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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蹙起了眉头。“臣也不知道是谁,但可以确信的是,有人想要借晋王的手除掉臣。”李烈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是谁算计他,云昭也知道,但两个人却都没有挑明,正如很多人所看到的那样,现如今,还不到对云修寒出手的时候。“这件事情,朕会让人去调查的。”云昭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嗯?”李烈一愣。“那人姓佐,单名一个安字,据说是白家的叛逆。”“佐安?”李烈沉吟了片刻,“此人本事极为奇特,据说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但却又突然消失,臣也曾暗中让人去探访,但却找不到了人的行踪,问过很多人,他们也都说不认识这个人,陛下是从何处知道此人的?”“就在你们寺庙的当日,佐安也出现在了寺庙之中。”云昭沉声道,“你去接触这个人看看,务必要将之拉拢过来。”“是。”李烈肃声应道,能让云昭看重的人,必定不俗,“陛下,还有一事……”“有事就尽管说,为何要吞吞吐吐的?”云昭笑道,拎起了茶壶替他将茶杯添满,“是晋王?”“不是。”李烈摇摇头,“多谢陛下。”他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方才开口,“是关于花锦程。”“你还想娶她为妻?”云昭有些戏谑的道,“如果晋王也找朕来讨人,这个旨意还真不好下。”“陛下的意思是……”李烈将原本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朕为你跟花锦程赐婚如何?”云昭笑着,眸色幽深。李烈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自然是愿意的,可是花锦程那边……如果勉强对方的话,她可能会恨他一辈子。“霁儿曾经说过,花锦程不是会认命的人,但她却也是十分惜命的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花家绑着她,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寻短见。”云昭将李烈的心思看的透透的,“至于说她会恨你,难道你认为她现在还会对你有什么好感吗?”李烈沉默,但他却总觉得不安宁,“太皇太后那边呢?”“的确是一个棘手的人。”云昭叹息一声,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人,“朕只问你,若是朕下了这个旨意,你敢娶吗?”李烈沉默,是啊,如果他不敢娶的话,一切都是没用的。想到了花锦程第一次见自己时候的模样,再想到了自己被人拒之门外,就算是他对花锦程有着爱慕此时也应该清醒过来了,那个女人,由此至终,都将他当成了仇人,若是如此,即便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远又如何?若是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将她一辈子都禁锢在身边,永远都无法逃脱。李烈起身跪在了地上,他伏着身体,声音沉重,“臣——谨遵陛下安排。”(。)☆、第393章遗物在女人坊尚未返回的花锦程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冷,她侧眸看着窗外已经暗下去的天色,忍不住将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我睡着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刚刚做梦了,一个有些陌生的梦,她知道那是属于苏彩儿的记忆,但此时她却觉得那些记忆像是自己的一般。“主子,要不要关窗?”灵雪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生怕人冻着。“嗯。”花锦程点点头,让灵柳端了一杯热茶上来,茶入肚,这才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她又翻看了两眼账本,然后方才离开。马车上已经挂起了灯笼,车夫慢悠悠的赶着马车,不急不缓的往花宅的方向去。花锦程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但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叶丽棠好像真的安静下来了一般,再也不随便撮合她跟别人了,只不过言语之中的冷嘲热讽处处都带着刺儿,让她十分不习惯也十分难受,所以尽管她还住在花宅,但却不怎么出自己的院子跟房门了,不是窝在屋子里,就是去铺子了,整日都不见人影,偶尔会跟花荣在门口碰到,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一段路,接下来就又分道扬镳了。太皇太后的病情就是在这种平和的没有任何危险的氛围中加重了,花锦程听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就放下了手中事情,直接骑马赶到了晋王府。“祖母怎么样了?”她气喘吁吁的闯进了院子里,所有的护卫都不敢拦着。石青摇摇头,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心情不太好。”“我进去看看。”花锦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提着裙摆便进了门。赵嬷嬷站在外面抹着眼泪,房间里到处都是草药的味道。花锦程冲着她微微颔首,然后便进了内室。“修寒。”她看着伏在床边的那倒背影,心中一疼,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锦丫头,你来啦。”太皇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就算是不懂医的花锦程都能看得出她身上的死气。“祖母。”花锦程哽咽,缓步走到了人身边,“祖母。”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她认为死亡离自己很远,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死神一直都在身边,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会带走谁的性命。“别哭了,祖母已经活这么大年纪,也足够了。”太皇太后有些吃力的撑起了身体。云修寒连忙去扶她,垫了枕头在她身后,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祖母,您别说这种话,您……”花锦程咬着唇,泪水簌簌而落。“锦儿,祖母什么都知道,别说了。”云修寒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他扯起了一抹笑容,“祖母,孙儿替您梳发吧。”“好,最后一次,就让乖孙给祖母梳发。”太皇太后高兴的笑着,“锦丫头,这个你拿着。”一块令牌从她的袖口滑落了出来。“祖母。”花锦程不想收。“祖母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这令牌是祖母给你留下的礼物,很遗憾,祖母看不到你们成亲了,本来我还想撑到那个时候呢。”太皇太后笑着,“不过也没关系,你是好孩子,祖母不想让你有什么压力,只要记得每年寒食忌日,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能给祖母烧柱香,就足够了。”“祖母……”花锦程做不出承诺,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就只能念叨着这两个字,像是要将老太太给刻在心上一般。云修寒跟花锦程扶着人坐在了凳子上。花锦程跪坐在了老太太的身边,抬头看着人,脸庞上一片哀伤,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云修寒拿着木梳,布满血丝的眼睛中那抹哀伤跟痛苦藏都藏不住。他这一辈子,能放在心上的人不多,而祖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他也从未想过,老人家会这么快就离开自己。“修寒,等祖母死了,一切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