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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那些在医生手下鬼哭狼嚎的alpha们,他对安叙已经可以算和蔼可亲。阿尔瓦对alpha的厌恶一目了然,多半比简讨厌他还多。曾有流言说他的确是个寡夫,嚼舌头的闲人信誓旦旦地传阿尔瓦被标记过,多半还生育过,味道混乱得很,不知道挨过多少人cao,作为一个鼻子灵得一塌糊涂的alpha他能闻得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安叙揪出搬弄是非的人,踢去肥料厂工作,想来如今那个人的鼻子不会灵到影响生活了吧。简为他求过情,因为这个alpha是边境军中一名优秀的士官。安叙表示:没得商量,优秀的士官要多少有多少,阿尔瓦(这样的科学家)只有一个。简一脸便秘地走掉了。安叙一直觉得,阿尔瓦的异能与他无止尽的探索欲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样的时代出现这样自带金手指的科学家,完全是个奇迹。神眷者不知道,比起阿尔瓦得到假想实验的异能,他遇见安叙才是奇迹。如果没有这位乱入的疯狂少女,这个了不起的科学家将无声无息地死去,他的研究成果尘封多年,在诸多天灾人祸中毁掉十之八九。直到仅存的残破手记被考古者发现,人们才会发出惊叹,为这个不知名的天才惋惜,并且感慨,这个世界的科技文明本可以早开始多少年。又怎么能怪外人对雷霆堡的一切缺乏想象呢,这儿发生的一切太过疯狂,而边境军与修道院沆瀣一气,十分默契地向上头递交粉饰太平的报告,甚至还会在交报告前彼此通个气。人们被吸引到雷霆堡附近,来到这里就再难离开。回乡的人会突然发现家乡的地面太肮脏,商品太少,生活太不方便,然后仿佛受到什么召唤,再次回到这新起的繁华之都。附近的人向往这里,远处的统治者因为传言太过荒谬,对这里不屑一顾。唯有斯图尔特家掌管的斯卡格郡才有了新气象,一日日悄无声息地变得更加繁华。但伊芙对此并不满意,作为邻近王都的领土,贵族和教廷的势力在此盘根错节,即使是领地的主人也没法另起炉灶大幅改革。许多渎神或侵犯权贵利益的措施无法实行,伊芙只能在自己的庄园中推广雷霆堡那一套,先提升自己的铁杆私军再说。她越改革、看到的效果越好,越觉得束手束脚。以往几年伊芙都谨慎地忙于自保,现在却由于新出现的选项变得有些迫不及待了。不按套路来的神眷者给她指出了诸多新道路,每一个在她看来都刻不容缓。该死的陈年尸体一样站着资源一动不动的混账教廷,该死的只知道争权夺利不做事的混账国王,她在心中愤怒地咒骂道,对两者的敬意一日日消耗殆尽。老板这么垃圾,能换一个吗?虽然神眷者说她没想成为国王,伊芙想,但她上次怎么说来着,“我的领土”?安叙和阿尔瓦放话时豪气干云地说只要在自己的领土上就可以光明正大,但其实她压根儿没有领土。雷霆堡在提比斯防线上,是边境军指挥官,也就是简。斯图尔特的领土。而苏利文的领土呢,至今因为安叙没有结婚和去王都受封,各方推诿着还没让她接手。安叙说的时候满脑子建设游戏,完全没想到这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第二年开春时,女仆长弗洛拉激动地告诉安叙,在斯图尔特家的帮助下,安叙可以回艾博里城拿回自己的东西了。第75章安叙一下都没反应过来,所谓自己的东西是指什么。“艾博里城!”弗洛拉压抑着激动说,“这里再怎么繁荣都只是边境军的地盘,您现在终于可以回到属于苏利文家的封地上了!”苏利文的继承者迟钝地哦了一声,这才想起雷霆堡算是简的地盘。但又有什么差别呢?她想。用游戏的思维来考虑,收服的武将的地盘等同于自己的地盘。安叙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没有考虑到亚默南的体制:哪怕是亚默南的国王,对各个领土的控制力也不如领土各自的领主。没有私军的空降上司只会被架空,别想把领土收入囊中,更别说“神眷者”和“苏利文准继承人”的身份不算上司了。安叙要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一定会招致一番苦口婆心的说教。身为女仆长,眼界只有“一家”(哪怕是亚默南数得上号的贵族世家)之大的弗洛拉,当然想不明白,雷霆堡的状况和亚默南的任何一处不同。多少领土的平民不知道领主叫什么,整个雷霆堡的人却都崇拜敬爱着雷霆女王。多少领主无法在当地修道院和军队中左右逢源,安却把两者都收拢在手中。她没有调令,没有受封,但整条防线的人都以安娜。苏利文的臣民自居,边境军包括将军在内都愿意对她效忠,修道士们意识到听她的话可以安全地、甚至受人尊敬地获得财富,想得很多的修道院长已经开始为成为神眷者安娜一系的骨干成员努力。但总的来说,谁会嫌领地少呢。“不用让我和谁结婚了?”安叙想起这茬。“斯图尔特家的义行赶走了盘踞在苏利文财产上的蛇虫鼠蚁,您可以先入主艾博里城,”弗洛拉说,“至于去王都册封的事,大可今后补上。”于是安叙和弗洛拉一起去了艾博里城,边境有直通艾博里城的传送阵,反正异兽的智商远远没到能开启它。传送阵其实也是异能者的产物,只有两平方米大,冷却时间半小时,每次使用会减少传送阵的能量,能量耗尽就要再画一张。全国上下的交通靠几十个传送异能者维持着。安叙再一次,踏上了她离开八年的土地。苏利文庄园被装修过,弗洛拉已经招募了可靠的仆人,站在门口看,完全看不出这里不久前还是一座封锁的无人庄园。女仆长换上了苏利文家仆的服饰,站在庄园外替安叙把门打开,两排仆人齐齐弯下腰来,欢迎这儿的主人回来。“大小姐,您回家了。”弗洛拉也深深低下头,近乎哽咽地说。场面不小,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走廊两边挂着一尘不染的先祖画像。以服侍苏利文的主人为人生目标的女仆长的确对这里灌注了心血,只可惜苏利文家仅存的那位主人,对此并无多少感慨。一个家族根本不可能绊住安叙的脚步,她也从未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安叙对苏利文家的产业兴趣不大,要改造城市的部分都交给随后前来的杜克等手下完成,琐事则有弗洛拉打理。女仆长对安叙怀着一种近乎溺爱的态度,几乎百依百顺,只除了一点——“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