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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若非得用娶亲来障眼,那也得等到春暖花开。苏摩也答应下来,眨眼,就要春暖花开,儿子要回京,自己要嫁人,善宝心底某一处,空了下来。只是这之间他接到莫离可汗的信函,要他速速回去,苏摩晓得是他与善宝假成亲的事给父汗知道了,回去,必然是遭到父汗的反对,他想好了怎样应对,回去后见了莫离可汗,出乎意料,莫离可汗竟然对他娶善宝大加赞赏。此时的胡族聚居地,远在长青山北麓,南风给高高的长青山阻隔,迟迟吹不到这里,茫茫草原浩浩荒漠还是冷得很,郁郁森林荡荡江河微有些春的意思,远远看着长青的松柏由苦干的淡绿变成鲜艳欲滴的翠绿,水边的冰雪也微微消融。苏摩同莫离可汗并马行在江边,对于父亲同意他娶善宝,苏摩相当意外,善宝是弃妇还在其次,胡人与中原人不同,中原的很多对女人的桎梏在这里是打开枷锁的,什么弃妇寡妇,不十分在乎,甚至小叔子可以娶嫂子,继子可以娶继母,苏摩担心父亲不同意,是因为善宝曾经为皇后,两国正在修好,自己娶了皇上的下堂妻,这有点给皇上戴绿帽子的嫌疑,或者,有点与皇上针锋相对的感觉。总之苏摩见父亲同意自己娶善宝,他还是非常高兴,高兴之余是纳闷,问莫离可汗:“父汗不介意善姑娘是皇后娘娘?”江面还未完全解冻,鸟兽们从草丛里溜到岸边喝水,莫离可汗张弓搭箭,对准一只野鸡,嗖!箭射出,竟然一箭双雕的射到两只,手一挥,身边的扈从过去将野鸡拎着跑回来,莫离可汗望着苏摩道:“今晚烤还是炖?咱们父子两个索性来个对酒当歌。”苏摩惦记方才自己问的话,草草敷衍道:“都行,父汗还没说为何准许孩儿娶善姑娘。”莫离可汗左右看看扈从,都是心腹之人,于是放心道:“你娶了善宝,就等于抓到半个皇上。”苏摩微微蹙眉,不十分明白。莫离可汗将弓箭丢给扈从,然后一提马缰绳,苏摩随后,父子二人小步哒哒的游走在荒原上,莫离可汗随手一指面前的莽莽荒野道:“我们这里,到处都是荒凉景象,可是中原,到处都是鱼米之香,所以,为了咱们胡族可以永久兴盛不衰,占领中原我是一刻都没忘记,之前是我们兵马少粮草缺,现在我们兵强马壮,怎奈又有新皇登基,那个皇上不同于太上皇,武功盖世,熟读兵书,深有谋略,前次去行在,我试探的问他,若我们两个各领精兵五千,隔白水河对峙,他如何能取胜?你猜他怎么答?”白水河,两国之界限也,胡人仗着骑射娴熟,经常越过白水河滋扰边境百姓。对于祖公略,苏摩思量下,终究还是猜不出来,遂摇头:“儿臣愚笨。”莫离可汗眼中突然放出凶光,那是财狼一样的眼神,缓缓的慢慢的道:“他说,他能渡水而过,一枪将我挑于马下,然后对于你们,本王的三十多个儿子,都不值一提。”苏摩使劲一拉马缰绳,那马扬蹄而起,他大怒:“太过狂妄!”莫离可汗轻轻摇头:“不是狂妄,是他有此能力,也有此胆魄,当时我也这样说,我有三十多个儿子,假如分三十个地方与之对峙,你自己,打得过来么?你猜他又怎么说?”苏摩冷颜而笑:“定是又说我们兄弟不值一提。”莫离可汗叹口气:“他是这样说的,养三十只羊,远不如养一只猛虎。”苏摩拳头攥得咯嘣咯嘣的响,牙咬欲碎。莫离可汗伸出手来,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像是安慰,又像是激励:“你不是羊,你是胡族的猛虎,爹信你早晚能踏上中原大地。”说了半天,苏摩忽然想起最初自己问父亲的话是有关善宝的,伸出手在虚空中抓了下,问:“父汗方才说我娶了善姑娘就等于抓住半个皇上,这是何意?”莫离可汗傲然一笑:“皇上对善氏情深义重,废除后位贬为庶民那不过是个缓兵之计,早晚他会将善氏接回宫去,试问天下男人,谁见了善氏那样的女子能不动心,皇上又怎能轻易让于别人,所以,你趁机娶了善氏,便有了可以制衡皇上的法宝,那个乳臭未干的皇上再敢小觑本汗,善氏……便死无全尸!”第四百二十章十九王人是挺好,但他不是jiejie的至爱之人微雨如润,杏花初绽。四月一过,长青山的春天便热闹起来,人和所用生灵一样,沉闷了一个冬日,脱掉厚厚的冬装也脱掉沉重的心事。锦瑟终于和猛子成了亲,随后,猛子纳琉璃为妾,琉璃也算明事理,晓得自己的出身更知道自己眼下的身份,对锦瑟这个正妻毕恭毕敬,是以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倒也相处融洽。李青昭也嫁给了萧乙,并在年前就随着萧乙去了蜀中上任。秋煜也在河南和山东两地奔走,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负善宝所信任。胡海蛟接受了招安,将天云寨一把火烧了干净,防止其他人以此作为据点,继续干着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勾当,然后挥师向南平夷人之乱,捷报频传。祖公略也要带着小皇子回銮,传令下去后,整个行在个个忙着收拾行装,此事,也就到了善宝耳中。最初善宝是打算追随儿子去往京城的,此一时彼一时,她现在不单单管着参帮和木帮,更重要的,若是去了京城,太上皇何等人物,耳目众多,必然知道,那样,自己就给祖公略添了麻烦,所以,她只好放弃那个念头。她曾经在书上看过很多有关分别的诗词文章,那时她觉着,太多文人就像辛稼轩说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诗词文章中的离愁别绪,差不多都是无病呻吟,之后经历了长青山那次同祖公略乔装的胡子男分别,那时她彻底明白了,诗词文章中毒离愁原来这么真实可触,而今,要与儿子分别,她的心给谁剜走了似的,不是疼,是空。嫁鸡随鸡,锦瑟也要同猛子去京城了,临走,来找善宝叙话。朝夕相伴十几年的姊妹两个突然分开,言语都失去作用,只能用泪水来表达了。善宝的房内,雕花的窗户敞开着,烂漫春花的清香弥漫在庭院中,又扑进房间里,穿着软纱褙子的善宝拥着泪水涟涟的锦瑟,宽慰道:“谁家女儿都一样,大了,嫁人了,就得与父母姊妹兄弟分开,其实你该高兴才是,小时候虽然咱们姊妹感情笃厚,但我着实没想到你会嫁个这样有出息的男人,那时觉着给你指个老实忠厚的小子已经不错,可是现在,你是堂堂的指挥使大人的夫人,皇上又封你为诰命夫人,你的荣耀若是给你亲娘老子知道,指不定多高兴呢。”锦瑟将自己挪开,新妇娇艳,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