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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布了张小桌子,将草药晾在上面,觉着下雨亦不怕,谁知风裹挟着斜着打入廊上,山药这才赶紧收拾草药,见李青昭来,同在善家住,她当然认识,忙将手上的草药紧跑几步放回房内,然后拿了条干手巾出来给李青昭擦雨水。“这样的天,表小姐怎么不撑把伞?”山药一壁给李青昭擦一壁问。李青昭却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萧乙,他在么?”山药也知道她与萧乙的关系,点头,又轻声道:“在呢,成日的闷在房里,也不看书也不吃茶,只躺着不说话,怪吓人的,奴婢怕将军他闷出病来,刚好表小姐你来了,劝劝罢。”李青昭接过山药手中的手巾自己擦着脸上的雨水,挥挥手:“你忙去罢,我进去看看他。”山药应声出去继续收拾草药,李青昭就进到里间,打眼即看见萧乙规规矩矩的躺在炕上,瞪眼望着上方出神。李青昭蹑手蹑脚……后来发现自己身子太重做不出蹑手蹑脚这难度极高的动作,也就坦然的咚咚走了过去,站在炕前,手中绞着手巾,讨好的嘿嘿笑了笑,露出两排莹莹贝齿,只是人家无动于衷,她就瘪着嘴巴,委委屈屈道:“诓你的是我表妹又不是我,你为何冷淡我。”萧乙仍旧目不转睛:“姑娘多心了。”李青昭急得憋红了脸:“一连几天你都对我爱答不理,怎么是我多心呢,不就是因为那条素绢上的字么,当时我表妹没找我,若是找我,我也肯为你咬破手指写血书。”萧乙仍旧冰冷的态度:“在下不配。”李青昭也气了:“是我不配才对,我这么胖,你那么高,我这么笨,你那么俊,我这么能吃,你又会功夫……”萧乙那厢已经忍不住想笑了,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她竟然扯到一起,还洋洋洒洒的扯了这么一大篇,实在太傻太可爱。李青昭没发现萧乙的表情,还以为他不肯原谅自己,或应该是不肯原谅表妹诓他,所以将手中的手巾摔在萧乙身上,转身跑了出去。外头的雨像江河翻了个,哗哗的下着,雨线密集得看不清道路,李青昭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走,不多时又返回,她手中就多了条素绢,站在炕前哈嗤哈嗤的直喘,跑的太急。萧乙终于侧过脑袋,见她浑身湿透极其不雅,想把目光挪开,却又心生可怜,想说什么,嘴唇翕动,没说出来,只微微一叹,轻得仿佛喘气。李青昭手中的素绢也湿了,她瞅着萧乙横眉立目,萧乙还以为她要同自己吵架,谁料她竟然把手指放入口中,努力努力努力,眼睛一闭,心一横,使劲一咬,拿出来时,手指头冒出一股血。萧乙见状慌忙跳下炕来,抓住她手指看着,轻声斥责:“这么傻!”李青昭却推开他,然后将素绢平铺在桌子上,方方正正写下“萧乙,我喜欢你”几个字,然后举着给萧乙看。她的字远比茯苓写的好看多了,分明是认真修习过,萧乙定定的看了又看,随后踏踏的缓步走上前,拍了下李青昭的脑袋:“这么傻!”随后,噗嗤笑了。李青昭像得到了大赦,呼哧冲过去扑入他怀里,兴奋道:“我表妹这个计策果然好用!”什么!萧乙一把推开她,刹那间笑容被心痛收拾得干干净净,心里喃喃着,这又是皇后娘娘的计策,这又是。李青昭自察失言,忙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看萧乙,随后拿下手来,带着哭腔道:“虽然这个计策也是我表妹出的,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会让皇上给你封大官,会好好的照顾你,会给你做好吃的饭菜,会给你买烧鸡……”她又说了些文不对题的话,而萧乙已经大步奔了出去。李青昭随后追去,只是萧乙的步子太大太快,转瞬消失在雨幕中,她就傻傻的站着,哇哇的哭着:“表妹!”第三百七十六章草民对李姑娘一心一意,正准备向娘娘提亲疾风骤雨,当是倏忽来倏忽去。傍晚时分,善宝由茯苓陪着,在翠岫宫的廊上站着看那雨后彩虹,忽然禅由心生,想着感情之于人,就像这雨后虹霓,都是上天额外的恩赐,吾辈凡夫俗子,还敢奢求其他么,比如,一生一世,那个人只面对你自己,白素心的死将选秀的事搁置,但早晚还是要选的,自己,是否可以为了腹中孩儿,接受这一事呢?祖公略走了有些日子,他甫一回到京城,便昭告天下,嫡母皇太后,即贞烈皇太后白素心崩,全国举丧,而今行也是,大门口结白幡,红纱灯换成白纱灯,善宝通身缟素,站在红廊柱旁,格外醒目。脚步欻欻,茱萸引着萧乙而来,表姐哭闹不止,善宝唯有出面解决这一桩事。“草民见过皇后娘娘。”萧乙方想叩拜下去,善宝伸手虚扶下:“雨后地湿,将军平身。”一个在廊上,一个在庭中,相距几步远,萧乙默然垂首,礼毕,便不言不语,甚至不问善宝找他来所为何事,他这样的性情倒是善宝极少见的,想着同那个喜欢闹闹嚷嚷的表姐真是绝配,刚好一只鸟不速而来,震动翅膀掠过善宝面前,萧乙见状,身子长驱,单手捉住那鸟儿。善宝不解其意,但晓得以他的个性不会无端捉只鸟来逗弄,遂问:“将军这是?”萧乙认真检查了那鸟,确定没什么特别,便松手放了,回善宝道:“曾有敌寇,在鸟足上涂抹剧毒之物,然后放飞那鸟,用来伤人。”此事善宝还是第一次听说,更好奇的是他所言的“敌寇”,问:“将军征战沙场过?”萧乙怔住……往事如钝刀,一点点的割着他的rou,那种痛没完没了无休无止,他叹口气,很是无奈的:“不说也罢。”善宝猜测这或许是他沦为陵王家将的重要因由,同胡海蛟的父亲一样,差不多是个冤案,要想收服萧乙,就如同收服胡海蛟一样,必须打开他们的心结,那就是替他们昭雪,此事也不急于一时,眼下想说的是萧乙与表姐的感情问题,于是从廊上走了下来,近距离的看着萧乙道:“两次用诡计诓骗将军的是本宫,与表姐她无干。”萧乙慌忙垂头:“草民不敢。”所谓不敢,是不敢说那是皇后娘娘用的诡计。善宝续道:“诡计是真的,表姐她对你的心亦是真的,将军何必咄咄逼人。”萧乙仍旧是:“草民不敢。”意思是不敢咄咄逼人于李青昭。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不是善宝要听的,将手一伸,事先知会过的茯苓赶紧递上李青昭所写的那幅素绢,善宝抖开,举给萧乙看,语重心长道:“这血是真血,心是真心,将军何必拘泥于形式呢。”萧乙缄默。善宝将素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