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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米莳三咽下水吐了口气,趁娘磕头的时候,拿手指在胳膊上的红点搓了搓,然后挤眉弄眼的指了指娘,示意他先把娘打发走了再说。了空会意,他就说嘛,这么鬼精鬼精的臭丫头,会得天花?呸!全天下的小丫头片子都死光了,她还活得好好的呢,这叫祸害臭千年。“咳咳,左施主,你家三丫头佛缘深厚,我佛又慈悲,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你且回去吧,待贫僧观察观察,再替她诵经渡厄。”左氏看了空又答应了,喜不自禁的连磕了三个响头,最后才恋恋不舍,左叮嘱右叮嘱的走了。“说吧,你是打哪染的天花?”“路边的龙葵果。”米莳三也光棍,懒得遮掩,毕竟她和了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行啊,你可真有能耐,连天花你也敢装,就不怕传了出去,被官府拉去活埋?”了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就说嘛,臭丫头可是应劫之人,那来这么多三灾六难。“我奶奶要把我卖到颜家当丫环,我只能出此下策。”“颜家?那东边静庐山庄的颜家?”了空大吃一惊。“是。”而且还不光颜家呢,还有齐宁哥哥要买她当童养媳,她不想说,省得了空炸毛,论关系她可不想跟齐宁比。米莳三翻了个白眼,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一事接一事,全往她头上扣。了空眼珠子一转,就笑的胸颤的道:“那感情好啊,颜家有钱有势,你去那当丫环,完全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米莳三黑了脸:“我不当丫环,就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吗?”话虽平常,但暗藏了几分凌厉,了空眉头一跳,便干笑的搓了搓念珠:“也是,你当小和尚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去当那颜家的丫环。”玛的,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她一女的,怎么当和尚。收起腹议,米莳三就直了直腰,敲着炕桌沉声道:“了空师傅知道这颜家是什么人吗?”了空眼露了警惕,他可不敢把米莳三当黄毛丫头看,在她身上,他就从来就没看透过,但他乐意与虎谋皮,换句话说,就是他高兴。“不太清楚,只知道这颜家是扬州的大户,似乎和很多高门贵胄有来往。”“那这颜六公子又是什么人?”了空丢了念珠,一抬屁股就在另一头坐了下来,站着说话忒累了。“我那知道,人家名字里有六,那估计就是在家排行第六呗,据说年方十四,长的眉清目秀,俊逸非凡,乃人中龙凤,天之娇子,没看这十里八乡的少女,挤破了脑袋也想进颜家吗?要是入了人家六公子的眼,那怕就是当个通房,也比嫁泥腿子强。”了空嘿嘿的暗示,他就觉得,米莳三既然是应劫之女,那就该红颜祸水,只是现在她还小,脸没长开,倒是看不出漂不漂亮,不过嘛,这皮肤到是挺白,很像左氏。米莳三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放屁,自古以来就是宁做平民妻,也不为高门妾,了空师傅拐着心眼儿的暗示我,这是想干嘛呢?”被臭丫头戳破了心思,了空好不尴尬,摸了摸鼻子就不吭气了。“你听说过他去考童生了吗?”米莳三再问。了空清咳了一声:“这到是没有。”正文第53章转变米莳三垂了眼帘。按理这大户人家的教育,比普通百姓要严厉,更甚至在启蒙时,家中的长辈,就会为其规划一条路。几年前颜家来米家村设静庐山庄的时候,人人就知道,这颜六公子先天体弱,出生便带胎寒,一是需要静养,二是需要依赖这边的温泉水驱胎寒。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颜六在家中不受宠,所以被打发到这里眼不见为净,可几年时间下来,人人都发现,每天都会有马车进出,比如那扬州寸布寸金的绫绡纱,就从来没间断过,还有那些时令鲜果,番邦瓜果,几乎每天都能准时送到。在这个物质匮乏,又交通不便的古代,可千万不能小看这些水果,就拿闽南运来的荔枝来说,那都不知道耗死了多少人力和马力,说一棵荔枝价值一金都不算过份。如果这位六公子真的不受宠,那源源不断的物资,又何必准时准点的送到?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所以说,这位颜六公子,应该是很受宠的。但要说受宠,可又为何家中长辈,不让他去考科举?毕竟人若文弱,那就只有读书这条路最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米莳三深吸了口气:“那颜家是商户吗?”了空不耐烦了:“你就别问我了,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说三丫头,你打听的这么仔细,难道是嘴上说不想,实际上心里想去当丫环?”米莳三没好气的瞪他:“我是疯了才会良民不当,卖去当奴婢。”“那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因为我很诧异。”“诧异什么?”了空舔了一下嘴唇,心里爆了粗,心想,你个臭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说半句藏半句了。米莳三拍了拍裤腿上的折皱,淡淡的道:“诧异我得了天花,他们还想买我当丫环。”她可没觉得这是福星高照,还是霉运当头,正确的说,这叫不符合逻辑,事出其反必有妖。了空顿时瞳仁微缩,脸上露出了凝重。“那是何道理?如果真是天花,那就是瘟疫,也是不治之症,他们把你弄去,是什么心思?”“你问我,我问谁?”米莳三烦燥的撑起脸,这事她也想不通,眼下忐忑的就是,她人一走,寡毒的刘氏会不会又背着她,把那买身契给签了。这样一想,米莳三就开始懊恼,懊恼不该装天花,现在好了,村子回不去,只能隔岸观火心焦心燥,这就叫百密一疏,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说到底还是没有考虑缜密。“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你打听打听?”米莳三点头,她现在不方便露面了,只能让了空去打听。“对了,顺便再帮我打听一下望乡台的王东,据说是个读书人,年纪跟我jiejie差不多。”了空正要问打听他做什么,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