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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地对着曹初耳语一番。曹初眼睛一亮:“铜鼎?”火锅啊!虽说大夏天吃火锅不多见,但这边地处偏远,气候寒冷,即使是名义上的夏天也能隐隐感受到凉意。要知道,一旦回到邺城,天气就很热了。所以才要抓紧还没回军的时候过个瘾。曹彰挠挠后颈,不好意思道:“我方才去和二兄猎了些家伙,他让我叫上你和四弟一起。”本来他也想到要叫曹初和曹植一起的,可惜曹丕比他早了一步开口。汉人有分案而食的习惯,但是行军毕竟条件不好,鼎只有一个,这东西又不算太流行,不是处处都有的。曹初随着他的引路,七拐八弯,来到一处僻静之地。鼎边放了四张榻,四个人相对而坐,刚好围在鼎边上。半柱香前,曹丕还跟曹彰因为鼎内到底要不要放甜的争了起来。曹丕坚持要放,曹彰拼命不让,争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没完。最后还是曹丕想了个办法,在铜鼎的中间安了块铜片,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正常的汤,一半是他这里的甜汤。曹初一瞧,这不是后世的鸳鸯锅么。此时曹植也来了,甫一见面就开心道:“阿姊,二兄,三兄!”曹初笑着应了,好奇问曹彰:“为什么要在这里放鼎啊?”曹彰神秘兮兮地把她和曹植拉到一边:“这件事不能让大兄和阿翁知道。”一旦被曹昂发现,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教训他们不好好呆着,私自去打猎。而如果被曹cao发现,依照他吃鱼的喜好,肯定会往铜鼎里面放鱼!那么问题来了,曹cao不喜欢甜的,那他肯定会把鱼放在曹彰的那一侧。曹彰一向是最拒绝吃鱼的,因为挑鱼刺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麻烦,而且他不喜欢鱼腥味。曹初秒懂,小心翼翼地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走到鼎边坐下。曹彰都不太敢动她,生怕自己没轻没重地碰坏了哪儿:“阿姊,你小心着些。”曹丕眼疾手快地往她的位置塞了个垫子。曹初笑道:“多谢。”虽然她没那么娇弱需要照顾,但他们这份细节处的关切却十足熨贴。“自家兄弟,有什么好谢的。”曹彰一脸自然地拿起曹植的袖子擦了擦手。由于曹丕不肯把自己的袖子给曹彰擦手,于是曹彰就去欺负弟弟曹植了。曹植低头望了望被揉皱的袖子,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甜的笑容来。曹丕扶额,不忍直视。——他的四弟为什么这么好欺负!就连曹初都看不下去了:“彰儿,别欺负弟弟。”曹彰摆摆手:“阿姊,都是自家兄弟,您莫要跟我说这个,当年您不是还想让二兄扮成……唔!”话还没说完,只见曹丕飞快地拿起箸往鼎里一夹,唰地往曹彰嘴里塞了一块带着甜味儿、半生不熟的rou。一股夹杂着甜和血腥味的感觉直冲脑门。曹彰委委屈屈地把rou往边上一吐:“……我不说就是了嘛。”曹丕点头,对他的识趣非常满意。曹初憋笑。曹彰继续往鼎里放rou,一边抱怨:“大块的生rou用匕首不好切,只能等熟了捞上来再切小。”曹初瞧了一眼边上摆着的生rou,抬手按住剑柄:“这简单,青釭削铁如泥,不如我来试试?”曹彰眼睛一亮:“好啊!”曹植也期待地看着她。一声悦耳的嗡鸣响起,青釭剑出鞘。曹初拔剑的姿势很潇洒,即使揣着崽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就在曹初的剑即将接触到rou的时候,曹丕唰地抬手,精准地捏住了剑尖:“等一下。”曹初一头雾水:“怎么了?”捏剑尖是危险动作!曹丕认真道:“我见过阿翁用青釭杀人。”曹初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也用青釭杀过人啊。”曹彰一拍大腿:“杀人的剑怎么了?不都是切rou,一样一样。”曹植试探道:“擦干净应该就没事了吧。”曹丕摇头:“你想想,你吃的rou上很有可能会沾有敌人的残留脑浆,肠子,血……”曹植噫了一声:“二兄你不要再说了,好恶心。”曹初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旋即归剑入鞘。但是青釭剑她每天都会擦三遍的!半晌。鼎内汤汁沸腾,热气缓缓腾升起,浮上的rou片泛着成熟的色泽,诱人的香味飘入鼻端。曹初往里面瞧了一眼:“能吃了。”曹彰用匕捞起一根羊腿放入盘中,接着直接用手抓起来啃,毫无悬念地收获了边上曹丕嫌弃的目光。曹丕熟练地用匕首将rou细细切成合适的大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能入口,每块rou的大小都一模一样。曹植学着他的样子,拿出匕首切rou。见曹初坐在那没动,盘中空荡荡,还把自己的盘子里切好的rou分给她一半。曹初道了谢,拿起箸筷刚要夹rou,却发现对面的曹丕正拿起干净的巾细细擦着自己的箸。曹初收回手,放下没擦过的箸,望了一眼被人特意摆在她手边、但她却从没动过的白色巾帕,抱着剑默默思考人生。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妹子,活的似乎……有点糙?第87章准备南下就在曹初怀疑人生的时候,远处飘来一声哀嚎。“救命啊——”声音很凄厉。曹彰一手抓着羊腿,扬起脖子张望,疑惑道:“这么僻静的地方也有人来,谁啊。”曹初颇觉耳熟,立即起身去查看情况:“是夏侯子真。”也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喊救命干嘛,平时又没人的。夏侯充一见曹初就跟见了救星似的,非常没面子地躲到了她身后,探出个脑袋张望。他身后跟一个气势汹汹扛着画戟的女孩子。曹初挑眉:“这位小娘子为何要……”那女子一袭红衫,袖口收紧,看上去并不似寻常闺中女子。她甫一见到曹初就眼睛一亮,却又不敢上前。只是红着脸跟曹初道了歉,看上去像是对打扰他们这件事抱有很深的歉意。曹初还想再问,那女子对他们匆匆行了一礼,便逃也似的离去了。曹初挑眉,按住心底的好奇,转头问夏侯充:“你干了什么?”夏侯充好不容易能喘口气,顾不得解释,连忙请求:“你……别告诉大公子啊。”曹初无奈:“那你倒是说你干了什么呀。”夏侯充如蒙大赦,竹筒倒豆子似的解释了一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夏侯充平日里为人还算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