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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肚子里。倒是凝香,裴景寒还没有明确表达过自己对她的心意。正好明日休沐。从书房出来,就见两个大丫鬟站在花坛前赏花呢,惬意悠闲。“明日我要去花鸟坊给二公子买只鸟,你们谁想去?”裴景寒站在台阶上,笑着看二女。凝香看向素月,小声道:“一起去?”裴景寒既然说了,那就至少会选一个,谁单独陪他都有危险,不如同行。素月瞅瞅裴景寒,不高不低地嫌弃道:“凝香去吧,我不喜欢那边,都是鸟粪味儿。”她不喜欢猫猫狗狗,也不喜欢其他有毛的东西,裴景寒明知这点还故意问,显然是对凝香动了心思,故意让她懂事一次。重生后裴景寒已经忍了凝香很久了,凝香再不给他点甜头,裴景寒屡次求而不得,一旦疯狂起来只会更吓人。这次他带凝香去花鸟坊,最多就是在马车里占点小便宜。不是素月不希望凝香全身而退,但那太难太难了,裴景寒就是只狼,哪只兔子进了狼窝能一点亏都不吃的?凝香能保住裙子就够了。说完了,素月悄悄递给凝香一个安抚的眼神。凝香只好将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裴景寒对素月的识趣非常满意,夜里叫素月守夜,在素月准备过来替他脱靴子时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搂着亲她耳朵,“明天你好好想想喜欢去哪里玩,下次休沐,我单独带你出去。”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碰着她耳垂,手在她腰间徘徊。素月没有躲,害羞般埋在他胸口,攥着他衣襟道:“那世子不许食言。”“食言了准你罚我。”裴景寒将人打横抱到腿上,低头含住了她唇。素月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大手探进了她衣衫。东耳房里,想到明日要与裴景寒出门,凝香担心地睡不着了。上辈子裴景寒没有带她去过花鸟坊,而且,她记得,老太太下月做寿,姑太太与沈悠悠娘俩应该快到了,就是这几天的事。沈悠悠卖了她,害得素月吃了那么多苦,凝香当然恨她,但两人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丫鬟,凝香没有能力报仇,也就无力去怨恨。重来一次,她其实是盼着沈悠悠快点进府的,好分走裴景寒放在她与素月身上的心。还有素月,她为何要让她单独陪裴景寒出门?第二天素月就告诉了她。趁裴景寒去陪家人用早饭时,素月语重心长地劝凝香道:“世子不知何时成亲,就算他如你梦到的那般明年娶妻,距离现在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再聪明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地拖到那么久,不如乖乖配合他几次,别真让他得逞就好。”凝香皱紧了眉头,“可……”素月握住她手,认真地分析给她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但你想想他的行事作风,你不听话他就会直接用强,总之都会吃亏,那何不乖巧些哄他高兴?将来他记着曾经的情意,更容易放过你我,否则就算咱们通过世子夫人赎了身,你以为他就没办法再把咱们抢回来?你别忘了,他在泰安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雷鸣贯耳,凝香白着脸问她,“你是说,他会强抢良家女?”她原以为,她赎了身,裴景寒从战场归来顶多生气为难她几次,不会再将她当成丫鬟随意欺.辱。素月讽刺地撇撇嘴,“你觉得他办不出那种事?”凝香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倘若赎身了也躲不开裴景寒,那她还有什么指望?像是被人击碎了唯一的指望,凝香呆呆地坐着,杏眼里一点点失了神采。素月心疼了,将人抱到怀里,低低地哄道:“别灰心,咱们并不是没有办法,凝香,他其实并非一点道理都不讲,前提时咱们得先顺了他的意,咱们让他高兴了九次,最后一次触怒他时,他想到前面九次的好,多少都会心软,你说是不是?”“但他真决定抢人了,再心软也不会放过咱们啊。”看不到希望,凝香忍不住哽咽了起来。“那就看你狠不狠得下心了。”素月扶正凝香,看着她眼睛道,“真到了那一日,你就拿命威胁他,就赌此时陪他的情意。如果他舍不得选择放弃,你就安生了,否则要么宁肯死也不给他,要么就彻彻底底丛了他。”凝香眼泪停了,望着素月冷静漂亮的狐狸眼,心慢慢又落了回去。是啊,还是有一线希望的,真不行,她还可以死。她宁可死,也不会做他的姨娘。“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素月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笑着问道。凝香点点头,平静下来后,由衷地谢她,“素月,还是你想的周全,没有你,我只会得罪他更深。”素月笑笑,故意打趣道:“好歹比你多吃了一年的盐,你以为是白吃的啊。”心里却苦笑。她与凝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凝香在淳朴的乡下过了十一年,耳濡目染的是村民简单的生活,顶多妇人们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拌拌嘴,凝香本人也是温柔本分的性子,进府后从不算计旁人,规规矩矩地做分内之事。不想着害人,防人时便也容易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她不一样,她是孤儿,凝香还在家里种地时,她已经学会如何靠自己活下去了。但她也傻,或许是与凝香在一起后被她传染傻了,轻易就相信了人。这次她一定不再犯错,保住自己,也护好凝香。其实凝香顺利摆脱裴景寒的希望比她想象的更大,一是裴景寒还没有坏到宁可看着她们死也不肯放了她们的地步,二来她还在侯府,她还可以替凝香求情,只要不是一下子跑了两个大丫鬟,裴景寒就不会气到失去理智。如此她与凝香,各取所需。~这边她们谈完心不久,裴景寒派长顺过来喊凝香,外面马车已经备好。素月一路将凝香送到冷梅阁院门口,最后鼓励地捏了捏她手。她真不觉得凝香让裴景寒占点小便宜有什么,毕竟上辈子已经占过了,凝香应该,习惯了。凝香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听完素月的那番话,为了将来,她不想与裴景寒周旋,也必须忍受。然而心事重重走到侯府正门,远远看到裴景寒一身月白长袍站在马车前,看着他慢慢转过来,用那双凤眼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仿佛对她势在必得,仿佛只要他想她就必须接受他的亲近,凝香忽然觉得一阵胸闷恶心。素月说的没错,她确实得讨好这个男人。但凝香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他,一次都不想。跨出大门,初夏清晨明媚的光直直照了过来,那暖意恍惚了凝香眼里的坚定,也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出来,迅速做好了面对裴景寒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