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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9

    姊妹俩说了通笑话,祖公略也由前面大堂同秋煜商议完事情回来了,天色不早,到了就寝的时辰,锦瑟也就退了出去。

房里的丫头都给善宝派出去办事了,茱萸就去找芬芳,茯苓就去找琉璃,茱萸找芬芳是商量明天善宝往寺庙进香之事,要芬芳千万不能食言,好歹也把文婉仪哄去,茯苓找琉璃是善宝想让琉璃往祖家大院走一趟,询问祖公望有关文婉仪的一些事情,所以房里没丫头伺候,祖公略自己脱了外衫,又拧了手巾擦脸,见善宝极其认真的绣着什么,他过来坐在善宝身边,亲自拿起扇子给善宝扇风,边问:“你这是作何呢?”

善宝没有回答,而是将花绷子放在旁边,反身抓住他的手臂,然后按住他的脉,正色道:“我是医者,皇上以为不说我就什么都看不出么,你身子不好,还瞒着我偷偷服药敷药,周身都是草药的味道我当然闻得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瞒到最后,祖公略其实也知道瞒不住,只是希望善宝少一天替他担心罢了,眼下给她揭破,只能如实说出。

善宝哗啦扯开他的衣裳,袒露的胸脯处一道疤痕触目惊心,善宝深吸口气掩口不知所什么了,一瞬间眼睛湿润,方想掉泪,祖公略忙道:“你这样扯开朕的衣裳,朕很是怀疑你是不是想同朕鸳鸯锦帐交颈眠呢。”

善宝含着泪呢,突然破涕而笑:“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说笑话。”

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祖公略很安慰,手轻轻抚着她圆滚滚的肚子:“朕当然会说笑,朕又不是木头。”

善宝手指画着那蚯蚓般的疤痕,心痛不已,终于明白他为何数月不给自己消息,原来是用心良苦,倒是自己小家子气了,羞惭不已,道:“明日我要去庙里祈福,皇上陪我可好。”

祖公略微微蹙眉:“明日……”

明日他与秋煜定好了件事,商量的口吻:“后天可以么?”

换了往常,善宝一定善解人意的答应,可是这件事不成,芬芳捎来口信,好不容易劝动文婉仪去庙里走一趟,这是大好的机会不能放弃,于是道:“不成啊,非得明天,我找人算过,明天是吉日,我可是为咱们的孩儿祈福。”

祖公略不想她失望,抓起她的手亲了下:“好,明天我陪你去。”

就这样定下,翌日,善宝早早洗漱,同着祖公略乘车来到寺庙,先行一步的茱萸告诉她,芬芳同文婉仪已经来了,就在大殿呢。

善宝点了头,又朝锦瑟替个眼神。

锦瑟会意,偷着把祖公略来寺庙的消息捅到住持师父面前,于是,住持带着寺里一干僧人慌慌张张的过来拜见祖公略,又把祖公略请去方丈室吃茶。

善宝推说自己想在佛前忏悔,让祖公略先去。

祖公略走后,她就带着锦瑟来到大殿,见文婉仪正跪在佛前念念有声,无非是祈祷自己身子好起来,木帮生意一如既往,另外,她狠狠道:“请佛祖保佑,让那个善宝吃饭噎死喝茶烫死走路摔死。”

何其狠毒,善宝恨的紧咬银牙,面上却是波澜不兴,挺着骄傲的肚子,走上去笑道:“文婉仪,佛祖若能听你的话,那就不是佛祖,同你一样,是个恶人。”

第三百三十九章皇上,这个女人疯了

文婉仪见是善宝,霎时怒火从脚底窜上头顶,搭着芬芳的手站了起来,三灾八难的身子如初冬枝头的枯叶,不堪一阵风过,更不堪善宝衣饰华丽气度雍容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

两个人面对面,善宝本就高挑,更将头高高扬起,滚圆的肚子让她更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而文婉仪心口痛,不得不佝偻着,细弱得就像要折断似的,气势上已输了一大截,嘴巴却如刀子,瞅善宝切齿道:“你这种夺人所爱的女人,佛祖迟早把你收拾去。”

她生气了,正中下怀,善宝故作闲闲的环顾四周,大殿内并无其他香客和僧侣,机会难得,她昂然一笑:“可有什么办法呢,皇上对我一见钟情,当时就答应娶我,为了娶我才与你退婚。”

她终于承认横刀夺爱,文婉仪举手来打,被芬芳拦住:“小姐,别气坏了身子。”

善宝口中啧啧:“你这个棺材瓤子,哪个男人能喜欢呢,你也莫怪皇上移情别恋于我。”

她可是从来没这样刻薄过,文婉仪怒不可遏:“你终于承认是你勾引皇上的。”

善宝轻轻拍了拍腹部:“我不仅仅勾引了皇上,还成功怀了他的孩子,我爹可是个神医,我爹说我怀的还是个儿子,然后被立为太子,最后成为皇上,我先是皇后,早晚是太后,然后是太皇太后,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只能窝在小小的雷公镇,做你的木帮总把头,成日的伐木放排,风吹日晒,辛苦劳作,谁稀罕。”

她是如此的嚣张,文婉仪指着她骂:“狐狸精,妖孽,皇上早晚会识破你的真面目。”

善宝咯咯笑着,笑得花枝乱颤,指着文婉仪,满脸不屑:“皇上识破又怎样,我比你年轻,你本身就人老珠黄了,更兼十日九病,身子早给掏空了,脸白得像纸,瘦得像竹竿,皇上已经对你毫无兴趣,你不信可以当面问皇上,他是否还喜欢你。”

她是如此的贬斥,文婉仪陡感心口逼仄得容不下一丝呼吸,奋力一吼:“皇上当然喜欢我,不然那天在风荷清月我差点杀了你,皇上为何没下令杀我,他是喜欢我的。”

不杀她,是祖公略心存内疚,善宝了解个中因由,啐了口:“天下竟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事后皇上告诉我,他不杀你,是怕脏了他的手,说你病入膏肓,不杀你你也快死了。”

信口胡诌,只是为了更深的刺激文婉仪,果然,文婉仪勃然而怒,心里没半分把握,还是咬牙挺着:“我不信,皇上就是因为喜欢我才不杀我。”

善宝观其神色,快吐血的状态,何妨再送她一程,稍有迟疑,但想起文婉仪屡次加害自己,对这样的人再仁慈就是傻子,于是道:“莫说皇上,连祖公望对你都没了兴趣,他说每次同你在床上翻滚,都有种想吐的感觉,找你不过是想从你身上捞点银子,然后用你的银子去找别的年轻美貌的女子。”

不曾想自己与祖公望的事终究还是捅破,文婉仪心里骂着这个臭男人,论口舌之战,她不情愿也是甘拜下风,索性也不争执下去,狠狠道:“善宝,我说不过你,但我会没日没夜的诅咒你,希望你快死。”

她的歹毒让善宝没了耐性,讥笑一声:“你这样辱没我,罪该凌迟,念在你与皇上相好一场,又给他抛弃,可怜见的,我不杀你,由你自生自灭罢。”

给敌人可怜,还不如千刀万剐来的舒服,文婉仪不堪承受这种羞辱,扑上去喊着:“皇上没有抛弃我,是你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