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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单时,特地在上面备注了:主人这段时间出国,派发前请先联系,麻烦了。所以,她现在赶过去的话,能赶上快递员送货的时间。顾蒋跑完步回来,正好碰上停在余念家门口的快递员。快递员坐在电动三轮车上,红色鸭舌帽,红色制服,格外显眼。他嘴里念念有词,手机拿起来放耳边还没接通电话,顾蒋就跑到了他身边。“谁的包裹?”快递员看他,“余念的。”顾蒋哦了一声,朝他伸手:“把包裹给我吧。”电话已经接了,快递员不看顾蒋,问余念:“你到哪儿了?”“刚在半路,堵车了。”快递员又看顾蒋,“你认识?”顾蒋指了下自家大门:“我家就在这儿。”“那行,你慢慢开车,我把你包裹放你邻居,你有时间过去拿一下。我要赶着去别的小区。”顾蒋很满意他的说辞,签了字把笔还给他。余念正要说不要放,那快递员继续说:“希望您能体谅一下,今天包裹很多,我怕送不完。记得到时候找你邻居拿哦。”挂电话前,他又说了句:“哦,对了,帮你领包裹的是一个帅哥,叫顾蒋的。”余念无奈放下电话。似乎连老天爷都在跟她作对,余念到达别墅小区时,已经临近中午。平时只需要四十几分钟就能到的路程,偏偏她就走了一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余念庆幸自己没坚持让快递小哥等。在顾蒋家门前徘徊好久,余念始终下不了决心敲门。最后还是顾蒋自己出来开的门。两人对视几秒,余念直接阐明来意。“包裹呢?”“我书房里。”顾将转身往楼上走,余念无奈看着他上楼的身影,没进门。就在顾蒋来到楼梯中部时,余念看到妮妮从楼梯拐角探出头来。看到它的那一刻,余念愣了,心一下子觉得很难受起来。她对于顾蒋的记忆大多都承载在它身上,余念之所以觉得无法接受,是因为妮妮,瘦了。“它二十三岁了。”顾蒋摸着它小脑袋说。也许是年岁大了,妮妮看余念的眼神已经没以前的针对,相反很平静,很好奇。它从顾蒋手里探头看余念,见余念也看她,就想下楼。“前段时间生病了,用了好多药才把它治好。”顾蒋说。余念一踏进房,妮妮对她的好奇更重了。余念来到大厅,顾蒋就彻底不拦它了。妮妮迈着小碎步跑下来,余念惊慌想躲开,转了一圈,还没找到去处,它的脸就凑到了跟前。余念上身往后仰,可意料的唾沫没来,妮妮反而亲密将头往她身上蹭。余念惊讶:“它怎么……不朝我吐口水了?”“它几年没见你,加上……”顾蒋把要说的略过,又道,“我妈经常跟它念叨,说你走了不回来了,它可能听懂了,每次都在找你。”余念鼻子一酸,她抱着妮妮的头,笑中带泪:“妮妮,我没生气,我回来了。”妮妮朝她撅嘴,余念将脸贴上去。“好了,上楼吧。”余念说。妮妮看她,要她一起上楼的意思。余念被它小眼神看得没办法,摸了下它脑袋后,走上台阶。杨姨跟顾叔没在家,家里就顾蒋一人。不知为何,这样的状态下与他独处,余念总觉得有危机感。特别是在这个,充斥着他气息的环境里。楼上的布置跟以前没区别,顾蒋往书房走。余念跟妮妮上了最后一个台阶后,妮妮很自觉的往它的小房间里走。余念跟着顾蒋去他书房。踏上柔软的地毯,余念才发觉自己并妹脱鞋。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书架上摆满了各式的无人机后,她脱了高跟鞋走进去。里面大多是她眼生的无人机,不排除她久不见,陌生的缘故,但她更多的是相信顾蒋在这几年里又设计了不少新机子。往里走,余念的包裹就放在书桌上。顾蒋绕至书架后,余念想趁此机会拿了东西就跑,谁知突然看到了他放在纸袋子里的无人机。虽然她见的不多,可余念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农场老板的农用无人机。所以,他口口声声鄙视的某公司,就是顾蒋的公司。余念晃神的这一瞬间,顾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并来到了她身边。余念回过神,她抓起桌上的包裹,正要往外走,顾蒋突然拦在她身边,两手撑在书桌上,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他脸渐渐逼近,余念看着他的眼睛,莫名想起那几次她看似不情不愿的亲吻。她微往后仰,脸别过一边。顾蒋追过去,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他将她脸近距离,仔仔细细瞧了个遍。“余念,躲够了,该回来面对了。”“我没躲。”余念转过脸看他。顾蒋轻笑,脸压近的瞬间,余念终于明白他的目的。她再次别过脸。虽然这样的姿势躲开了他的亲近,可余念却觉得难受。背酸,腰酸,手酸,心痛。“你不老实。”顾蒋继续逼她。余念将包裹横在两人之间,她起身将顾蒋往后逼。“顾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余念了。”“所以呢?”“所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彼此对视几秒,顾蒋让开身。“好吧。”他深呼吸,“就听你的吧。”安静的时间里,等待对方开口最是难熬。余念也没说什么,拿了包裹就往外走。刚上车,申景琰的电话就到了。不知为何,余念觉得胸闷。秋季的天,凉意很深,明明开了窗,余念还是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把空调打开。“余念,你回国了吗?”余念强忍着不适,不知为何,她下意识抬头,看到顾蒋房里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他在楼上看她。她快速启动车子,“嗯。”“我想约你吃个饭。”“我可能没时间。”余念的那股不适越来越重了。她觉得手脚都在发抖,连车都开不稳。她快速把车停下,两手捏着额头心烦意乱。这样算是结束了吧,真正的结束。可是为什么那么难受呢。“那不急,我等你安排时间。”“不用,”余念快快打断他,“我有男朋友了。”她的心砰砰直跳,像做了贼似的。“谁?顾将吗?”余念一愣。他解释:“我听人说,以前你很喜欢他。”余念刚才萦绕心头的难过顿时烟消云散,那段记忆就像烙印,什么都去不掉。她深呼吸,挂档,继续驱车前进。“不是。”余念说,“他是电竞职业选手,你可能不认