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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没做完,晚些再去拜访二位。”“没做完?”易华真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三个字,笑道,“既如此,不打扰二位了,告辞。”谢、易二人一下楼,秦畴夜就关上了门。尤道漓回想着易华真看向秦畴夜的眼神,很有些不快:谢瞻白是瞎吗?由着未婚妻当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秦畴夜见她神色不悦,问道:“怎么,怕谢瞻白误会?”尤道漓红着脸说:“眼见的就是事实,哪有什么误会……”秦畴夜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问:“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尤道漓直说道:“那个易华真,好像对你有意思!”“吃醋?”秦畴夜心情大好,“放心,那种女人我见多了。”尤道漓:“哪种女人……又美又仙又有风情的女人吗?”“自作聪明的女人,傻子才当做宝。”秦畴夜吻了下尤道漓的额头,笑着说,“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尤道漓被秦畴夜的甜言蜜语迷得一时失神。她头一回知道原来在人怀抱中的感觉如此舒服,因此竟生出一个想永远呆在秦畴夜臂弯中的念头,小脸主动往其胸膛上蹭了蹭。秦畴夜从她这细微的动作中感到了极大的满足,心中不禁有几分感谢谢瞻白——他让了谢瞻白三年,原以为自己只有吃喜酒给礼金的份了,哪能想到谢瞻白不进反退,慷慨相让?因为白天发生的事,谢瞻白今日在往世洞中练功颇不顺利。本来,再遇尤道漓,是有一点点高兴的,哪怕他不愿承认。可让尤道漓见到他与易华真携手而行,却让他莫名地头皮发麻。而撞破尤道漓与秦畴夜的“□□”,则正是他此刻心烦意乱的原因。“贱人!”随着练功时的气血翻涌,谢瞻白的情绪越发高昂,忽然口不择言地咒骂了一声。朝三暮四,不知羞耻,水性杨花……好在自己当初没接受她!若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一定会有辱家门,祸贻三代!他恨不得冲到尤道漓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顿,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厌恶她、鄙视她。他甚至……有点恨她?费了许多时间才进入坐忘之境,往世之梦渐渐占据心神,他又变成了许吾笙。许吾笙十一岁,进入阳虎山上一座道人开的学堂,开始念书了。这道士姓陈名传,脖子上有块红色胎记,因而村里人又唤他为“赤颈仙”。赤颈仙于儒释道无所不通。应村民的要求,他在学堂里多讲授四书五经,偶尔也说一说益寿延年的修道之法。为山下老太太诊病时,才搬出阿弥陀佛那套。许吾笙家不算十分富裕,但父母俱在,儿女双全,一家四口其乐融融。meimei才四岁,便已识得百字有余。她皮肤雪白,眉眼精致,聪明伶俐,看着就像……待谢瞻白从往世梦中惊醒时,他才意识到,他不只感受到了前世的自己,还见到了上一世的易朴真!……原来这表妹,曾经是亲meimei。尤道漓与秦畴夜在房中一直腻乎到日落西山,若不是楚北游神色凝重地出现在门前,秦畴夜何时会放尤道漓回去都是未知之数。一步步迈下楼梯时,尤道漓还忍不住面红心跳地回味适才的温存。神思恍惚之际,她突然被耳中不小心听到的一句话惊得呆住了。皇帝……驾崩了!?即位的是渤海王赵纶!没等尤道漓走远,秦畴夜便追了上来。他用力抱了一下尤道漓,说:“我需尽快启程回京,你……你必与我保持联络!”“此去凶险,你……”“珍重”二字还未出口,尤道漓便改了主意,“我和你一起去!”秦畴夜喜出望外:“当真……?”尤道漓不只一次亲眼见识过秦畴夜面临的种种危险,心想新皇登基乃是非常时刻,千叮万嘱不如陪在他身边;再说金陵城本与杭州同在江左,等确认秦畴夜无虞后,再回趟家也容易。至于她和秦畴夜的关系……虽然此前她极力抗拒,但经此一日,好像浑浑噩噩地木已成舟。想到将来二人必不能成眷属,尤道漓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又觉得事在人为,没有必要太过悲观,便决定赌上一赌。除非身不由己,否则,能在一起时就在一起吧。……尤道漓:“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秦畴夜:“不必着急,今日蜀关已毕,我们明晨再出发。”从前道人在世间游历,大可御剑飞行高来高去,可随着道士入世愈深,朝廷对其的戒心也重了起来。为防止有道法的寇贼越界流窜,官府便雇道士设立了许多咒界关卡。即使道人能上天入地,也得在关卡之前暂停脚步,不能乘奔御风畅行无阻了。尤道漓也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强装自在地点了点头。第27章鱼之渴秦畴夜正欲休息,却听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尤道漓去而复返,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去开门,可来的却是易华真。禁不住双眉蹙起,神色也冷了下来。“秦大哥……我本非玉浮弟子,就不叫你师兄了。”易华真羞羞怯怯地说,“听说你有许多年没回来了,不知这南丘的空宅,你可住得惯?”“住不惯。”秦畴夜不冷不热地回道,“坏在一楼不设门,访客都直奔卧房,实在是不习惯。”易华真笑容一僵,才知眼前人虽跟尤道漓厮混于室,对自己却有几分柳下惠,而这冷淡的态度,倒更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她显出楚楚可怜的知错模样,柔声道:“秦大哥这是怪我鲁莽……”秦畴夜:“不敢,你是谢瞻白的未婚妻,又是易家长女,名门闺秀,自然懂得避瓜李之嫌。趁夜来敲我这个独居男子的门,想来定是有要事相告?”易华真哪有什么“要事”可说,但她倒也并不脸红,依然笑如三月春风,缓缓轻轻地回道:“‘要事’算不上,不过听说明日蓉城中将召开无遮大会,为死于蜀中战事的兵民超度。我在山中寻了许多人,都没一个愿与我同去的,便想来问问你……”她刚才已从旁人口中探听到秦畴夜的身份,心想秦畴夜必然挂怀士民生死,哪怕所谓“法会”是佛门弟子所办,也当有去一观的意愿。秦畴夜:“呵,百姓生时不图救济,死后念经算什么功劳?抱歉,在下明晨便要启程回京,易小姐还是另找同伴吧。”“明日就走!?”易华真失望之色溢于言表,都没顾得上秦畴夜话中的讽刺之意。她心念飞速一转,又说道:“回京途中当经过江陵……我本江陵人士,秦大哥可否为我带封家书回去?”秦畴夜:“你是江陵人?是、是,谢瞻白也是江陵人。既如此,我一会儿也去找他叙一叙。”易华真:“他……他在往世洞中修炼,通常很晚才会回来。”“往世洞并非禁地,难道我便寻他不得吗?”秦畴夜往外跨了一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