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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这么天真,如果花锦程什么都不要,他反而还会觉得不安。“也没什么,我只不过就是想去林大人的府上住几日,不知道林大人是否愿意。”“去我府上?”饶是林正安也愣住了,不明白花锦程这是什么意思。“只要五日便好,当然在这期间我的安全也会拜托林大人负责。”花锦程轻声道,“大人可以回去想想,您只有两天的时间。”林正安沉吟了片刻,“若是有人找你……”“我自己的事情,跟林府没有任何关系。”花锦程道。林正安问:“姑娘想什么时候住进来?”花锦程道:“后天。”“我答应了。”雷厉风行,绝不犹豫,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花锦程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去请教白功跟白良了,这个人绝对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林大人是个爽快人,锦程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林家家主的风范。”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的佩服与忌惮林溪山,能从这样的人手中夺取林家权利,那个青年又岂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锦程姑娘才让人刮目相看。”林正安意有所指。“跟林大人比起来,我不过就是还没有长大的孩童。”花锦程笑道,“锦云坊的生意,还请林大人多多照顾。”“今日冒昧打扰,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我就不打扫了,告辞。”林正安起身,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姑娘不必送了。”林正安见她起身,连忙开口。“如此……那林大人便慢走。”花锦程微微颔首。林正安与她寒暄了几句,然后便离开了。灵柳跟灵雪第一时间便进了屋子,梨儿疑惑的看着林正安的背影,总觉得事情有哪儿不对。“主子,您真打算去林府住吗?”两个人不太明白花锦程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啊,主子。”梨儿也走了进来,“林家的那个什么少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在江州府的时候,对方就明目张胆的调戏他们家主子,要不是当时有木易之跟林溪山在,事情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清楚呢。“无妨,我自有分寸。”花锦程道,“易之……”“主子。”木易之恭敬的弯腰。“你去一趟白家,请白大哥过来。”“现在吗?”为了保险起见,木易之还是问了一句。花锦程沉吟了片刻,然后摇头,“等到了晚上再说吧。柳儿你去追林正安,告诉他,很多东西都要准备,所以请他耐心等待。”“是,主子。”灵柳应下,然后转身便走了出去。(。)☆、第408章质问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所谓的人生兴事,在李烈这里好像也就不觉得有多么值得人高兴或者幸福了。他的功名,是用性命换来的,他的洞房花烛却是建立在了那个人的恨意跟清冷之上。一整天的喧嚣热闹,李烈一身大红的喜服,好似他真的达成了自己的心意一般,脸上时时刻刻都挂着一抹笑容。夜色渐沉,大红的灯笼亮起,散出了一层层的光晕,拉出了一道道阴影。蜡烛早就已经烧了起来,将屋子照的通明。花锦程捏着一只细长的毛笔,一张雪白的宣纸在面前铺展着,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墨点。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带着一身酒气的李烈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锦程。”他走到了小书房,看着一身素衣的人眸光微沉,但转瞬便成为了浓郁的苦涩。花锦程没有让他成为济安城的笑话,给了他最基本的脸面,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他现在还在想,如果今天的事情砸了,如果那个跟他拜堂成亲的人被戳破了,那么这一场闹剧是不是会稍微的掀起些许的波澜。“就算有让你跟你作对,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一点点意外。”花锦程将毛笔放下,“盖头下的那张脸,跟我一模一样。”“我知道。”李烈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今天你父母过来了。”“你是说叶丽棠吗?”花锦程将纸折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林正安有没有告诉你,明天我要去他那儿住?”李烈闻言微微一愣,然后他的神色就变了,“你要去他那儿?为什么?锦程,我已经退了这么多步了,你还想要让我怎么样?”“你退步了么?”花锦程歪了歪头,轻笑一声,“侯爷,我去林府,是为了林菱的病情,仅此而已。”“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么?”李烈咬牙,黑色的瞳子里一片暗沉。“你信与不信,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花锦程声音平静,神色之中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李烈倏地就冷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你之所以答应嫁给我,是不是就是担心陛下会对你的家人出手?”李烈捏紧了拳头,声音喑哑。“抗旨不尊是大罪吧。”花锦程点点头,她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着,“这一点侯爷不是早就清楚了吗?现在问一句,不觉得多余?”“是早就清楚了,可是现在我却又不清楚了。”李烈摇摇头,他缓步靠近了花锦程,深沉的目光中掠过了一抹迷茫,他觉得自己很了解花锦程,但是如今,他却又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人了,“你……到底是谁?”“侯爷难道不认识吗?”花锦程神色不变,就连犹豫都没有,她翻开了书页,抬眸看着对面的人,亮晶晶的眸子像是死水一般平静,“我叫花锦程。”李烈一噎,他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花锦程笑,“如果再跟以前一样,我是想要死第二次吗?”李烈再次一梗,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因为花锦程的死,是他直接造成的。“锦程……如果我说,我知道错了呢?”“我杀了你,再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锦程。”李烈拧起了眉头。“夜已深,侯爷请吧。”花锦程起身,“侯爷也别做什么无用功了,杀子之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你为什么不索性杀了我?”李烈的声音有些痛苦。“因为那样我也会死啊。”花锦程表现的十分无辜,她的声音也很温柔,但吐出来的话却像是割人最疼的刀子,将李烈的心一寸寸的凌迟着,“侯爷不如自我了结吧,这样对咱们大家都好,您说呢?”花锦程缓步离开了小书房,她抬手掀起了略微有些低垂的粉色薄纱,嫩白的指尖上好似沾染着什么东西一般,“花锦蓝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