急忙抬手想要擦掉,可入手的触感却不像。他的大拇指和食指细细搓了搓,又送到鼻尖前嗅了嗅。香气浓郁……这是口脂。是华裳不小心蹭上的吗?李岚一惊立刻放下了手,却不小心把自己的小拇指凑到了刀锋上,被刀锋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他连忙垂下拿刀的手,却又被刀身砸到了自己的脚背。他“哎哟”一声后退几步,一脚后跟踹破了一个花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他今天犯忌讳是不是啊!李岚简直欲哭无泪。他甩了甩手指,准备将刀还回去,可那两根抹过口脂的手指就像是有什么在咬,在吸,在舔……李岚恍惚一瞬,一头撞上了柱子。华裳从皇宫中出来时,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的圣人好像心情格外不好,她去谢恩,他也只是“嗯”了一声,后来也不再说话,过了片刻,就让人带她离开了。算了,圣人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管那么多做什么。华裳拐进东市,想要随便买点什么。经过一家药铺的时候,就见店主正推着一个半大的少年出来。“滚滚滚,你这骗子居然还敢来!”“求求您了,我家郎君等着药救命呢。”少年跪着哭求。店主扬着下巴道:“哟,还骗呢!”华裳刚要离开,就听店主道:“老是说你家郎君,你家郎君的,鬼知道你家郎君是谁啊!你若不还账,我们找谁要去啊?谁家开门不是做生意的!”少年哭的凄惨,“真的是我家郎君病了。”“那你倒是先说说,你家郎君是谁!”少年噎了一下。店主冷笑一声:“呵,我就知道是假的。”“不,不是的!”少年揪住店主的裤腿,咬了咬牙,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店主却抱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哎哟,你居然说你家郎君是宋师!哈哈,这可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少年手忙脚乱地要去捂店主的嘴,“别,您别说出来!”店主一把踢开他。“哟,你敢骗,还不让人说是吧?”“堂堂宋师宋玉清会没钱买药,要家里小厮来赊?哈哈,你可笑掉我的大牙了!”少年垂着头,一言不发。华裳却眼尖地看到他干裂的唇动了动,好像在说“是真的”。店主直接将少年踹下台阶,拍着胸膛道:“我告诉你,你若是宋师的小厮,那我就是冠军侯华裳的爹!”突然,一道金色利刃擦着店主的脖子飞过,“哆”的一声刺入了他身后的门板中。店主睁大眼睛,一脸惨白地摔倒在了地上,两腿之间留下一道腥臭的水痕。一个夹杂着怒火的声音顿时炸响在当场——“我倒要看看,谁敢自称是我华裳的爹!”冠、冠军侯!倒在地上的少年,侧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热闹的众人自动自觉分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甚至还有几个人腿软地跪在了地上,毕竟刚刚那一刀是从人群的缝隙间飞出去的。这条被众人让开的道路上,只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逆光而来。她宛若天神一般站在了他的面前。作者有话要说: 楚江仙:入赘给华裳的第一步,先整治后院!小妖精太多,不整治不行!☆、第43章华裳轻轻瞥了那少年一眼,伸手揪着少年的后衣领将他拉了起来。“能站好吗?”她温和道。少年被她方才的气势所惊,头皮还在一阵阵发麻,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能。”华裳点了点头,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少年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忙道:“我自己来就好。”华裳笑了一下。少年也忍不住朝她微笑起来。华裳转身收敛起笑容,朝着店主走去。店主瘫软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死死地望着她。华裳板着脸道:“敢在我的头上动土,还活着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她的手按在刀柄上,轻轻一抽,将深入门扉中的长刀抽了出来。店主咽了一口口水,“侯、侯爷,都、都是小的错错错……”他一声哽咽,哭了出来。华裳颠了颠长刀,冰冷的视线扫过他的脖颈。店主一瞬间崩溃了,他哭的涕泗横流。“原谅小的吧,都是小的错。”他哆哆嗦嗦地朝她磕头,磕的满脑袋都是血。恐怕今日是无法善了了。店主横了横心,一个用力将自己磕晕了过去。华裳长刀收回刀鞘中,朝少年招了招手,“你过来。”少年立刻恭恭敬敬走了过来。华裳扬了扬下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