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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给薛云卉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薛云卉接了,连忙道:“燕子jiejie别劳烦,快歇着吧。”她这般大方客气,燕子还有些不自在,支吾了两声,薛云卉也没听懂,她便红着脸坐到刘俏身边去了。刘俏拍了她的手,“你这性子,连话都说不成个。”她这么一说,燕子脸色更窘了。刘俏不在意,又同薛云卉道:“她年纪小呢!”她说完,愣了一下,忽的笑了。“算起来,穗穗妹子该比燕子长一岁吧。没得喊她jiejie!”薛云卉听了连忙同燕子论了齿序。燕子果然小了一岁,连忙叫了声“jiejie”,嗫嚅了一声,眼睛眨着,想问什么却没问。“呵,”薛云卉笑了一声,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咪咪道,“我如今拜在正一教门下,不过是火居在家,嫁人不嫁人的全看缘分,不强求。”她话音一落,燕子眼里难掩惊讶,转而又肃然起敬了。薛云卉见惯了这样的,不以为意,倒是刘俏“哦”了一声,“妹子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怪道妹子一眼就看出了棺材子。妹子到咱们保定,难不成是做科仪来的?”薛云卉摆手说不是,“我既来投靠jiejie一家了,自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次来,乃是被人逼迫,不得已而为之……”她将自己的苦处捡要紧的说了来,直说得刘俏拍了桌子。“竟有这样的事?这天子脚下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薛云卉冷笑了一声,说没有,“人家是刚刚建功立业的侯爷,京城炙手可热的新贵,咱们是谁?让我去做妾,说给人听,旁人还道是抬举我呢!”刘俏伸手拉了薛云卉的手,抚着她安慰,“好妹子,你人聪慧又能干,做正头娘子还得好生挑拣呢!你在jiejie这住下吧,我弟弟弟媳都是好说话的,等避过了风头,jiejie给你在保定寻好的!”薛云卉再三谢她,“找不找男人,我都不当回事,咱们自己过日子,也照样红火,还顺心呢!”她晓得刘俏的情况,那正是个自己把日子过的红火又顺心的。刘俏当年也是嫁了人的,起初日子也顺顺当当,有两年,刘俏这笑就没离了脸。可惜好景不长,刘俏的公爹突然病倒了,小两口攒的银子泼水似的往外出,可她公爹还是没了,自然钱也没了。她婆婆带着未成亲的弟弟meimei从乡下进了保定,自那,刘俏的日子就没再好过过。先是因为日夜伺候婆婆小产了一回,后帮着婆家弟弟meimei说亲,亲没说好,惹怒了婆婆,一巴掌就被拍在了脸皮上。她那男人前头还护着一二,可他老娘见了,只把两口子都指着鼻子骂,骂了也就罢了,又使计讹了刘俏的嫁妆钱,转眼就买了个丫鬟,既使唤了干活,又塞给刘俏男人当通房。刘俏男人分了心,刘俏这颗心,慢慢也就冷了。这么个风刀霜剑的日子,又凑合了三年,刘俏始终没得孩子,倒是那通房生了个儿子,抬了妾。就在她这日子越过越没盼头的时候,她那没了心的男人,大冬天同人喝花酒,晚上醉倒进河里,淹死了。刘俏成了寡妇,只等孝期一过,再不要那个家了,立即收拾了为数不多的嫁妆回了娘家。任人指指点点,也认了。如今刘俏的爹娘都过世了,她用嫁妆买了地,租了人干活,收的租子够她日常吃喝的。她又同坊里另外两个寡妇开了个绣坊,也做活也替人卖绣活,生意还不错。她在娘家跟着弟弟住,弟妹从来没一句二话的。人都说她挣得这些钱,都是为旁人做嫁衣,到最后都得给了侄儿,还不如留在婆家,好歹庶子也是儿子,况也全了女人家的名声。她一听这话就要嗤笑的。她好生待着弟弟弟妹和两个侄儿,跟着他们过日子不吵不闹,赶明儿老了,买个小丫鬟服侍她,还有侄儿给她养老送终,这日子,不比养个同自己没半分血缘的庶子强多了?到底哪个才是为旁人做嫁衣,她又不瞎。薛云卉对她很是佩服。这世间,能想明白还敢雷厉风行的女子,简直凤毛麟角,刘俏堪当女人中的表率!刘俏笑眯着眼喊她好妹子,“我常听康儿说你最能干,不然你哥哥这病,怕也等不到今天。你哥哥,可好些了?”“好多了,我来前,给大哥找了个高明大夫,指不定等我回去,他便好了。”“哟,那可真好!”刘俏道,“所以妹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且忍一时,往后自然就好了……”忽然一声抽泣,打断了刘俏的话。她二人正说得开怀,一时忘了一旁的主家燕子,这回闻声瞧去,却见燕子眼中含泪,哭将了起来。薛云卉一头雾水,去看刘俏,却见她了然叹气。刘俏扯了帕子,搂着燕子替她擦泪,想劝了她,却不知道如何说,又叹了气,转头见薛云卉迷惘,同她道,“燕子比咱们苦些个,她那男人……这成亲还不到一年,便上了拳脚了!”上拳脚?对着这么个柔弱似春花的女子?薛云卉倒抽一口冷气,“如何能这样?!”她这么问,刘俏刚想答她,燕子却抽嗒着开了口,“我是扎纸人家的女儿,浑身带着丧气,坏了他的运道了……”话没说完,就被刘俏喝了回去,“你娘家扎纸人又不是一天了,他娶你之前怎地一句不提呢?!你少听他胡咧咧!咱保定干这个的不多了?也没见谁丧了气!他就是个挨千刀的窝囊废,打女人上瘾了!”第050章遭遇与遭遇(中)燕子抽抽搭搭地哭泣,哭得薛云卉心抽了两下。就这个么柔顺的姑娘,她疼还来不及,那男人居然有下得去手。刘俏撸了燕子的袖口给薛云卉看,之间那细嫩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刘俏咬牙切齿,“真真是瞎了狗眼的混账,仗着他在外头挣两个铜板,回到家就充上了大爷!也就燕子老实,家里兄弟又小,要是我和康子,还不得跟他拼了!”薛云卉道是,见燕子只一味地哭,问道:“妹子……遭了几次罪了?”燕子抹了抹眼泪,“也就三四回,他……他也是近日被人辞了……”“他被人辞了,是他在外头没本事,同家里女人何干?!”刘俏愤愤,又去恨铁不成钢地提点燕子,“你万不能再纵着他了,他是越打越顺手了!你年纪轻,说不定就要有了孩子,他手下没轻重,万一打掉了孩子,你也得跟着受罪!”女人家头一胎最要紧,似刘俏那时头一抬小产了,身子便总也调养不好了。薛云卉听着,虽知道刘俏是为了燕子好,可这话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