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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慈身上,“动手吧。”转身离去。他如此冷漠,明安尴尬极了,好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确定展怀春离开后,明安看看静慈,端起茶壶朝她头顶狠狠砸去,砸完她跌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慢慢的,她目光落在木匣子上,那里装的都是清诗几人的卖身钱。明安心动了,她数了数,发现有两千多两,明容明华才接了两三年的客,可见其中多数都是清诗清画赚的。明安本以为展怀春会全部拿走,没想他只拿了五张……要私吞吗?明安想了想,想到展怀春讽刺的话,想到清画的精明,便只拿了两张百两银票。两百两够她衣食无忧了,那位公子看不上这些银子,足见家底丰厚,能留在他身边,她何必因为这些钱在他心中落一个贪财的印象?将度牒放进匣子,明安站了起来,点火。当静慈房中火光冲天时,明安尖叫出声,开始演戏。而此时展怀春已经扶着阿榆站在了尼姑庵门口。阿榆昏迷不醒,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因为展怀春让明安往她的饭食里也下了药,他不想让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大火肆虐,又是这种地方,没人顾忌旁人是死是活,争先恐后往外跑,跑到外面见到展怀春,都愣住了。清诗是最淡定的那一个,见此没说什么,只多看了展怀春两眼。明安最后跑了出来,一身狼狈:“师祖,师祖屋中火太大,我救师祖时一根横梁掉了下来,师祖她……”“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愕然之后,清画最先开口,跑到明安身前将木匣子抢了过来,借着身后火光,发现里面是几人的度牒和银子。她大喜过望,跟着去翻自己的卖身契,却越翻越急,“我的卖身契呢?”“别找了,都在我这里。”展怀春终于开口。他目光淡漠声音清冷,虽然扶着一个人,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震慑气势,再加上他又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众尼姑不由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展怀春掏出那几张卖身契晃了晃,冷声道:“你们的卖身契我昨天已经买了下来,但我不会带你们下山,你们是回家还是去别处另投尼姑庵,完全与我无关,扣下你们的卖身契只是要让你们闭紧嘴巴,别对任何人提起曾经在尼姑庵见过我。如果将来我听到半点我曾经来过这里的风声,或是关于阿榆的流言蜚语,我会立即将你们的卖身契送到青楼,后果如何,相信你们心中清楚。”清诗面无表情,清画眉头皱着,明容明华则傻了眼。明安反应最大,无法留在展怀春身边的失望都瞬间被随时可能被卖的恐慌压了下去,急道:“公子,你来庵里一事我发誓会守口如瓶,可阿榆住在这里,那么多人都见过她,还有……”“我问过静慈,除了你们,没人知道明心原名叫阿榆,而我自有办法让那些男客闭口不提来过庵里一事,所以,再有有辱阿榆闺誉的流言,一定是从你们口中传出来的。放心,只要你们规规矩矩,我不会动这些卖身契。”展怀春警告地盯着明安,他最想防的也是这个阴狠女人。明安看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低头不说话了,心中复杂。“那这些银子怎么办?”明容才不关心阿榆如何,她只想分银子。“还能怎么分,这里都是我跟清诗赚的,你跟明华可以拿点,剩下的我跟清诗均分。”清画瞪着眼睛道。清诗自嘲地笑,这样的银子,她不想要,正要摇头,目光掠过自己的两个弟子,她叹息道:“我的那份分给明安明心吧。”众人一愣,明安大喜,清诗至少能分一千两,她跟阿榆平摊的话,还能再拿五百两!清画抿抿唇,再看看展怀春,没有说话,数出十张百两银票递给清诗。清诗没有接,让明安自己拿五百两,其余的让她送到展怀春面前,她也跟着走了过去,单手行礼道:“施主,阿榆单纯心善,还求您能善待她。”展怀春没接银子,问她有何打算。难得这种地方还有个安守本心的人。清诗低头,犹豫片刻,还是求道:“如果施主方便,贫尼恳请施主为我引荐一处佛门之地。”她想安安静静地过下半辈子。“好,你先随我下山,我马上替你安排。”展怀春一口应下,言罢将阿榆背到背上,路口肖仁已经提着灯笼走了过来。是夜,一辆马车载着清诗去了江南,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的地方。是夜,玉泉山上玉泉庵被贼人用一把大火烧毁,主持惨遭毒手,丧命火海。此后众尼姑纷纷还俗,官府通缉行凶之人,凡是近日上山的人都有嫌疑,因此没人敢提自己去过玉泉庵。是夜,阿榆在展府度过了她的第一个晚上,一夜好眠。作者有话要说:哈哈,阿榆下山了,生活水平将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哦,不过能否睡到展二爷的大床,还得看她脑袋开窍不开窍啦~☆、第29章丫鬟展府。阿榆被下了药,日上三竿时还在睡,展怀春没她那么好命,早早就被肖仁闹起来了。“阿榆人呢?”肖仁站在展怀春床前,精神抖擞地看着他。昨晚下山后他就直接回家睡觉了,展怀春安排好阿榆还要命人送清诗离开,很晚才歇下,因此现在被肖仁吵醒,他一拳挥了过去,少爷脾气十足。肖仁跟他斗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刚开始也跟他学过两年武,打不过他,躲开他还是很容易的,灵巧地退到屏风一侧问:“人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展怀春坐在床上,看着肖仁,眼中渐渐恢复清明:“你找她做什么?”阿榆阿榆,叫的还挺亲热。“逗逗她,然后跟你一起送她回家啊。”肖仁又往前走了两步,摇着扇子道:“我怎么说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总得让她记住我吧?”展怀春冷哼,他算什么救命恩人,办法都是他想的。懒得跟他逞口舌,展怀春起身穿衣,将阿榆的卖身契递了过去:“自己看。”肖仁眨眨眼睛,伸手接过来,看完之后愣住了:“她父母呢?怎么是她大伯讲她卖了?”长安端水进来,展怀春先洗脸,擦干后才道:“我也不清楚,昨晚已经吩咐人早早去查了,一会儿估计就能知道消息。”卖身契上阿榆的出身清清楚楚,很好找。肖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展怀春一起去外间,展怀春用饭,他就在一旁看着,无所事事又问:“她还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